賀懷翎看面不虞，開口寬道：“我們留一會兒，陪父皇吃完年夜飯之后，就早些回去。”

“嗯。”九鶯鶯點點頭，無奈的跟著賀懷翎下了馬車。

今夜雖然要一直跟那群不喜歡的人虛與委蛇，但是至賀懷翎看起來還是極為順眼的，不但順眼還養眼，每次看到賀懷翎那張如玉的面容，都覺得自己的眼睛被清洗過一樣。

新年的第一天能夠跟賀懷翎在一起，想想似乎也不錯，為了唯一的安。

九鶯鶯跟賀懷翎一起給璟帝行禮之后，在眾人的視線下一起落座，這是他們婚之后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家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他們幾眼，但是誰也不敢多言。

上首的位置上坐著璟帝，璟帝今天穿著一朱紅暗底的龍袍，淑妃坐在他的側，神恭謹，又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

現在已經被降為了淑嬪，但是在后宮積威已久，即使降了位份也沒有人敢輕易招惹。

畢竟還有賀懷瑾這個兒子，誰也不知道賀懷瑾日后會不會一躍龍。

璟帝這次雖然因為秦壯啟的事訓斥了賀懷瑾，但是懲罰賀懷瑾去邊關領兵打仗這件事，實在是讓人費解。

大家分不清璟帝究竟是在借此機會給賀懷瑾機會，還是真的在罰他，所以都不敢輕舉妄，畢竟們若是猜錯了璟帝的心思，后果可能不堪設想。

若賀懷瑾登位功，淑妃作為他的母妃，一定也要登上高位，那個時候整個后宮斗是的，得罪的人到時候一定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后宮里的人，這些年都見識到了淑妃那些佛口蛇心的手段，們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心驚膽戰，不到最后一步，誰也不敢報復回來。

九鶯鶯坐在淑妃的斜對面，淑妃裝扮不如以前那樣張揚，眉眼也有些抑郁，但是依舊氣勢十足，一副后宮主人的模樣，今天也像璟帝一樣，極為喜慶的換上了一，顯得年輕許多。

淑妃看著九鶯鶯，眼底神莫測，但態度格外的熱絡，好像已經把秦壯啟的事忘得一干二凈了一樣，待九鶯鶯跟以前一樣，一副心無芥的模樣。

九鶯鶯自然不會被表面的假象所蒙蔽。

九鶯鶯心里清楚的知道淑妃這個人錙銖必報，極為記仇，本不可能像表現出來的一樣大方。

九鶯鶯只能以不變應萬變，看著淑妃但笑不語。

這頓晚宴吃的是很熱鬧，無論大家心里在想些什麼，面上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爭相以逗樂璟帝為榮。

璟帝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哈哈大笑，哪個逗得他開心了，他就賞賜哪個，就連淑妃也得了兩件賞賜，淑妃畔的笑容越來越大，這些賞賜對以前的無關要，但是對現在的卻至關重要。

璟帝對的態度，說明秦壯啟的事已經過去了，只要以后好好表現，璟帝不會再遷怒于。

璟帝繁忙的接著各種恭維，相比起來，賀懷翎就輕松了不，他這兩年扮演著翳郁悶的瘸太子爺，自然不用去哄璟帝開心，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去哄他開心，他安靜的坐在那里吃東西，樂得輕松。

九鶯鶯就沒有他那麼輕松了，東宮平時基本閉門謝客，跟宮里的眷們接不多，所以不嬪妃和公主們都對到好奇。

這些人里，有對夸張吹捧的、也有怪氣的、還有趁機試探的……

疲于應付一眾后宮的嬪妃和公主們，又要時刻留意淑妃過來的毒目，相比起賀懷翎的逍遙自在，實在是有些心累。

默默無言的瞅了賀懷翎兩眼，無聲的控訴，賀懷翎注意到的目，回給一個莫能助的目，然后夾了一塊里脊放進的盤子里。

九鶯鶯：“……”

夾起里脊憤憤不平的放進里嚼了嚼，要的是里脊嗎？要的是里脊嗎！柳絮如做的里脊比這好吃一萬倍！

璟帝吃著碗里的糯米糕，看到賀懷翎和九鶯鶯的小作，忽然道：“太子妃面紅潤，康健，新的一年若是能早日為朕誕下皇孫，朕就心滿意足了。”

九鶯鶯突然被點名，抬頭無辜的看了璟帝一眼：“……”您可能不知道，您兒子說他不行。

淑妃聽到璟帝的話，不不的開口配合道：“太子妃，陛下既然已經開口了，你便要好好努力，謹遵圣旨，盡快達陛下的愿。”

九鶯鶯：“……”您昨天好像才剛送了兩盒金燕來東宮。

淑妃三言兩語就將璟帝隨口之言說了圣旨，如果九鶯鶯明年無法誕下皇孫，豈不是抗旨不遵？

淑妃明知道九鶯鶯‘吃’了那些金燕后不能孕子，還如此大張旗鼓的迫九鶯鶯趕生皇孫，分明是故意埋下禍患，待日后上綱上線，好等著看好戲。

賀懷翎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關竅，他眸沉沉，抬眸不聲的看了淑妃一眼，開口道：“子也是要講究緣分的，緣分到了，自然而然就來了，緣分未到，便強求不得。”

淑妃看賀懷翎幫九鶯鶯說話，訕訕的閉了，畢竟現在在璟帝面前也不敢太放肆。

璟帝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雖然不可強求，但可以盡人事聽天命，來人，給太子妃上一碗燕窩，讓太子妃好好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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