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拿起帕子嚶嚶哭了起來，語氣悲慟地說：“臣妾那可憐的弟弟怎麼就死了呢？他離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最令臣妾傷心的是，他死了那麼多天，臣妾竟然對此事毫不知，臣妾這幾天還穿紅戴綠的與宮里各位妹妹一起聽曲玩樂，臣妾如今想來，實在是后悔萬分，心中異常難過。”

九鶯鶯算是聽出來了，這是早有準備，這幾日背地里明明一直在籌謀殺人計劃，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眾人吃喝玩樂。

這樣做，就是為了如果刺殺的事一旦暴，可以趁機撇清干系，保全自己。

璟帝目審視的看著，沉聲問：“秦壯啟之死，你心中可有怨恨？”

“……臣妾怨！臣妾也恨！”淑妃聲音大而激，著眼淚，話鋒一轉道：“可是臣妾怨恨的是秦壯啟！怨恨的是那個愚昧無知的弟弟！”

“是他渾！所以才會惹出事端，陛下懲罰他明明是為了他好，他卻不知恩，是他傻！所以他才會在流放的途中逃跑，就算他跌落山崖，也是他咎由自取，只怨他自己，與他人無關。”

璟帝聽到這樣說，臉稍微好看了一些，璟帝暫時沒有再理會，轉頭看向秦氏，冷聲說：“罪婦，你可有話說？”

秦氏冷笑一聲，像破罐子破摔一樣，沒有毫畏懼的抬起頭，看著璟帝道：“陛下，我承認是我派人去放火，也是我想殺了九鶯鶯和賀懷翎，既然已經事發，我不怕認罪！我這樣做對得起我自己，對得起我那含冤而死的弟弟！”

璟帝眼睛輕輕瞇了瞇，聲音愈發的冰冷，問：“你為何要殺他們？”

“當然是為了我弟弟！”秦氏激的了一聲，不以為意的道：“我弟弟秦壯啟不過是酒后胡言語了幾句，本罪不至死！如果不是九鶯鶯，他甚至連罰都不用罰，何至于最后落得如此下場？”

“此事與太子有何關系？你為何也要殺太子？”璟帝看了淑妃一眼，沉聲道：“你們對儲君不軌，可是還有其他謀算計，另有目的？”

秦氏勾冷笑，語氣激的大聲道：“為什麼殺賀懷翎？他算哪門子太子！一個瘸的太子，讓番邦怎麼看？讓百姓怎麼看？陛下敢將天下給這樣的人，天下子民不敢！我這樣做分明是在替天行道！陛下既然猶豫不決，至今都不想換掉這個一無是的廢太子，那我便幫您除掉！”

“放肆！”璟帝一掌拍在桌子上，猛的站了起來，面紅耳赤的斥道：“這天下事，何時的到你做主？”

秦氏不但不懼，還越挫越勇。

看著璟帝，擲地有聲的道：“陛下！您對純善皇后有有義，不想撤換太子，但是您為皇帝，應該對整個天下負責！您不應該為了一己私心，將儲君之位置于兒戲！”

“您難道真的要將這天下給一個瘸子來管理嗎？別國的國君前來拜見的時候，您要讓我們未來的陛下坐在椅上仰他們嗎？真是天下之大稽！那會為天下人的笑柄，只要他在位一日，百姓們就一日無法抬頭”

“你……你……”璟帝手指著秦氏，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口起伏，手捂著跌坐回龍椅上。

“陛下！”淑妃關切的喊了一聲，不不慢的磕頭道：“臣妾妹妹不懂事，請陛下海涵。”

秦氏轉頭看向淑妃，雙目一瞪道：“姐！我有什麼不懂事的？我就是太懂事了，才想要喊醒陛下，賀懷翎就算不做太子，他也能一生榮華富貴，養尊優，可是這天下如果給一個殘廢太子，那是會被世人恥笑的！我這樣做是為了陛下好！為了天下的百姓好！”

秦氏的聲音響徹整個璟宮大殿，淑妃聽說完，出一個無奈又悲痛的表，繼續轉頭不不慢的跟璟帝認錯。

九鶯鶯默默的看著們兩個唱雙簧，幾乎可以肯定，秦氏和淑妃應該是默契的達了某種協議，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九鶯鶯猜想，們應該是在行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一旦事發，由秦氏頂下所有罪名，保全淑妃。

而淑妃會給秦氏承諾什麼呢？

九鶯鶯的手指輕輕敲了敲胳膊，目落在一旁的九紅豆的上，若有所思的停留片刻。

如果九鶯鶯沒有猜錯，淑妃承諾給秦氏的東西，應該又是那虛無縹緲的未來皇后之位。

刺殺一旦失敗，就注定瞞不住，刺殺儲君，是殺頭重罪，秦氏出來一己承擔所有事，將這件事鬧大，就是為了讓所有人以為是沖行事，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所以才會突然決定刺殺九鶯鶯和賀懷翎，整件事跟淑妃沒有一點關系。

之所以這樣無所畏懼，四大罵，本是早就做好了一死的準備。

想用的死，給兒鋪上一條路，讓九紅豆還有通往皇后之位的機會。

在臨死之前，還要趁機到宣揚賀懷翎不適合做皇帝，從而引起民憤和璟帝的深思，替賀懷瑾博得一線機會。

越瘋狂，越可以將淑妃撇清關系。

如果一切順利，的兒還會為未來的皇后，就算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秦氏和淑妃各取所需，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九鶯鶯默默冷笑一聲，上前一步，語氣舒緩的道：“鶯鶯只是一個人，不如伯母這樣心懷天下，也不像伯母做了殺人放火的事，還能找到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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