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宮中多年，不可能是第一次見到娘娘，怎麼突然就迷娘娘迷這樣？難道他為了一親芳澤，連命都不想要了嗎？”

淑妃為了證明這件事的真實，必然要說當時有其他人在場，這樣才能證明此事的真實，但是只要有其他人在場，牛柏想要輕薄于的事就百出，這也是這件事最矛盾的地方。

淑妃顧此失彼，兩相矛盾。

淑妃咬了咬，猶豫了一會兒，著頭皮道：“他也許是一時沖呢？”

九鶯鶯冷冷的嗤笑一聲，擲地有聲的道：“秦氏要殺我與太子是一時沖，牛柏想要輕薄娘娘也是一時沖，這世間哪有那麼多一時沖？恐怕是有人故意設計罷了。”

淑妃死不承認，強詞奪理的問：“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本宮冤枉了牛柏那個太監？”

九鶯鶯反問：“我也想要問問淑妃娘娘，除了你那兩名心腹宮之外，又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牛柏妄圖輕薄你？”

淑妃輕抬著下頜，蠻不講理的道：“反正本宮有人證，而你一點證據也沒有。”

九鶯鶯‘呵’了一聲，看著那張恬不知恥的臉，問：“淑妃娘娘可否敘述一下當時的況？”

淑妃不耐煩的道：“本宮當時驚慌失措，記不清了。”

“娘娘既然記不清了，又如何敢肯定牛柏是真的輕薄于你？”九鶯鶯反問。

璟帝沉聲開口道：“說！把當時的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一點細節也不準落下。”

淑妃皺了皺眉，心中驚疑不定，不敢細說，擔心會出破綻。

第128章

淑妃想了想, 只是含糊不清的道：“當時還能是什麼況？本宮得知石獅泣的事，本來是好心想幫牛柏，所以才召他來淑怡宮的, 誰知道他長的憨厚老實，其實心里竟然打著那樣的歪心思。”

“當時本宮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宮站在兩側，他跪在地上, 誰能想到, 他突然站起來朝本宮撲了過來，本宮當時害怕都來不及，哪里會記得那麼清楚？本宮只記得他當時一臉相，急不可耐, 一看就是想要占本宮便宜, 如今回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所說的話當然沒有一句是真的，這些都是憑空造出來的, 故意說牛柏一臉咪咪的模樣，璟帝是帝王，絕對不會允許其他男子意圖染指他的人, 故意強調這一點, 就是想要引起璟帝的憤怒, 讓璟帝覺得牛柏死有余辜，不再追究這一件事。

九鶯鶯沒有證據, 所以沒有直接揭穿的謊言，而是順著的話往下說。

“淑妃娘娘, 很多時候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況下，就會對某個人有先為主的印象。”

九鶯鶯聲音平靜，循循善的繼續道：“你也說了, 當時的況很突然，也很慌，那麼你怎麼能確定牛柏當時是一臉相？”

“當時，他也許是看到你上落了蟲子，想要撲過去幫你把蟲子趕開呢？也有可能是他看到你有什麼危險，想要撲過去救你呢？”

頓了頓道：“從你的話里可以聽出來，牛柏當時只是單純的做了一個撲向你的作，他這樣做的原因可能有千萬種可能，不單單是只有你說的那一種，不過他如今已經死了，像娘娘所說，現在是死無對證，那麼娘娘憑什麼肯定他這樣做就是為了輕薄于你？”

淑妃沒想到自己剛才說出口的，現在被九鶯鶯用來反將一軍。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現在如果將剛才的話推翻，重新說一遍牛柏輕薄的過程，可能反而會引起懷疑。

被九鶯鶯繞的有些暈，不耐煩的道：“他為什麼這樣做的原因并不重要，本宮只知道本宮當時確實以為他是想輕薄本宮，所以才將他關了起來，這件事只是一件很小的事，跟本案關系并不大，不是嗎？”

知道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很容易會出馬腳，所以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牛柏被關起來不過是整個計劃的小小一環，當初本沒有刻意去想理由，只是隨意的找了個借口將牛柏關起來，因為這件事的重點從始至終都是用牛柏將要被‘治罪’，那樣他們才能用這件事來威脅春錦，至于牛柏是什麼罪，其實是無關要的。

一直跪在旁邊默默聽著的春錦聽到這里，忍不住激來，看著淑妃，沉聲開口道：“這對娘娘來說也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對奴婢和小柏來說卻至關重要，這關乎著小柏的名聲，小柏這一生雖然沒有什麼大的作為，但是他向來活的坦坦，對得起天地良心，奴婢絕不能讓他背負污名枉死，奴婢就算死，也要還他清白！”

淑妃打從心眼里就沒有瞧得起這樣一個婢，聞言，不耐煩的看了一眼。

淑妃高傲的抬著下，道：“人都已經死了，還在乎那點名聲做什麼？反正他活著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作為，死了之后就算名垂千古又能怎樣？你有時間在這里鬧，還不如早點讓他土為安，你若態度好一點，說不定本宮心好會賞你一些銀子，讓他風大葬，那樣豈不好？”

春錦錯愕的看著，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厚無恥到這種地步，氣的恨不能上去捅淑妃一刀，一了百了，可是的理智告訴不能這樣做，淑妃如果死了，牛柏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有淑妃活著說出當時的真相，牛柏才能徹底洗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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