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這一年注定生不如死，自不用提，淑妃這個罰，璟帝簡直是拿針尖往的痛上扎。

淑妃在后宮高高在上那麼多年，得罪了不人，淑怡宮以前一直是耀武揚威的地方，現在璟帝卻讓在那里打掃，無異于將的臉放在地上踩。

后宮的妃嬪們以前到淑怡宮去，是為了阿諛奉承討好淑妃，們以后去淑怡宮，恐怕就是為了看笑話。

淑妃這些年在后宮作惡多端，現在一朝落難，是下跪，這一天就不知道要跪多次，還有那些冷語譏諷和變相折磨更不會。

后宮嬪妃們折磨人的手段向來層出不窮，淑妃會，其他妃嬪自然也會。

璟帝剛才的話直接判定刺殺的事是淑妃主謀，賀懷瑾為皇子，有一個謀害太子的母親，他以后別想再輕舉妄，不然誰都知道他在打什麼心思。

他的母親不但謀害太子，還要在后宮里打掃庭院，被其他皇子的母親呼來喝去，不用想也知道，他以后恐怕是沒臉見人了。

九鶯鶯覺得賀懷瑾還不如一輩子待在邊關別回來了。

淑妃雖然為自己爭取到了活命的機會，但是卻徹底惹到璟帝對其厭惡至深。

這樣活的沒有毫尊嚴，只能茍延殘，不知道這對來說，到底是轉機，還是生不如死。

璟帝看著淑妃和秦氏道：“還不謝恩？怎麼？你們不愿意？”

淑妃和秦氏對視一眼，哭著跪地叩首。

“謝主隆恩。”

們想到日后的生活，聲音就忍不住夾雜著抖。

九鶯鶯冷眼的看著們，們既然都那麼想活著，即使沒有尊嚴也要活著，那麼就讓們活著好了。

只有們活著，才能親眼看到賀懷翎從椅上站起來。

只有們活著，才能看到賀懷翎登上皇位。

只有們活著，才能看到們多年來的籌謀和陷害一個一個的落空。

這對們來說無異于比死還難。

九鶯鶯等著看自己曾經嘗過的痛苦，們也一點一點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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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夜濃重, 月亮高懸，熱鬧的街道上，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九鶯鶯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的賀懷翎, 賀懷翎雙目閉，正在閉目養神。

九鶯鶯他旁邊挪了挪，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喂。”

“嗯？”賀懷翎睜開眼睛, 看了一眼。

九鶯鶯低聲問：“你既然早有準備, 為何一開始不說？”

賀懷翎輕輕挑眉，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我如果早說了，哪里還能聽到那一聲好相公？”

九鶯鶯臉頰微紅, 嗔了他一眼, “你正經一點。”

賀懷翎笑了一下，終于正了正神, 道：“如果我一開始就把證據列出來，父皇心平靜，那麼他一定既要顧及平衡朝中權勢, 又要顧念賀懷瑾這位二皇子, 不會對淑妃重罰, 他如果心好，也許還會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不對外宣揚此事, 從而維護淑妃和賀懷瑾的臉面。”

九鶯鶯認同的點了點頭，淑妃和秦氏這次竟然想要殺人, 實在罪大惡極，理應嚴重理，絕不能姑息養, 就那麼輕易的放過們。

賀懷翎自是了解璟帝，他說的沒錯，璟帝如果沒有被激怒，一定會瞻前顧后，把他手中的權利放在第一位，如果淑妃刺殺功，璟帝也許會將其碎尸萬段仍不會解恨，但是淑妃沒有刺殺功，璟帝首先要考慮的就是他如何安穩的坐在皇位上。

璟帝心里的排位就是這樣，在他那些兒子當中，他也許最疼賀懷翎，但是在賀懷翎平安無事的時候，權力永遠凌駕于賀懷翎之上。

九鶯鶯對璟帝有限的父忍不住咂了咂舌，問：“所以你是故意等淑妃激怒父皇？”

“嗯。”賀懷翎輕笑了一下，“我只是猜想淑妃在以為我們沒有證據的況下，會耀武揚威，可是我沒想到淑妃還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將父皇激怒這樣。”

九鶯鶯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璟帝的確很久也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他的震不是表現的暴跳如雷，而是這種憤怒和厭惡會細水長流的扎在他的心里，時不時讓他想起淑妃曾經這樣蔑視他的皇威，所以璟帝才選擇這樣漫長的折磨方式折騰淑妃和秦氏。

九鶯鶯不能說淑妃威脅璟帝是不對的，畢竟暫時保住了一條命，但是一定想不到璟帝會如此怒。

璟帝最厭惡其他人妄圖威脅他或者欺騙他，淑妃偏偏這兩樣都犯了，璟帝當然不會饒了。

淑妃到這樣的罰，在宮里會有什麼樣的后果，璟帝不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放縱其他妃嬪們折磨淑妃，默許了們的行為。

淑妃雖然好不容易為自己爭取來了活路，但是以后的苦，只能一個人慢慢在宮里品嘗了，以前種下的那些苦果，都到了該償還的時候。

九鶯鶯在心里默嘆，這可能就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吧。

賀懷翎用手里的折扇挑開窗簾，往窗外看了一眼，低聲道：“停車。”

陸風令人將馬車停住，掀開車簾，笑問：“太子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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