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鶯鶯看著要哭不哭的模樣,溫聲問:“真的不想家人?”
“……想。”春杏如實道:“但是奴婢告訴自己,他們不值得,即使想念也不能聯系。”
九鶯鶯點點頭,又掏出一個錢袋出來,扔進懷里,含笑道:“這樣心有沒有好一點?”
春杏驚喜地抱著懷里的錢袋,立即破涕為笑,“好多好多好多點,奴婢現在心特別好!”
抱著錢袋,眼眶微,最大的幸運就是來著京城之后一直服侍九鶯鶯,不然也許現在的下場也跟牛柏和春錦一樣。
九鶯鶯被驚喜的模樣逗笑了,直接帶著去街市,兩人買了不東西。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過皇宮門口,九鶯鶯趕快下朝了,就讓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等賀懷翎下朝之后一起回家。
過了不一會兒,大臣們陸陸續續的從宮里往外走,他們走到門口看到東宮的馬車停在那里,忍不住面巨變,嚇得躲得遠遠的。
九鶯鶯前幾天‘深夜暴打太子爺’的榮事跡,才剛傳遍大街小巷,威懾力極大,大家雖然不知真假,但是忍不住心有余悸,全都不敢靠近那位可能連戾太子也敢打的太子妃。
賀懷翎走出來之后,看到九鶯鶯等在門口,忍不住心中一喜,驚喜的緒瞬間蔓延到他的四肢百害,多日來分房睡的苦悶煙消云散,讓他的角無法抑制的上揚。
他四看了看,很想跟其他人炫耀一下娘子來接自己下朝的事,但是可惜,今天他出來的比較晚,大家基本都已經散了,唯一剩下的那幾個大臣,不知道為什麼,們路過這里的時候,全都低著頭,行匆匆的繞著他們走,簡直像這里有什麼洪水猛一樣。
他沒能炫耀功,憾的收回目,上了馬車。
他掀開車簾,九鶯鶯正坐在車里面吃糖葫蘆,看到他走進來,便笑著將手里另一個糖葫蘆遞給他,眉眼彎彎的道:“今天我自己買了。”
自從那天賀懷翎答應下朝給買糖葫蘆后,現在基本每天回家的時候,都會給帶一支糖葫蘆。
賀懷翎淺笑了一下,接過糖葫蘆,坐到車,他現在在九鶯鶯面前不用裝瘸,輕松了不。
他看著手里的糖葫蘆,心里有一期待的道:“鶯鶯,你今天不但來接我下朝,還給我買了糖葫蘆,是不是代表你已經原諒我了?”
九鶯鶯看著目期待的賀懷翎,把里的糖葫蘆咽下去,才眨著眼睛的道:“我沒有怨過你,又何來原諒一說?”
賀懷翎一愣,“那……為何要分開住?”
“哦。”九鶯鶯又咬了一顆糖葫蘆放進里,不以為意的道:“我雖然沒有怪你,但是你做錯了事就是應該到懲罰,這跟我怪不怪你沒有關系。”
賀懷翎皺眉,“你真的沒有怪過我?”
九鶯鶯點點頭道:“真的沒有,你當初不了解我,會不信任我很正常,而且你也不是為了刻意騙我一個人才這麼做的,我可以理解你,但是我理解你,不代表我可以不懲罰你。”
賀懷翎不甘心的抿了抿,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問:“……懲罰什麼時候結束?”
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道:“冬天這麼冷,兩個人睡在一起能暖和點……”
換句話說就是一個人睡孤枕難眠,不如兩個人相擁而眠。
九鶯鶯低頭想了想說:“再懲罰一個月吧。”
“這麼久?”賀懷翎聲音一沉,忍不住覺得未來一個月都變的暗淡而沒有希。
“如果你想提前結束也可以,只是必須幫我完一件事。”
“什麼事?”賀懷翎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問。
他激的樣子,就差直接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了。
九鶯鶯笑了笑道:“你幫我找到我的救命恩人,就可以提前結束分房睡。”
在宮里暗中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賀懷翎在宮里的眼線一定比多,如果賀懷翎肯幫忙,找到人的幾率應該可以大一些。
賀懷翎神猛的一僵,激的表凝固在他的臉上:“……”忽然想起自己還瞞了這一件事,前途變得更加渺茫了。
九鶯鶯看著他以眼可見速度黯淡下去的臉,忍不住疑地眨了一下眼睛,“你怎麼了?”
賀懷翎回過神來,了僵的面容,嘗試著道:“鶯鶯,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茫茫人海,這無異于大海撈針,你又何必一定要找到他呢?他現在一定知道你過得很好,這樣他就很開心了。”
“可是我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啊……”九鶯鶯失落的輕輕皺眉,連對手里的糖葫蘆都變得失去了胃口。
垂下眸子,聲音低低的道:“我之所以一直在找恩公,只是想知道恩公他過的好不好,他如果過得好,我就可以安心了,他如果過得不好,我至可以幫幫他,所以我才想快點找到他,不然我沒辦法安心。”
“他過得很好。”賀懷翎忍不住口而出。
九鶯鶯疑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他過得很好?”
賀懷翎呼吸一窒,低了了一聲,著頭皮道:“……俗話說好人有好報,他應該過得不錯。”
九鶯鶯聽到他這番話,頗為滿意,忍不住笑了起來。
九鶯鶯滿足的點頭的道:“那當然,我恩公可是絕世大好人,他一定會有福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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