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好像都驟然冷了下來，變得安靜，呼吸可聞。

九鶯鶯不聲地挽了挽頭發，道：“殿下，你在說什麼？”

笑了笑，“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賀懷翎沉聲重復道：“柳絮如是我的小姨母。”

九鶯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絮如人不是你養在東宮里的人嗎？怎麼會突然變你的小姨母，你們是在玩什麼趣嗎？”

柳絮如深吸一口氣，抓住九鶯鶯的手，語氣飛快的道：“鶯鶯，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其實是賀懷翎的小姨母，親生的那一種，他的母后是我的親姐姐，我的親姐姐是他的親母后，我的父親是他的外祖父，我的母親是他的外祖母，他的父親是我的姐夫，他的……總之我們兩個除此之外，絕對沒有其他關系，我其實是他的長輩呀！”

九鶯鶯輕挑眉梢，“長輩？”

柳絮如立即從善如流的道：“我只是賀懷翎的長輩，在你面前，我什麼都不是！我們是好朋友、是姐妹、還是東宮最完的搭檔！你不用尊老，我也絕對不會倚老賣老！以前怎麼相的，以后還可以怎麼相！”

九鶯鶯滿意的點了點頭，暫時放過柳絮如。

醞釀了一下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震驚又憤怒。

抬眸看了賀懷翎一眼，咬牙問：“所以你又騙我？”

賀懷翎嚨上下滾了一下，他忽然覺得孤枕難眠的日子可能還要持續很久。

他連忙道：“鶯鶯，婚不久我就跟你說過，我跟小姨母的關系不是外面傳聞那樣，我當時只是沒有說我們的真正關系是什麼而已。”

柳絮如：“……”原來你早就出賣了我。

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我早知道，這麼多天來就不用寢食難安，早就去跟九鶯鶯坦白從寬了！

柳絮如看著冷漠無的臭外甥，憤怒，就很憤怒！

賀懷翎沒有注意到柳絮如的憤怒，在九鶯鶯迫而冰冷的目中，忽然覺得自己前途渺茫，暗無天日……做錯事果然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柳絮如看著九鶯鶯，覺得自己不能輸給外甥，趕積極的爭取表現。

聲音急切的解釋道：“鶯鶯，我們當初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我姐姐就留下這麼一個外甥，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京城里沒有人保護，可是陛下那個人你也知道，他多疑又猜忌，他如果知道柳家人跟懷翎有這麼切的來往，一定又會聯想很多，可能還會牽連到柳家其他人，所以外面起風言風語的時候，我們才想順勢而為，多一事不如一事，就默許了外面的人繼續誤會下去。”

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道：“至于欺瞞你這件事，其實都怪我，是我一開始誤會了你跟賀懷瑾的關系，所以才會防備你，還故意找你麻煩，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份，其實我早就知道錯了，你一直都很后悔。”

九鶯鶯問：“那你們為何之后也沒有告訴我？”

賀懷翎：“……我忘了。”

他是真的忘了，他對現在的生活早就習以為常，就沒想起來還有這樣一件事瞞著九鶯鶯，更何況九鶯鶯和柳絮如相的很好，說與不說好像也沒有什麼差別。

柳絮如眼睛轉了轉，心虛的說：“……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按照的計劃，要再給九鶯鶯投喂個一年半載，在把九鶯鶯養得圓潤，又哄的心愉快之后，才挑選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非常誠懇的跟九鶯鶯解釋這件事，然后獲得九鶯鶯的原諒。

想象的非常完，覺得萬無一失，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沒想到九鶯鶯竟然會突然想要促跟賀懷翎的婚事，事竟然就這麼突然的被揭穿了。

九鶯鶯聽到的話，未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沒有說生氣，也沒有說不生氣，讓人揣不現在的心。

柳絮如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的臉，低聲問：“鶯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我等會兒給你做松鼠鯉魚吃，你還想吃什麼？你想吃什麼都可以，我都可以給你做，絕對不嫌麻煩，只要你能解氣就行。”

“過去？”九鶯鶯笑了笑，抬頭看向賀懷翎，問：“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

賀懷翎雖然很不想回答，但是不得不答。

他不不愿的道：“……做錯事就要到懲罰。”

九鶯鶯頷首：“所以未來兩個月，你還是自己住吧。”

賀懷翎：“……”人生的悔恨是沒有盡頭的。

九鶯鶯轉頭看向柳絮如，柳絮如不等說話，就已經自自覺、自顧自的拍著脯道：“以后只要我在東宮，您的飯菜我就全包了！您想吃什麼就跟我說，我一定服務周到，至于秋千，您隨便玩，想玩哪個玩哪個，冬天，您如果想堆雪人，您就說一聲，我立刻親手給您堆，夏天，您如果想吃西瓜，我親自幫您把西瓜搬回來，總之就是一句話，有事您吩咐！”

九鶯鶯本來沒想懲罰，但是看如此積極且躍躍一試，只能滿足。

九鶯鶯對此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輕著柳絮如的頭頂道：“小姨母，以后好好相哦。”

柳絮如像小啄米一樣連連點頭，聲甜的道：“不用我小姨母，鶯鶯就像以前一樣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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