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鶯鶯點點頭，這是第一次看到黃尾鴝，不由覺得有些新奇，仔細將那只黃尾鴝的模樣記在心里，然后才又四張起來。

一般都待在府中，很能這樣四玩，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又指了指路邊的花問：“你知道那是什麼花嗎？就草叢里那種白的。”

賀懷翎順著的視線垂眸看過去，狹長的眼睛輕輕瞇了一下，然后解釋道：“是六道木，上沉綠，下白綠，花冠白，早春開花。”

九鶯鶯認真的聽著，不時點點頭。

柳絮如低頭拭著手里心弓箭，停頓了一會兒，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在這里好像有些礙眼。

抬頭看看靠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九鶯鶯和賀懷翎，忍不住嫌棄的撇了撇，然后悄無聲息的放下弓箭，掀開車簾坐到了馬車前面去。

陸風遠遠看到穿著一翠綠的宮坐到車前，忍不住淺笑了一下，柳絮如平日大大咧咧，喜歡穿黑勁裝，今天穿著這樣的，竟然有煥然一新的覺，顯得有幾分人味，遠遠看起來溫婉可人。

打馬走過來，將手里的扔給柳絮如，朗聲道：“我剛才在路邊摘的，現在吃正新鮮。”

柳絮如抬起袖子了幾下梨，拿起來豪爽的咬了一口，這個梨鮮多，味道不錯，滿意的給陸風豎了一個大拇指。

陸風輕笑了一下，駕馬回到前面的隊伍里。

柳絮如目跟著他，落在了前面領兵的宋明朗的上。

宋明朗一戎裝駕馬走在前面，照在他的上，風吹起他的擺，他的背影看起來清風雅致，一眼去正是風華正茂。

柳絮如忍不住看直了眼，在無人發現的地方，肆無忌憚的盯著宋明朗看，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只知道讀書的小書呆子，竟然能跟著賀懷翎長為這樣一位年將軍。

柳絮如單手撐著下想，早知道……小時候就揍他兩拳了。

……

九鶯鶯像是有數不清的好奇心一樣，一路看到什麼就問什麼，賀懷翎每一樣都耐心的給講解，幾乎沒有賀懷翎不知道的東西。

九鶯鶯聽他說了一會兒，忍不住抬頭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賀懷翎輕笑了一下，神輕松的道：“可能因為我小時候好奇心比較重，凡事喜歡刨問底，每當遇到不知道的東西，就喜歡去找書看，慢慢知道的東西就比較多了，而且我在邊關領兵打仗的那幾年，兵營里有不來自四面八方的將士，他們懂得比較多，我喜歡跟他們聊天，慢慢就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九鶯鶯輕輕頷首，不得不承認賀懷翎將來一定會是位好皇帝，他察民，知道民間疾苦，比在京城里養尊優的那些皇子強多了。

上輩子可能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覺得賀懷瑾聰明能干，應該是當之無愧的太子人選。

只能慶幸，還好上輩子賀懷翎道高一丈，不然可真是罪孽深重了。

“你當初為什麼會選擇去邊關？”九鶯鶯聽他提起在邊關的往事，忍不住問。

賀懷翎作為一位從小在金玉堆里長大的太子爺，長大后竟然會選擇去邊關風餐宿，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如果他當時沒有莫大的決心，是絕對不敢將生死置于刀尖之上的。

賀懷翎聞言輕笑了一下，“其實理由沒有那麼偉大，可能是年輕狂吧。”

他靠回馬車背上，回憶道：“我母后仙逝后，淑妃漸漸得寵，掌管后宮的權利后，把后宮搞得烏煙瘴氣，還總想一些蠢笨的辦法來陷害我，我煩不勝煩，懶得跟糾纏，便決定去戰場走一遭，人年時心里總是崇拜英雄的，要出去闖一闖，我當時沒有多想，便帶著宋明朗直接去了邊關。”

九鶯鶯忍不住笑了一聲，淑妃如果知道費盡心思想來陷害賀懷翎的那些辦法，在賀懷翎這里只得來一句‘蠢笨’，估計會氣得吐。

賀懷翎繼續道：“我和明朗兩人一路上豪萬丈，覺得即使在邊關風餐宿，也比留在京城里跟他們勾心斗角來的有趣。”

九鶯鶯忍不住對那時候的賀懷翎有些好奇，“你去了邊關之后，就立功了麼？”

九鶯鶯記得那個時候京城都傳聞太子殿下其實是戰神降世，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無所不能。

“當然不是。”賀懷翎想起以前的事，目里流出些許開懷的神。

他勾著角道：“我剛去的時候，也只會紙上談兵，了不打擊，淑妃還趁著我去邊關的時候，想要在戰場上刺殺我，我險險躲過去了幾回，才在各種磨礪中，變得聰明起來，后來我沉淀心，跟著那些老兵一點一點的積累經驗，才有了后來的戰功，我還記得第一次勝利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寫信給父皇，讓人快馬加鞭的傳回京城，當天晚上我開心的一夜沒睡……”

他說到這里，臉上的笑容淡了淡，聲音也戛然而止。

那個時候，他勝利之后第一個想要分功喜悅的人就是璟帝，璟帝那個時候，也是真心的替他驕傲和開心，只是沒想到后來他的功勛越來越多，璟帝也越來越笑不起來，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之中百遍了。

如果他沒有那些威赫的戰功，也許他與璟帝的父子之就不會到了如今這樣百般猜忌的地步，他也就不用裝瘸這麼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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