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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賀懷翎的聲音里像帶著冰碴一樣, 寒森森的著涼氣。

九鶯鶯覺得有些冷，忍不住攏了一下上的服。

看在璟帝生辰的份上，決定給賀懷翎順順, 放聲音道：“我的婚事雖然是父皇給我選的，但是比我自己選的好多了，我激父皇都還來不及。”

這倒是實話，如果前世按照自己的心愿嫁人, 可能早就嫁給賀懷瑾了, 那現在還不知道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呢，估計是被淑妃和賀懷瑾玩弄于掌，渾渾噩噩的走完這一生，甚至有可能被用完就扔, 不定落得一個什麼凄慘的下場。

從這件事上來說, 璟帝確實幫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本來以為已經將賀懷翎哄好了，沒想到轉過頭發現賀懷翎聽了的話, 不但沒有被順，反而臉更加沉得下來。

賀懷翎咬牙問：“你自己選了誰？”

“……”九鶯鶯有些心虛，“你不是知道嗎？”

賀懷翎冷著眸子, 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

九鶯鶯：“……”婚這麼久了, 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怎麼還秋后算賬呢！

九鶯鶯郁悶的瞪圓了眼睛看他。

賀懷翎默默檢討了一下自己，稍微緩了緩面, 終于不在九鶯鶯‘想要嫁誰’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問：“如果現在讓你自己選，你選擇嫁誰？”

九鶯鶯想了想，如實說：“不嫁吧, 躲在將軍府里吃吃喝喝一輩子，不好嗎？”

如果可以，才不想參與到皇室的這些紛爭當中，只想簡簡單單的過好每一天。

賀懷翎顯然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擰起了眉，看著，執著的問：“如果一定要嫁呢？你選誰？”

九鶯鶯單手撐著下，看著中央的歌姬，心不在焉的說：“嫁給你，如果我嫁給別人，哪能像現在這麼幸福。”

九鶯鶯覺得這世上可能不會有第二個男人像賀懷翎一樣包容，摒棄其他不提，在東宮里的日子，還是過得很幸福的。

賀懷翎這次終于滿意了，要彎不彎的微微上翹著，拿著玉箸給九鶯鶯夾了一塊糕點。

九鶯鶯撇了他一眼，將糕點放進里，輕輕嚼了嚼，然后又低頭喝了一口養湯。

大家玩鬧許久，璟帝的終究不如往常，很快就有些疲累，他努力支撐了一會兒，直到支撐不住，才裝作醉酒，被邊的太監扶著回去休息了。

眾人還不想散，想趁著璟帝離開，趕討好賀懷翎，沒想到賀懷翎本沒給他們機會，隨便找到個理由，就跟九鶯鶯一起離開了，他們轉頭想去找柳絮如，發現柳絮如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眾人面面相覷，留下也沒什麼意思，不一會就各自散了。

柳絮如穿著那繁復的，早就全不舒服，跟九鶯鶯和賀懷翎匆匆忙忙打了聲招呼，就趕迫不及待的回去換服了。

九鶯鶯喝了幾杯酒，也有些頭暈，走路搖搖晃晃的，賀懷翎看的好笑，忍不住笑了笑，手牽住的手，帶著往前走。

九鶯鶯靠著賀懷翎，左右搖擺的跟他往前走，回到屋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泡了一個澡。

本來以為泡個澡能清醒一些，沒想到在水里呆了一會兒，手腳漸漸發，整個人都有些醉醺醺起來。

靠在浴桶上，輕輕眨眨眼睛，心里忍不住有些疑，今晚只飲了幾杯酒，怎麼竟醉這樣？

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暈眩的腦袋，心道酒果然醉人，非平常酒水可比。

從浴桶里出來之后差點摔了一跤，還好春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怎麼了？”賀懷翎聽到聲音，在隔壁間問了一聲。

九鶯鶯乎乎的回答了一句“沒事”，走進屋里在鏡子前坐下，輕輕拍了拍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然后拿著帕子了發。

春杏伺候梳洗完，便讓大家都下去休息了。

將一頭墨發簡單的綁在后，一個人走到床邊，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趴下，手里拿了一本話本，低頭看了一會兒，的眼神有些渙散，思緒怎麼也無法集中，看了許久，都沒有翻一頁。

安靜的呆了一會兒，覺屋里越來越熱，忍不住手扯了扯領，因為最近天氣越來越熱，本就穿著輕薄的夏裳，現在敞開領口之后，出了一片雪，但是即使這樣，依舊覺得周的熱度未消，反而有些發燙。

出手在頰邊扇了扇，有些煩躁的扔掉手里的話本，找了一塊冰涼的帕蓋到臉上，帕是天然冰蠶所制，清潤冰涼，蓋在臉上很舒服。

靜靜的呆了一會兒，忍不住掀開帕的一角，朝賀懷翎了過去。

賀懷翎坐在棋案前，低頭看著面前的棋局，面容如玉，周依舊清清冷冷，沒有毫炎熱的跡象。

九鶯鶯平時看他一眼，便會覺得清涼不，這次卻一反常態，盯著賀懷翎看了一會兒，不但沒有覺得清涼，反而覺得變得更加燥熱，就連呼吸也變得灼熱起來。

將臉上的帕扔到一旁，想要將視線從賀懷翎的上收回來，可是就像移不開眼睛一樣，忍不住一直盯著賀懷翎看。

今晚的賀懷翎好像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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