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翎低聲道：“鶯鶯，你不要說氣話，我知道我不該瞞你，也知道你心里有氣，你有什麼怒火就說出來，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要憋在心里，一個人難過。”

九鶯鶯輕輕撇了撇，眼里幾次蒙上水霧，都被咬下，了下去。

當然憤怒，上輩子差點為了賀懷瑾這個假的救命恩人傷害了真正的的救命恩人。

這個認知讓難過又后悔，前世若非賀懷翎聰明，可能已經釀大錯。

還好賀懷翎現在平安無事，不然真是難辭其咎。

淑妃、賀懷瑾等人如此欺騙于，利用一個謊言，令去傷害一直想要保護的那個人，實在是罪不可恕。

只能慶幸賀懷翎足夠強大，賀懷翎的強大讓上輩子沒能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不然現在還不知道要躲在哪里哭呢。

賀懷翎察覺到緒的波，以為在為此傷心難過，忍不住心疼的將抱進懷里。

他輕輕了九鶯鶯的頭發，聲音放道：“鶯鶯，我就是怕你像現在這樣難過，才更不想跟你說。”

九鶯鶯因為誤會賀懷瑾是的救命恩人，甚至差點嫁給賀懷瑾，他怕九鶯鶯知道真相之后，會為此而傷心難過。

他抱著九鶯鶯正道：“鶯鶯，我知道你是因為誤會了賀懷瑾的份，才會對他那麼好，甚至想要嫁給他，你當時年紀小，不懂得分辨他話里的真假，這很正常，你當時如何能想到他們竟然會利用這件事心積慮的欺騙于你，這些事不能怪你，我只怨恨我自己，后悔自己沒有早點告訴你是我救了你。”

他自從知道真相之后，便忍不住后悔，還好九鶯鶯沒有真的嫁給賀懷瑾，不然他這一輩子都要悔不當初。

九鶯鶯靠在他懷里，低著頭不言不語，只是淚珠一直在大大的眼睛里滾，仿佛隨時會落下來。

賀懷翎看得心疼不已，親了親的額頭，低聲道：“如果當年我就告訴你，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也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雖然很憾，但是現在我們能走到一起也不晚，也許上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鶯鶯，你沒有錯，從始至終錯的都是他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他松開九鶯鶯，看著那雙淚珠搖搖墜的眼睛，輕輕挲了一下的眼角，聲音溫的說：“鶯鶯，其實你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喜歡過賀懷瑾，不是麼？你對他的覺不是，這一點我能清晰的覺到，你覺到了嗎？”

九鶯鶯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愣了愣，現在清晰的知道什麼是，的人是賀懷翎，的確不是賀懷瑾。

對賀懷翎的這份也許從前世就已經開始了，只是對此一無所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重生之后才選擇再嫁給賀懷翎一次，哪怕當時以為他們只能在一起短短幾年的時間，可是還是選擇嫁進了東宮。

只是一直沒有察覺這份，現在才恍然明白，的確從始至終都沒有過賀懷瑾，是賀懷翎讓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

對賀懷瑾的態度跟對賀懷翎的態度不同，上輩子當下定決心跟賀懷瑾一刀兩斷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想起賀懷瑾，甚至差點忘了他這個人，沒有毫留，那段日子里，甚至不自覺的覺得輕松，沒有為此到一點點傷心。

后來賀懷瑾約見面，給下毒，之所以會去見他，也是因為看在他是救命恩人的份上，才愿意去見他那一面。

與之相反，對賀懷翎的是灼熱的，也是細水長流的，這份悸的，不曾在賀懷瑾的上過一分一毫，是賀懷翎讓他明白了與恩的差別。

賀懷翎現在這樣問，才深刻的明白到，對賀懷瑾的不是，而是從小便將自己陷在了一個牢籠里，覺得自己應該這個救命恩人，應該對這個救命恩人好，所以在知道賀懷瑾不是的救命恩人之后，才會只有憤怒而沒有傷心。

可是對賀懷翎確實不同的，即使之前不知道他是的救命恩人，還是義無反顧的上了他，愿意將自己和下半輩子托給賀懷翎，全心的信任他，這份不是因為激，就只是單純的喜歡。

會為了賀懷翎而生氣、興、開心、難過……各種各樣的緒，這些都是不曾給予賀懷瑾的東西，獨屬于和賀懷翎之間。

九鶯鶯一直愣愣的看著賀懷翎，眼里的淚珠不控制的眼眶里滾落出來，雪白的臉頰卻染上薄紅。

輕輕點了點頭，淚珠一邊墜落，角一邊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

賀懷翎眸了，忍不住低頭，在頰邊落下一個個蜻蜓點水的吻。

他溫的吻去滾落的淚珠，聲音溫而篤定，“小笨蛋，你喜歡我，就算你被賀懷瑾所欺騙，你依舊會喜歡上我，永遠不會害我。”

賀懷翎的話像帶著魔力一樣，讓九鶯鶯心里徹底平靜釋然。

賀懷翎也許是對的，在前世以為自己喜歡賀懷瑾的時候，想要幫賀懷瑾的時候，也沒有給賀懷瑾提供過什麼重要的消息，甚至連柳絮如是賀懷翎姨母的事，都自自覺的幫賀懷翎瞞下來，沒有跟賀懷瑾過半個字。

的心不自覺的幫著賀懷翎，確實無論什麼時候也無法做到傷害賀懷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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