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到來顯然吸引了不人。
他們大都是家境殷實的人,文化熏陶必不可,知道安娜的都想來打個招呼。
也算是自己茶餘飯後和別人炫耀的素材了。
看著一個個來要簽名合照,安娜都笑著答應,而後不忘宣傳:“請多多來顧這個門店!”
說完還不忘對明若初眨眨眼。
明若初坐在一旁的茶水區,笑著歎氣:“一直很佩服安娜的一點是,似乎永遠不會疲憊。”
梁禮也笑,回憶起當初:“我認識時,還坐在演奏廳外的走廊哭鼻子,結果哭完後進去拿了一等獎。”
當時他在國外被合作商邀請去聽鋼琴演奏,機緣巧合認識了安娜。
兩人是在走廊遞了一支煙的。
“行了,這件事我已經聽過很多遍了。”明若初擺擺手。
梁禮好奇地反問:“那你呢?你隻說是在國外遊學認識的安娜,卻從來沒告訴我細節。”
明若初不在意地笑著:“有本事你去問安娜。”
梁禮自然是不敢的。
安娜本就對他有傾慕之心,而梁禮並不想和異國友人有曖昧關係,私下和安娜流並不多。
加上明若初這麽有竹的樣子,就知道和安娜一定有過什麽口頭約定,梁禮問了也是自討沒趣。
“好了,你們一定要來聽。”
終於應付完店客人,安娜回到兩人麵前坐下。
明若初笑著說:“服化都已經準備好了?”
兩個月前可是加班加點做的設計稿,按照安娜演奏的風格和巡演主題設計。
這幾乎是明若初每年固定的課題。
作為名聲大噪的鋼琴家,安娜每年都在巡演。
安娜點點頭,說:“這次的設計我真的很喜歡,original又是超水平的發揮!”
毫不吝嗇自己的讚之詞。
明若初也微笑著點頭:“我也覺得。”
兩人的流,讓梁禮角的笑容變得莫測,但他識趣地並未追問。
說起演奏會的事,安娜又興地握雙手,一臉期待地說:“對了,這次original還會有特別祝福環節,我已經等不及要看聽眾們驚喜的表了!”
明若初淺淺一笑。
臉是不可能的,隻是會喬裝打扮一下這樣子。
不過這個驚喜環節是可更改的,在演奏會前還可以商量。
想到這,又問:“是十天後沒錯吧,那這半個月安娜都會待在本市?”
安娜笑著點點頭,興道:“沒錯,我要盡品嚐華國食。”
想到自己接下來幾天的安排,明若初低聲說:“我應該沒法帶你去玩,但我會讓人幫你安排。”
安娜雖然點頭,眼神卻忍不住往梁禮那邊瞟。
見對方沒有任何表示,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明若初將兩人的小作盡收眼底,無奈地聳聳肩。
發小的事,可不好手,況且人家還有個孩子呢。
次日。
明若初來了C市。
對出租車司機報了一個地址,一路上明若初都在張地深呼吸。
就連當初和沈淩赫商量離婚時,都沒這麽張。
車子在老巷口停下,這一帶幾乎都是四合院,有種古樸的好。
按照手中的地址,明若初走到了第三家門口停下,著眼前紅的大門,頓住腳步。
近鄉怯。
眼前的大門和時模糊的記憶重疊,忽然記起小時候自己似乎來過這裏,但那一行並不愉快……
門忽然被打開,裏麵走出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別念叨了,我就去跟老李釣幾條魚。”
老人神矍鑠,手裏提著一個桶,上背著一魚竿,還有一個背包。
他出來就跟明若初打了個照麵,明若初頓了頓,開口就是:“外公!”
說完急忙住口。
而白建軍看著自己眼前的姑娘,才二十出頭的模樣,穿著一青苔的,翠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
姣好的麵容,正跟自己那不聽話的二兒有幾分相似。
“啪”的一聲。
明若初看到,自己外公手裏的桶掉了。
而後他像是不知道一樣,忽然轉回去了,大門又被關上。
明若初:“……”
微微俯將空桶提起來,晃悠兩下,不出一分鍾,大門再次被打開。
客廳裏。
兩老一麵麵相覷。
先開口的是外婆王寒梅,看著明若初的臉,一開口就哽咽了:“你是素君的兒?”
一邊的白建軍不耐煩地擺擺手:“這還用問?你看這丫頭跟素君當年,一模一樣!”
明若初坐立不安,但一顆心又忽然覺得踏實。
進來餘就打量過這個四合院。
四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條,院中還有個巨大的人工假山,流水潺潺,水裏還養著數條錦鯉。
屋家居擺設用料也都是上好木材。
看出外公外婆生活優渥,明若初才放下心。
“你是,若初?是吧?”
王寒梅回憶起往事。
當年,明軒泰倒是帶著明若初來過一次,但白建軍夫妻倆並不待見這個婿,且心疼兒去得早,愣是將人趕出去了。
後來就聽說,明若初被拐賣,似乎就是在回去的路上。
從此沒了音訊。
至於三年前明家嫁兒的事,白建軍老兩口也聽說了,但都以為結婚的是繼,就沒再打聽。
明家的事知道多了,平添傷心罷了。
聽著外婆簡單的敘述,明若初聽出了疏離和生分,但也覺得合合理。
並不難過,隻是將自己被拐賣後的經曆簡單告訴老人,也說了自己嫁給沈淩赫的事。
白建軍在一邊坐著,也不出去釣魚了,就聽著們敘舊。
聽到嫁給沈淩赫,倒是有些詫異地看一眼,言又止。
王寒梅忽然老淚縱橫,說:“都是我的錯,當時我要是把你留下,你也不會被拐賣了。”
他們並不討厭明若初,但是當初明軒泰的臉著實可惡,一副要賣兒的樣子。
明若初急忙給外婆淚,“外婆,不是您的錯,我也從來沒有埋怨過你們。”
“相反,這些年我學到了很多,而且別說您了,我那個便宜爹,我也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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