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侯爺昂首闊步的從長廊后面出來,看向阿滿的眼神又驚又喜。
“你真的想當將軍?”
他總共生了四個孩子,卻沒有一個學武,這是他最大的憾。
不管小孫是不是真想學,他都很欣。
阿滿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老爺爺,糯糯的點頭,“想。”
“好!”衛侯爺大笑一聲,“那爺爺親自教你!”
“侯爺,阿滿還小,說著玩呢。”
謝錚連忙站出來打斷兩人的話,他從軍十多年最知道軍營的苦,阿滿一個的小姑娘,哪里得了這些。
“舅舅我不小了,我馬上就要三歲啦!”阿滿鼓著小叉起腰,最討厭別人說是小孩了。
“好好,你不小,可當將軍的事得跟你娘商量,不能自己做主,而且你能早晨爬起來練武嗎?”
阿滿還是喜歡睡懶覺的年紀,聽到舅舅的問話閉上了。
衛侯爺卻不愿放棄,讓阿滿學武不僅是給他培養接班人,也是他們爺孫難得的相機會。
“阿滿起不來便晚點起,小孩子要多睡覺才能長得高,爺爺軍營有小馬,回頭我給你挑一匹,阿滿先學騎馬好不好?”
“好!阿滿要騎小馬!”
姜還是老的辣,在投其所好哄人上面,十個衛循也比不上衛侯爺。
“行!那我明日便接你去軍營!”
……
衛侯爺也沒留下吃飯,陪阿滿玩了一會便回去了。
剛進侯府,他就撞上下值的衛循。
衛循腳步頓住給他行禮,衛侯爺抬著下輕哼一聲,“不爭氣!”
阿滿都三歲了還沒認祖歸宗,他這個爹當得可真夠失敗的。
衛侯爺越看自家三兒子越覺得不順眼,“哄不回我兒媳婦,你也別回來了!”
衛循:“……”
他也想哄,可是阿鳶連門都不讓他進啊。
“長風何時回來?”
衛侯爺一走,衛循轉問長遠。
長遠撓撓頭,“快的話年前應該能回吧。”
他還不知長風去江南做什麼呢,總覺自己在爺心中的地位威脅了。
“嗯。”
衛循點頭,又看了眼腦子不太好使的侍衛,“我這里不需要人伺候,你沒事可以多陪陪春桃。”
多跟春桃在一起,也能多問出點阿鳶的消息。
衛循斂眸,遮掩住自己的小心思。
他見不到阿鳶,只能從蠢侍衛口中套話了。
長遠眼含熱淚,激的看著他,“爺,您對屬下真好!”
“咳咳!”
饒是衛循不形于,角都忍不住搐。
他盯著長遠了眉心,“應該的,你再多吃點腦花。”
補補腦子。
他后面的話沒說出來,畢竟對長遠來說,太殘忍。
……
長風趕慢趕著年前回來,這次他帶回來五個繡娘,都是江南蘇繡有名的老師傅。
“屬下本來想將慧姑帶來的,但不愿意離開蘇州,屬下也沒法子。”
慧姑對于謝主子來說亦師亦母,若將帶來京城,謝主子定會激爺。
可惜,他沒本事。
“已經很好了。”
衛循拍拍他的肩膀,“等明日你找個機會將這些繡娘送去將軍府,不用讓阿鳶知道是我讓人找來的。”
“啊?”
長風詫異。
不讓謝主子知道,還怎麼在面前獻殷勤。
然而衛循并沒有回答,他本來也想討好阿鳶,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
可他忽略了阿鳶會不會喜歡。
他的討好仿佛是迫一般,只會讓人遠離。
阿鳶恨他,他做多都是應該的,這是他要贖的罪。
“快去!”
衛循沉聲,長風只能領命,“哎。”
……
將軍府。
阿鳶聽到門口突然來了五個繡娘,驚愕的放下繡屏,“真是從江南來的?”
要培養繡娘的事沒幾個人知道,除了春桃和朱婆子,就只有慧姑了。
但算算日子,給慧姑寫的信應該還沒到,會是誰送來的人呢。
“主子,會不會是長遠泄了消息?”
春桃表訕訕,了解自家男人,就算叮囑他別泄,也可能被人套去話。
世子爺跟人似的,長遠哪里能瞞得住。
所以這些繡娘大概率就是衛循讓人送來的。
春桃觀察阿鳶的臉,只見從最初的驚訝,慢慢回到平靜。
“不管是誰送來的,既然們來了便都留下吧。”
阿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子弱,任人的瘦馬通房。
既然衛循沒表明,那就當不知道。
自以為是的尊嚴,又怎能比得過幾十個尋求自救的和離婦人。
有了這五個繡娘,的繡坊能快點開起來了。
臨近年關,置辦新的人多,阿鳶還迎來了一個老客戶。
林清霜坐在面前,眼睛四打量了一圈,見沒想見的人,才失落的收回目。
“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
上次太子妃設宴沒去,后來才聽人說謝小將軍的妹妹便是阿鳶。
所以之前撞見謝燕笙扶著的人……應該也是。
林清霜子直爽,不拘小節,阿鳶對印象很好。
“嗯,僥幸撿了條命,林娘子今日來可是要做新裳?”
“都行。”
林清霜蔫蔫的,角快被攥出朵花來。
終于,憋不住問出了口。
“謝娘子,你跟謝燕笙是什麼關系?”
“謝燕笙?林娘子是問我哥?”
謝錚字燕笙,除了衛侯爺會,旁人都只稱呼他謝小將軍。
林清霜救了他之后,便將人藏在莊子里,并未被家里人發現。
所以即便謝錚告訴自己的字,林清霜也認不出他的份。
“他是你哥,這怎麼可能?”
林清霜有些難以接,幻想中的謝小將軍應該是英明神武的兒郎,怎麼會是個不告而別忘恩負義的悶葫蘆呢!
而且林清霜沒說的是,之前瘋狂迷謝小將軍,看過他所有的話本子,他的戰績能如數家珍。
后來救了謝燕笙,那男人子沉悶,討厭,沒用謝小將軍諷刺它。
還……還說最喜歡的就是謝小將軍,最討厭的是他謝燕笙。
怪不得那男人總是眼神莫名的看著,原來丟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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