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畫的是冉淑媛剛才讓他們臨摹的一副秋圖。
構圖并不復雜,卻是相當的有意趣,很適合給孩子們臨摹。
三個孩子又把剛才的話重新問了一遍,程星回學著冉淑媛的樣子,把三個孩子都夸了一遍。
三寶都滿意了,程星回看著他們手上的墨水,大寶和小寶甚至連臉上都有墨水的痕跡。
“你們快去洗手洗臉,不然都變小花貓了。”
“啊。”最在意自己漂亮不漂亮,干凈不干凈的程思諾立馬就想看看自己臉怎麼樣。
可是看到冉淑媛時,又堅定的站了回去:“我先不洗了。我答應了要把這幅畫畫完。”
“媽咪,我畫完再去洗。”
不是,另兩個孩子也一樣。
孩子們學東西有決心是好事,程星回也不打斷。
轉而走到了最大的書桌前,桌上攤開,放著一幅完整的秋圖。
花開得神態各異,躍然紙上。
程星回忍不住就有幾分驚嘆。
“沒想到媽你不但會畫油畫,還會國畫?還畫得這麼好?”
冉淑媛因為兒媳的夸獎臉上出幾分笑意。
“畫得不好,你就別夸我了。”
“怎麼會呢?”程星回見識過冉淑媛畫油畫,還真不知道還會畫國畫:“雖然我不懂畫,但是我能看出這畫的構圖和意境,都非常的到位。畫得很好。”
至給三個孩子當老師是足夠了。
今天心來突然想畫畫,沒想到還沒畫好,三個孩子就回來了。
看到在畫畫,幾個孩子都說想學。就讓人找來了三張桌子,讓三個孩子先試下手。
“我爸就是國畫大師。”提起父親,冉淑媛眼中有幾分懷念:“其實當初我爸是希我能繼承他的缽,學習國畫的。”
“那后來你為什麼——”
“我以前不懂事,見識淺,我更喜歡油畫那種濃烈。現在年紀越大,見識越多,反而越覺得國畫更有意境。”
“媽咪,什麼是意境啊?”
一邊在畫畫,一邊豎著耳朵在聽程星回和冉淑媛說話的程思諾開口。
“意境就是一幅畫表達出來的境,里面的意思。就好像你畫的這幅秋圖,就是想表達,花傲雪迎霜的神。”
盡量用孩子能理解的話解釋清楚,冉淑媛卻因為話里又一次對自己的夸贊覺得愉悅。
忍不住就多說了幾句。三個孩子一邊畫畫,一邊聽著冉淑媛說時不時的點個頭,看起來非常可。
都是孩子,就算是問的問題很稚,冉淑媛也回答得很認真,一點都不敷衍。
教孩子畫畫讓有一種給人當老師的興。差點就要說到國畫的流派,卻又突然停下了。
程星回順著的眼神往外看,容驍衍回來了。
也不知道來了多久了,也沒進來,就那樣半倚在門邊看著們。
冉淑媛最近和兒子的關系緩和了很多,但是自己沒經過他同意,就拉著三個孩子過來畫畫,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察覺出冉淑媛有些張,三個孩子因為容驍衍回來,齊齊放下手中的筆,和他打招呼。
程星回則用眼神示意他進門。
“爸爸,好厲害啊,畫畫畫得真好看。”
“爸爸,還答應我們,教我們畫畫。以后我們每天都可以來找學畫畫。”
“爸爸,這是我跟著畫的花,你看看好不好看?”
三個孩子如剛才一般的興,冉淑媛卻越發張。
容驍衍會不會怪自己,隨意干涉他孩子的教育?
程星回看冉淑媛的臉,就能猜出在想什麼。
上前主挽住容驍衍的手,臉上充滿了滿意的表:“媽會畫畫,真好,以后三個孩子可以跟著媽學畫畫,倒是省了一筆請老師的費用了。”
他們容家還會缺這點錢?
看著勾著自己的手,容驍衍到底沒把對方的手扯開,也沒反駁的話。
他狀似隨意的看了眼桌子:“回頭,你把你們雜志社的事安排一下。空出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出來。”
“半個月?”程星回不明所以:“去干什麼?”
“后天,我們出發去瑞士。”
曾明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天的時間,不但把余可可送到了實驗室段驚鴻那里,讓留了下來。
還為他把行程都安排好了。容驍衍名下有架飛機。申請好了航道之后,后天可以直飛瑞士。
程星回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容驍衍的意思。
“瑞士?度月?”
“爸爸,我們也要去。”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三個孩子這會畫都不畫了,異口同聲的表示要跟上。
程星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三個孩子。
“出去的話,把他們都帶上嗎?”
還不等容驍衍回答,冉淑媛已經替他開口了。
“小睿,大寶,小寶,你們不可以去哦。”
“為什麼?”
三張一樣可的小臉,齊刷刷轉過去看冉淑媛。
“因為爸爸媽媽是去度月啊。他們要過二人世界,帶上小睿你們就不方便了啊。”
“度月為什麼不能帶我們?”
程思諾不太服氣:“那個月那麼難度,我們可以幫爸爸媽媽的忙啊?”
“笨蛋小寶,不是那個意思啦。”
程一維在程思諾腦門上彈了一下:“爸爸媽媽是去度月,那我們確實不能去了。”
“啊?”
程思諾噘著個,一臉不高興。
“那就都去。”容驍衍見不得小寶不開心的樣子:“爸爸沒說不帶你們,都去。”
“太好啦,太好啦。爸爸太好啦。”
程思諾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容驍衍的大。
他直接把抱起來:“小寶也去,這下高興了吧?”
“高興。太高興了。”程思諾將手張開:“爸爸最好了,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我最爸爸了。”
這個孩子,這說甜言語的功夫是越來越溜了。程星回簡直嘆為觀止。
目落在容驍衍的側臉上,從程思諾不是容驍衍的孩子這件事曝到現在,最擔心的事,就是容驍衍上不說,但心里對小寶會有些隔閡。
現在看兩人相,倒顯得小人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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