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睿瞪了那人一眼，語氣就更加不客氣了。

“他還問小寶呢。一看就知道沒打什麼好主意。”

靈魔法師殺青了，不過有幾個鏡頭要補。程思諾今天去劇組了，不在學校。

那人會問也是正常的。

這事容斯睿兄弟兩明明清楚，不過卻默契十足。

程星回在他們肩膀上一人拍了一下：“你們夠了。先跟唐連叔叔回去。”

“我不回去。”容斯睿搖頭，表非常故意：“我要看警察把他抓起來。”

“沒錯。”容一維在邊上點頭：“警察叔叔一定會把他抓起來的。”

程星回看著兩個兒子，對他們的行為實在是無語至極。

“你們不回去是吧？那我讓你爸爸來帶你們回去？”

容斯睿和容一維對視了一眼，容驍衍可不像程星回好說話。

真等他來了，只怕自己就危險了。

“媽咪，不用爸爸了。年底了，爸爸公司忙得很。”

“你還知道啊。還不跟唐連叔叔回去？”

程星回很強勢，兩孩子對視了一眼，彼此換了一記眼神。

兩個人一起看向那人，無視對方期待的眼神，齊齊給對方做了個鬼臉。

再面對程星回時，卻笑得像是單純天真的孩子。

“好吧，那媽媽我們先回去了。”

看唐連把兩個孩子帶出了警局，程星回走到容兆先面前。

因為他一直說自己是兩個孩子的爺爺，他的份也不是查不到。

所以眼下他并沒有被關于審訊室，只是坐在警局一角，被人看著。

程星回知道這人不是人販子，也知道不可能真的拿他怎麼樣。

和警員解釋過后，讓對方解除了對容兆先自由限制。

雖然沒打算報復容兆先，但也沒打算和對方產生什麼聯系。

人一恢復自由，程星回立馬示意對方和自己走。

從警局出來，走到大廳外面的轉角，程星回在他對面站定。

“你去小睿他們學校想干嘛？”

沒忘記，最后一次得到容兆先的消息，是這人和容澤新攪和在一起了。

容澤新現在被發配到了外省，那容兆先呢？

“我沒想干嘛。”

容兆先早在發現來的人是程星回后，一半是失落，一半又是慶幸。

如果來的是容驍衍，一定不會對他有好臉。

可是容驍衍是他兒子，哪怕沒有好臉，容兆先也想著能見他一面。

現在對上程星回的眼神，他比面對容驍衍總要自在一些。

“我就是想看看孩子們。”

容兆先看著程星回：“他們也是我的孫子，我有權利見他們。”

“驍衍和你已經沒關系了。同樣的，他們和你也沒關系。”

容兆先面有灰敗之：“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事，可我只是想彌補。”

“他們不需要。”

容斯睿和容一維人小鬼大，跟個人一樣。

他們哪里會不認識容兆先？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是誰？

卻還是讓唐連把人送來警局，兩兄弟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

容兆先垂著頭，要不是知道這人的底，單看這人現在的表現，還真以為他多可憐。

程星回沒打算和他多說，容兆先卻不想就這樣算了。

“我知道我沒資格，我是真的想彌補。”

他站起擋在程星回前面：“我知道一些事，那個容澤新，他不懷好意，我來見孩子們，也是想把我知道的況都告訴驍衍。”

程星回因為他的話笑了：“你是在和我談條件？”

“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卻是先跑來找孩子們，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找驍衍？”

“他不見我。他對我有誤會，他——”

“誤會？你是想說你沒有拋妻棄子？沒有做過對不起驍衍的事？”

程星回態度犀利，稱得上是咄咄人。

“驍衍不原諒你真的是對的，你本是到現在都還沒有認識到你的錯誤。”

“我是真的想幫驍衍，這次容澤新有備而來。我擔心他會對你們不利。”

程星回點了點頭：“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容澤新打算怎麼對我們不利？”

“我不知道。”

容兆先面有愧，他搖了搖頭，表有幾分尷尬。

“他沒有和我說，他說暫時不能告訴我。”

怕程星回不信自己的話，容兆先表多了幾分急切。

“他雖然沒告訴我，但他既然敢這樣說，肯定是在想著什麼壞主意。”

“他沒有告訴你？”

程星回看著容兆先，眼神滿是嘲諷。

那明顯是一看就不相信自己的態度，讓容兆先紅了臉。

“他真沒告訴我，我想他可能是不相信我吧。”

“你以為驍衍會不知道，容澤新在打的什麼算盤？他本來就不信容澤新，你拿著沒什麼用的報，上門說想見孫子說要彌補，到底是為了彌補還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過？”

程星回的語氣不好，但認為對著這樣一個長輩，沒有什麼必要給對方良好的態度。

“趙先生。”程星回打斷他的話：“不是所有的彌補別人都要給你機會。你若是真想彌補，就應該遵從驍衍的想法，不出現在他面前。”

“你不是驍衍，你沒有資格替他做決定。”

“我是他太太，你說我有沒有權利替他做決定？”

程星回神很是篤定：“而且我是三個孩子的母親，我有權利決定，要要不讓你見他們。”

看到完全不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容兆先急了。

“我只知道，容澤新說，他埋了個棋子在驍衍邊。”

程星回停下腳步轉看他，容兆先的語氣稍稍放慢。

“是他親口和我說的，我問他那顆棋子是誰，他不肯說。還說關鍵的時候，那顆棋子能發揮大作用。”

程星回沉默了一瞬，容驍衍的公司那麼多人，被人安一兩個人在里面再正常不過。

但是——

看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容兆先眼神閃過期待：“我會繼續和容澤新見面，爭取問出他更多的安排。但現在他對我的信任很低，我也不太確定。”

程星回看著他頭頂的白發，還有眼角的皺紋。

容兆先這幾個月眼可見的蒼老了許多，而現在，他那滿是疲態的眼神，充滿了期待的看著，期待能心，能讓他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