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柚很早就看到了楚曜,繼續專心唱歌,心思卻時不時放在他上。
他每天晚上都來這里借酒澆愁,真的對沒壞嗎?
沒想到有錢人也會有這麼多煩惱。
左柚唱完這一首歌,中場休息時,跳下舞臺,直接去了楚曜邊。
“喂!”
左柚手指在桌上輕輕叩了叩,眼神揶揄,妖冶的紅帶著明的笑,“怎麼又一個人喝悶酒啊,下次喝悶酒帶上我唄。”
楚曜淡漠的眸子盯著看了看,薄勾著冷淡的弧度,“帶上你做什麼?你也有煩惱?”
左柚,“拜托,我怎麼可能沒煩惱,我住的條件你也看到了,我每天拼命的打工賺錢,就是為了給我爸續醫藥費。”
“你爸爸怎麼了?”
楚曜放下酒杯,終于肯用正眼看。
左柚白皙的手掌托著下,眼神失落,“我上大四的時候,要去市里參加一個歌唱比賽,如果這個比賽贏了的話,我可以被唱片公司看中,會有機會大火。
我原本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參加比賽之前還要集訓,集訓費是一萬塊。
我爸爸找他的老板預支了一萬現金,揣在懷里走到我們校門口時,被一輛闖了紅燈的貨車撞倒了。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啊,我趕到現場時,都分不清哪些是我爸爸流的,哪些是紅的人民幣了。
我記得那天的百元大鈔,格外刺眼。”
左柚兀自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指尖點了點楚曜的手臂,“你呢?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煩惱?”
楚曜薄輕扯,“你還沒有說完你的故事。”
左柚苦笑不已,“我以為接下來你可能都要猜到了。”
“我沒有去參加比賽,自然錯失了唯一一次大火的
機會,我爸爸住進了醫院,醫生說他了植人,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所以我就輟學啦,拼命的賺錢,就是想給他續命,想把他暫時留在我邊,這樣的話,起碼我無助的時候還會想到,我在這個世界上是有親人的。”
楚曜俊眉蹙,眸底劃過一不解。
自從被南知婼接回去,他就過上了錦玉食的生活,所以自然也不會知道,為了一千塊,左柚卑躬屈膝賠笑臉時的艱難。
“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楚曜薄翕,半天吐出一串冷漠的字眼。
左柚笑瞇瞇的看著他,“說說你唄,為什麼煩惱?”
“失了?”
楚曜搖了搖頭,“不算。”
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過,他倒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絕。
“那是為什麼?”
左柚也給自己倒了杯酒。
看來今天是個坦白局,也是很奇怪,這些年發生的事,輕易不和別人說的,沒想到今天居然對楚曜和盤托出了。
楚曜靠在沙發上,指尖了眉心,“我喜歡的那個人,有老公了。”
“但是和老公離婚,還沒有復婚。”
“大家都勸我放棄,可是我做不到。”
“我總想著要去撞一撞南墻。”
左柚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哇,你玩這麼大,已婚婦
都敢想?”
楚曜瞪了一眼。
左柚自知失言,立即做了個閉的作,“你繼續,繼續。”
“有時候我也想勸自己,算了,可有時候又覺得,和老公還沒有領結婚證,那我肯定還有機會的吧。”
左柚打斷他,“等等,他們離婚了的話,好嗎?還住在一起嗎?”
楚曜,“他們很好,之前離婚也是因為一些誤會,現在誤會解開了,而且……還懷孕了,是雙胞胎。”
左柚驚訝的張大。
“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死心嗎?”
楚曜,“我怎麼死心。”
左柚,“我也不想給你說什麼心靈湯了,我就奉勸你一句,你這樣做會給大家都帶來困擾,如果你真的喜歡,那你就應該學會放手。”
“有時候,全也是一種。”
“你之所以做不到全,是因為你骨子里是很自私的人,你覺得現在的你什麼都擁有了,完全有實力可以把奪回來。”
“但是你沒有問過當事人的意見啊。”
“這種被給予的,有時候是致命的毒藥。”
楚曜凝眸盯著,心底因為的這些話,徹底了。
“好啦,我們也算得上是朋友一場吧,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事啦,長時間飲酒對有害,你別還未開始呢,就跟不上了。”
“未來的大好前程等著你呢,你堅持下去,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最后走上一條不歸路。”
左柚說完,便背著吉他再次爬上了舞臺。
看了眼楚曜的方向,然
后指向觀眾席,“接下來,我為大家演唱一首‘有一種作放手’,這首歌很老哈,但是歌詞很實用哦。”
話落,俏皮的炸了眨眼睛,指尖慢慢撥弄著吉他弦,略顯低沉的嗓音流淌在整個酒吧。
楚曜很這樣認真的去聽一首歌。
這次是第一次。
他靠在沙發上,眼眸輕輕闔起,耳邊是左柚的歌聲,心臟在這一刻,驀地平靜了下來。
一曲終了,整個酒吧里掌聲雷,楚曜抬眼去,舞臺上的孩子似乎在閃閃發。
怪不得如此自信,會說出去參加那場比賽就一定會火的話。
確實有這個資本。
有些人,天生就是為了舞臺而生的。
楚曜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待左柚今天的演出結束,背著吉他走出酒吧時,沒想到看到了斜倚在車上的楚曜。
“在等代駕?”
楚曜垂眸看著,薄輕啟,“在等你。”
左柚眼底劃過一驚訝,“等我干嘛?”
楚曜薄微抿,“左柚,你很想出唱片嗎?”
左柚眼神復雜,“以前很想吧,現在我只想賺錢。”
“你父親的醫藥費我可以幫你出,我會聯系專業的音樂人給你做集訓,讓你出唱片和專輯。”
“所有的費用我一力承擔。”
左柚腳尖不自覺后退一步,放在前的手糾結的攪在一起。
直覺告訴,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楚曜雖然有煩惱,但他絕對不會是一個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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