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
沉寂了一個冬天的城市重新繁忙起來。
京城市中心畫廊人滿為患。
一行年約十四五的生在領隊的帶領下排著隊觀賞沿途墻上的畫。
“看,這幅畫是顧老師畫的。”
“誰?”
“顧簡一。”
顧簡一,是圈里為人所知的名字,的迅速躥紅,也是最近發生的。
顧簡一這個名字是半年前在法國火起來的,起因源于法國含金量最高的寫實油畫大賽。
的作品在眾多參賽作品中穎而出,被法國著名的油畫鑒賞家評為最佳作品,并且在賽后被一名油畫收藏家以高價買下用于收藏。
“顧簡一”三個字一拋出來,便吸引了不人的注意力。
“哪里哪里?這里居然還有顧老師的畫?”
一行人嘰嘰喳喳地湊過去,圍著左側墻壁上高掛的一幅油畫議論起來。
畫的名字是《初雪》。
油畫所呈現的容是法國的街景。
“上次去波爾多的館參加展覽,里面好多顧老師的畫,我以為的畫只有在波爾多才能看到,沒想到這里也有。”
“聽說顧簡一是華國人,只不過在法國旅居。”
“的作品在法國可是很火的,聽說一幅畫能拍到三個億的高價。”
“這幅《初雪》畫得太好了。”
“……”
一行人聊起圈的這些事,便滔滔不絕起來,有很多話要講。
從《初雪》聊到“顧簡一”,從顧簡一聊到繪畫風格。
說起繪畫風格,大多數參觀者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人——
南沐。
“你們有沒有發現,顧簡一的風格有些像南沐……”
“好像是的。”
說起南沐,這個圈子里沒有不惋惜的。
“說老也是巧合,顧簡一跟南沐大大還是一個姓呢,是不是姓顧的畫家,造詣都很高啊?”
“可惜南沐大大那麼年輕就去世了,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沒有見過本人呢。”
“南沐大大的原名,是顧言溪吧?”
“你們覺得顧言溪跟顧簡一,誰的作品更勝一籌?”
“顧言溪吧?”
“不,我覺得是顧簡一。”
“……”
這些年議論起喜歡的偶像來,興致頓時就上來了。
“顧三,您看,咱們把您帶來的這批畫放在這一塊怎麼樣?這里剛好是空的。”
不遠,幾個畫廊的工作人員搬過來一批油畫,向站在墻角的顧言川詢問著意見。
顧言川卻是將視線轉到了那一群生上。
聽到他們議論著關于顧簡一和顧言溪誰厲害的話題,顧言川不屑地扯了扯角。
這有什麼可比嗎?
當然是妹妹更厲害一些。
“顧三?”
問話的人見他半天不說話,又喊了他一聲。
顧言川這才回過神來,視線落到那一批油畫上,淡淡地點了點頭,“嗯,就放在這里吧。”
這些都是小妹生前留下的畫。
與其把它們放在家里,不如拿出來供人觀賞。
他希小妹的名字能留在大家心中久一點,的畫,也能留得久一點。
趁著工作人員掛畫的空隙,顧言川看著那一群青年走遠,不自地走向了那幅《初雪》。
他掃了一眼油畫署名的“顧簡一”三個字,嗤之以鼻,怎麼看這幅畫都覺得不如顧言溪萬分之一。
而彼時的他卻不知道,顧簡一跟顧言溪,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去了波爾多,顧言溪度過了一段時間兜里無分文的日子。
那些屬于“顧言溪”的銀行卡和存款都不能再用,抱著貓游走在街頭,艱難的時候也睡過火車站和地下通道。
所幸還有生存技能。
通過參賽獲得油畫大賽的獎品對來說,不是一件多困難的事。
原來是奔著獎品去的,沒想到一戰名,奪獎的畫被資歷深的收藏家看中,直接花了重金從這里買下了畫。
從此,“顧簡一”這個名字火了起來。
隨著后面陸陸續續又新出了幾幅畫,均被高價拍走。
一下子又變得有錢了,買了波爾多富人區的別墅,還做手祛了臉上的疤。
“簡,上次買下你《初雪》的華國收藏家將你的作品拿到了京城一家畫廊供人展覽,收到的反響還不錯。”
顧言溪正在畫室畫著畫,助理忽然推門而。
“你在那邊也擁有很多,華國那邊最大的油畫展覽中心聯系我,想組織一次見面會,你覺得怎麼樣?地點在首都京城。”
“那邊的都很想見到你本人。”
助理一邊翻著平板一邊說著,毫沒有注意到畫室里散落一地的草稿紙。
“天吶,簡,你又干了些什麼?”雪莉發出一聲驚呼,看著滿屋子的狼藉,臉都變了。
“為什麼你的畫室總是這麼?”彎下腰,將那些散落一地的畫紙一張張從地上撿起來。
團子趴在窗臺的貓窩上,盯了一眼地上忙碌的雪莉,又懶懶地閉上了眼睛。
而顧言溪像是毫沒有聽見雪莉在說什麼,仍是聚會神地描著畫架上的一幅畫。
等到雪莉收拾完地上的一片狼藉,顧言溪這才空問了一,“你剛才說去哪里辦見面會?”
“華國京城。”
顧言溪握著畫筆的作一頓。
京城……
那個地方,應該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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