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拿著果盤往后躲,覺得好笑:“你真是饞貓,見什麼都想吃。”
跟七喜的革命友誼還是從那晚追劇開始,那家伙也不知是貪念懷里的舒適,還是惦記屜那袋干,竟然老老實實陪到天亮。
“有的,那是你還沒發現。”
瀾姨看著窩在溫絮懷里的七喜,也低聲笑了起來:“你看,連七喜都變了,以前它可不會這麼黏人,吃東西也有規律,從不吃貓糧以外的食。”
見溫絮喂過七喜幾次干,看七喜吃得歡樂,也就沒出聲制止。
“是嗎?”
溫絮把果盤放到一側,彎腰將七喜抱到眼前細細打量。
原本魅耀的雙眼沒了最初的犀利與冷酷,如今剔如綠寶石,綠與黑漸變,反倒出純凈和清澈。
加上最近它稍變圓潤的子,看著倒是蠢萌蠢萌的,可極了。
以往的威武霸氣早已不復存在。
“這麼看,是有些變化。”
溫絮把七喜放在上,抬手去它圓鼓鼓的肚子,笑著調侃:“七喜,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吃零食了,現在胖了不啊。”
七喜喵嗚一聲,四只小短蹬。
溫絮被七喜這副模樣逗得哈哈大笑,一人一貓窩在沙發上玩鬧,笑聲傳遍整個客廳。
瀾姨又給溫絮倒了杯溫水:“小絮,陸先生怕你平日上樓不方便,要我在樓下收拾出了一間休息室,你若是困了,可以進去休息會兒。”
溫絮與七喜打鬧停住,茫然抬頭:“他什麼安排的這些?”
“你出院的前一天。”
瀾姨希夫妻倆能更好,便多說了兩句:“陸先生叮囑我每天做些不同的營養餐,他回來洗澡換服,就順便開車給你送去,天天如此。”
溫絮眼眸微垂,回想這幾日除了樂伊給送午餐,陸時謙都是飯點準時出現在病房門口,原以為是巧,現在聽瀾姨這麼說,陸時謙確實有些變了。
行吧,他們室友關系升級,勉強算是朋友,畢竟人家默默做了那麼多,若還把他當室友確實不合適。
-
溫絮出完午餐,便去休息室睡了一覺。
迷迷瞪瞪還沒睜開眼睛,就被桌上突然響起的電話驚醒。
偏頭看了眼來電,見是爺爺溫立德,忙不迭抬手接通:“喂,爺爺。”
“嫁出溫家,長本事了。”溫立德聲音不大,卻句句帶著威嚴。
溫絮心里咯噔一聲,預不太好,警惕問道:“……怎麼了,爺爺。”
“劉家二公子的事都鬧到警局了,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果然,天下就沒有不風的墻,嘉雯信誓旦旦地保準一點用都沒有,爺爺該知道的,全清楚。
溫絮握著手機的指尖收:“爺爺,我不是很清楚,他怎麼了嗎?”
“你都敢去拍,還不知道發生什麼,劉家人你也敢去惹,真以為現在有陸家人護著,就無法無天,不把溫家放在眼里了。”溫立德厲聲呵斥。
溫絮垂下眼睫:“爺爺,我沒有。”
“沒有,你心里但凡裝著一點溫氏,就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溫氏現在沒跟劉家合作,不代表將來沒有,可你這樣一鬧,什麼希都沒了!”
“這件事你自己好好想想,看看能有什麼辦法挽救。”溫立德丟下這話,無掛斷電話。
溫絮聽著電話里的忙音,無力嘆氣,心疲憊地抿了抿。
爺爺清楚劉德權的事,自然也知道傷住院,可電話里除了責罵,并沒有一句關心,原來在利益面前,永遠是那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縱使現在已經離開溫家,那道無形的枷鎖依舊捆綁在,得不過氣來。
叮咚。
是短信提示音。
接著屏幕跳出一條銀行信息,容顯示手里這張副卡已被凍結,只有持卡人解鎖后才能使用。
溫絮盯著這條信息,忽地笑了。
看來爺爺跟二叔又想用這種方式讓妥協,以往有過類似況,那時年紀尚小,只能照辦。
如今離了溫家,不想再他們的牽制,做那個任人擺布的布偶娃娃。
溫絮丟下手機,再沒去看一眼。
陸時謙下班回來,剛踏玄關就聽到客廳傳來的電視聲,換上鞋走近,只見溫絮跟七喜窩在沙發上,意外挑眉。
溫絮扭頭,看到是陸時謙,淡淡地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陸時謙嗯了聲,目在溫絮臉上停留了兩秒,緩緩收回:“今天覺怎麼樣?”
每日一問,不管是在醫院還是在家里,他均會如此。
溫絮:“好的,能吃能睡。”
聽到這話,陸時謙上樓換服的腳步微停,側眸瞥一眼,察覺緒不對,但從平靜的面容上,卻瞧不出任何異樣。
飯桌上,溫絮低頭悶不作聲,連平日夸贊瀾姨手藝好的詞匯,今日也沒聽到。
陸時謙邊低頭吃飯,邊打量對面的人,最后沒忍住問出聲:“今天菜不合口味?”
溫絮詫異抬頭,對上他那雙疑的黑眸,緩緩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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