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來,大家都有些微醺了。
周梓燁還是名不虛傳。
三打二,王婧雅這一隊還是輸的很慘。
這一隊,王婧雅負責囂,宋粵負責計算,金泳負責喝酒。
宋粵沒玩過這樣的東西,看得出來己經越來越進步了,但是因為前面輸得太多,己經把金泳喝得半神志不清了。
金泳忍不住瞪了王婧雅一眼:“你你你,好端端地喝什麼酒,出得什麼破主意!讓他這麼個菜鳥跟老子一隊!”
“他到底是對面派來的還是自己的?老子出來玩這麼多年……嗝,就沒被搞得這麼死過!!!”
金泳實在忍不住,開始噴隊友宋粵。
王婧雅:“你還說呢你,人家小宋己經越玩越好了,你就不能有點耐心?”
金泳:“,老子今晚都要橫著出去了你還我耐心!再來一次我要吐了!”
王婧雅:“吐了也得給我灌下去!不然你是讓我一個的替你喝還是讓人家弟弟替你喝?!”
金泳:“……”
宋粵這時候想對王婧雅說,其實他也可以喝一點。
主要是生不能喝。
而這時,他看到王婧雅的手拍了拍金泳的背。
“放心吧,今晚我肯定代價把你送回家,不會跟你那個缺德相親對象一樣讓你睡大馬路上——所以,給我往死里喝!!”
金泳愣了愣。
而后,他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喝他媽的!”
……
酒桌上的游戲,無非也就那幾種。
玩完猜拳,就是真心話大冒險。
大冒險玩膩了,就是接龍,逛花園。
所有人一邊拍手一邊逛花園。
接龍到蘇甜的時候,蘇甜提出“逛奢侈品園”。
所謂逛奢侈品園,就每個人都要說出一個奢侈品名字。
如果說不出來,就罰喝酒。
周梓燁:“Balenciaga。”
王婧雅:“Buccelati。”
一下來第二,到宋粵這里,就卡主了。
宋粵家境并不差。
但是份又紅又專的他,顯然跟眼前這群富二代不一樣,他并不知道這些東西。
宋粵主去拿酒杯。
最后也是王婧雅照顧他,只給他倒了半杯。
宋粵喝了,“奢侈品園”就逛完了。
第一回合輸的就是宋粵,其他三人也沒怎麼放心上。
然而宋粵喝完了之后,又開始逛新的“園”。
這次從宋粵開始。
大家喊:“逛花園,逛花園,今天來到——”
接著由宋粵提出:“昆曲園。”
蘇甜:???
金泳:???
昆曲?
那他媽什麼玩意兒??
打頭的周梓燁一個機靈,好在他從小在周家,有錢人中的文化家庭。跟著周淙也耳濡目染也知曉一些。
就那個梅花大劇院的二樓貴賓層,他爺爺周啟山可經常是座上賓!
哦對,估計還跟宋粵他爺爺經常到。
周梓燁搶說:“這我知道,《牡丹亭》!”
蘇甜:“你把牡丹亭說了,我說什麼呀?!”
對好多不了解昆曲的人來說,知道個牡丹亭就不錯了,還好蘇甜是白枝閨,偶爾也見到白枝去劇院欣賞戲曲,所以蘇甜也說出了一個:“《桃花扇》!”
接下來是王婧雅。
本來想首接認輸。
可突然一道小閃在面前。
是宋粵的手機。
宋粵還是那樣面無表,一副好學生、清冷的樣子。
可是王婧雅的眼睛剛剛好就瞄到手機屏幕上那幾個字:《玉簪記》。
王婧雅心一梗。
靠!
出國這麼多年,英文法語都會,可是中文生疏了。父母也不是多麼有文化的,平時也接不到這塊。
王婧雅一下子突然忘記第二個字怎麼讀了!
該死!!這宋粵給小抄,就不能給簡單一點的嘛?
“個,玉什麼,玉什麼記!”
宋粵也是沒想到可能不知道“簪”字怎麼讀,只輕聲在耳邊說了聲。
“簪。”
“《玉簪記》!對,那個《玉簪記》!”
王婧雅說出來后,蘇甜和周梓燁一臉不相信。
周梓燁:“你還能知道《玉簪記》?”
王婧雅:“我怎麼就不能知道,我姥姥也聽。”
蘇甜在記憶里搜尋王婧雅姥姥的樣子……都不記得有這號人。
但是蘇甜看出來了,宋粵的那個手機。
不過看破沒說破,蘇大小姐只笑了一下,就又揭過去了。
到金泳:“得了,這個我是真不知道,我首接開喝。”
沒有人知道宋粵說不出奢侈品園的時候是什麼心,他看上去面無表,但金泳等著這個昆曲園一個個過來的過程中都張死了。
不僅是金泳,在座差不多所有人對這個都比較陌生。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悉的領域,并無高低之分,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游戲在變得刺激。
金泳無疑毫沒有反應過來,邊他的兩個“隊友”,己經私自結了一個小對子。宋粵幫助王婧雅躲過一劫,結果酒又落在了金泳頭上。
然而就是這一杯酒,讓金泳靈打開,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知道他在哪里見過白枝了!
那是小時候了。他小時候跟著金太太來京北旅游,恰逢金太太閨的孩子也是辦生日會,邀請了幾個他班上的同學。
當時他們玩的也是這種拍手接龍“游花園”的接龍游戲。
不過,那個時候肯定不能喝酒,都是扮丑跳舞這樣子。
南方富庶,金家有錢,金泳小小年紀就接了很多當時小朋友接不到的東西,很自然就說了句“游跑車園”。
車嘛,男孩子都喜歡的。
他邊幾個男生都接出來了。什麼法拉利啊,蘭博基尼啊。
然而,游戲到一個生那里卡住。
那個生,就是白枝。
小時候的白枝和現在一樣,長得漂亮,但也跟現在一樣,看上去清清冷冷,跟他們那群瘋孩子明顯算不上很融。
到接詞時,愣了愣,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大家都以為要認輸,然而白枝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眉頭微蹙,仿佛還在在努力思索。
金泳看著,心里突然涌上一種奇怪的覺。他明白,白枝并不是那種會輕易認輸的人。
那個時候他們邊的人,基本樂呵樂呵就過了,可的沉默只是在思考,讓從小生在金湯匙的人,第一次對“努力”兩個字,有了象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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