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突來的鈴聲把從夢境中喚醒,池哩睜開眼,額頭細小的汗珠滾落,心有餘悸的大口氣。
環視了一圈,還是那個小而狹窄的房間,繃的神微微放鬆。
都離開了這麽久祁硯崢怎麽還魂不散的,除了剛回來那段時間,這大半年也沒夢見過他了。
這回的夢,讓骨子裏都怕,就像臨其境,真的在那張大床上。
池哩呆愣愣的看著地板,失神間斷掉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急忙接起,有氣無力的,“喂?”
“喂喂喂!池哩,你是祖宗是不是?怎麽上個班還要我來請你啊?”
電話那邊老板洪亮的聲音把池哩渾的細胞都喚醒,看了下時間,九點半了!
遲到一個多小時了!
急忙下床,裏說著:“抱歉抱歉,李主任我馬上到。”
為什麽喊老板主任,因為他言之鑿鑿的說過,老板這個稱號俗,主任聽起來更親切。
…明明就是更高檔。
“趕過來,按慣例扣兩百!”
“啪”
電話掛斷,池哩撿起地上的手機,聽到扣兩百的消息頓時蔫了,刷著牙,懨懨的垂下眼皮。
良久,不不願哼了聲。
拖鞋踩的響亮。
這是屬於打工人的怨氣。
一天工資都沒兩百,遲到一回就框框扣!誰教他的!
這老板怪不得頭發,油水多了!
肚子裏即使滿是怨氣,池哩也得老老實實的去上班,騎著小驢慢吞吞的去了。
反正都遲到了,反正兩百都沒了,反正都淚如雨下了,反正也窮……
嗚嗚嗚……
將來要是當老板了,一定做個良民,遲到一次扣五百。
到達工作地點,池哩立馬恢複神抖擻的模樣開啟打工人的生活。
結束後,在超市買了點東西打算回孤兒院看院長媽媽,剛好明天不上班可以陪小家夥們玩玩。
池哩到孤兒院,遠遠就看見有一堆穿黑服的人站在門口,院長媽媽則是神不愉的將人往外趕。
“怎麽了?”
池哩跑到邱淑邊,攙扶著,邱淑明顯有怒火,對著對麵的男人說:“這事不,讓你們老板別再來了。”
那四五個男人有些不耐,互相看了幾眼,見邱淑的態度和之前一樣頑固,其中一個人發話,“頂多再給你一周時間考慮,到時候要再不同意,老太婆,可別怪…”
他眼神瞄了眼正帶著警惕看向他們的池哩,皮白皙五致,的跟妖似的,看了一眼他心底就心猿意馬的。
語氣立馬變,“邱院長,條件這方麵都可以再提,我們老板不是善罷甘休的人,您再考慮考慮。”
說完,他目流連在池哩上,“,加個…”
“嘭!”
邱淑把池哩拽進來,毫不留的把門給關上了。
這些人看池哩的眼神已經開始不對勁,有些懊悔,就不應該讓哩哩和這群胡攪蠻纏的人上。
“以後遇見他們不要理會。”
牽著池哩的手,眉眼還是有些愁,池哩低低應了聲。
“院長媽媽,他們是來幹嘛的?”
“姐姐,他們是壞人!”
還沒等邱淑開口,小虎就先一步說話。
池哩抬起頭這才看見院子裏站了不人,幾位老師和小朋友都沒睡,察覺到事的嚴重。
正想問邱淑,鬆開的手,讓小朋友們先回去睡覺。
看著臉上慈又帶著愁容的微笑,池哩心裏很不是滋味。
辦公室,邱淑和幾位老師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是有事要說,池哩站在一旁看著。
不一會門又被打開,姍姍來遲的是邱淑的兒,也是孤兒院的生活老師。
邱芝華關好門,不難看出臉上也有沉重。
“這群人再這樣鬧下去,小朋友都嚇的不敢出房間了。”
這些天接二連三的在外麵製造聲音阻撓他們上課,嚇的小朋友哭聲一片。
這些資本家可謂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池哩見們這樣,心被撓的,輕聲問:“到底怎麽了?”
邱淑歎口氣,鎖眉頭,“有個大老板想在這邊搞個商業街,想把我們的孤兒院拆了。”
“不過他們給的賠償款多的…”
其中一個老師開口,邱芝蘭瞪了眼,“就算再多也不能讓小朋友無家可歸,況且孤兒院屬於政府管,不到他們來!”
這對們而言是心,對小朋友而言是家,誰都無法割舍。
孤兒院不能拆!
“你也知道是歸政府管,來的警察都怎麽辦事的你不是沒看見,敷衍到了極點,一看就是被收買了!”
那位老師反駁著,“要我說,不如收點錢算了。”
“閉!”
邱淑指著,指腹微微發,看起來氣的不輕,池哩趕忙扶著坐下,輕輕拍的背脊。
見自己母親被氣這樣邱芝蘭也沒什麽好態度,“你別張口閉口都是錢,這些年工資沒你的。”
那位老師翻了個白眼,撇摳著指甲沒再說什麽。
氣氛頓時變的凝重,其餘的老師也不敢開口,就這樣站了一分鍾。
緩過勁的邱淑開口,“這要是拆了,我這麽多年的心就白費了。”
“院裏還有這麽多小朋友,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領養的人,要是拆了他們怎麽辦?”
“錢就算再多,也買不起自己的良心。”
這番話一說,都沒人有想勸的心思,邱淑又代了些事,便讓們散了。
池哩看著憂心忡忡的邱淑,輕聲問:“有我能幫忙的嗎?”
邱淑握住的手,“你呀,就別心了。”
“我要是不答應他們拆這些人也不敢來,沒幾天說不定他們就歇了心思。”
這樣說池哩的心還是忐忑不安,但願,那些人真的能老實點不來吧。
夜晚,池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不知道是怕再出現昨晚那個夢,還是為了孤兒院的事。
打開窗戶看著夜空的星星,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好渺小。
如果有權勢的話,就能一句話讓那些人嚇的不敢再來。
就像…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