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已經下定決心跟阿迪爾聯合,這是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西域聯軍侵梁國帶來的災難絕無僅有,他不想這樣做,可沒有辦法,現在已被上絕路!
他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夠戰勝元武帝,能夠讓他網開一面把梁國讓給他。
這本不可能!
爭當皇帝,我這樣做是為了朱家,是為了梁國!
與不還未可知,至要爭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做亡國太子,已經到了最后關頭,必須要拼了,哪怕背負一世罵名也要這樣做!
“先傳出輿,先帝從汴京城出逃遇元武帝被其殺死,元武帝借西域聯軍侵之際落井下石進犯梁國,其原本能在汴京城被攻破之前到城外,卻故意拖延,眼見著汴京城被攻破,數萬人因此難,這都是為了借此機會吞并梁國!”
“所謂大義,不過是元武帝的野心而已,梁國能有今日,就是被他所害!”
“對,就是因為他!”
朱允大聲道:“我爺爺兩次敗于元武,致使梁國國力衰退,我父皇也是如此,梁國能有今日都是元武帝害的,西域異族侵也是他害的!”
“他要占據梁國!”
這番話聽的劉章都腦袋嗡嗡的,看著朱允咬牙切齒的樣子,即使本為梁臣也覺得難以理解,他是東原行省總督,離北河行省較近,一直關注戰局勢。
據他所見,元武帝率領的大寧軍隊確實在急行軍,當時都不在乎后方補給到沒到位,看的出來確實是很著急,敵對是敵對但有些事實不能扭曲。
就算有人救援,也架不住皇帝作死,怎麼就能做出向敵人求和這樣荒唐的事?
“都記下了嗎?”
“記下了!”
劉章收回思緒,忙著道:“太子殿下圣明。”
他耍了個小心機,圣明是用來指皇帝而不是說太子,相信朱允也能聽出,但又沒什麼反應。
劉章眼珠一轉又接著道:“輿傳開我們出兵便出師有名,您是為父報仇,為奪回梁國而戰,您說的對,其實大寧軍隊跟西域異族沒什麼區別,元武帝跟阿迪爾也是一類人,對我們來說都是侵者。”
“這話說的好,還是你懂本宮,不像那個朱晉。”
朱允顯然對朱晉不滿,否則也不會讓他離開,他希朱晉能跟他一條心,就是他要做什麼,朱晉能沒有理由的支持。
只恨自己這個太子什麼都沒有,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他的主要班底都是出自沁王府,這才是最讓他有危機的事。
“太子殿下,朱將軍跟您可是同姓啊!”
忠臣怕臣,劉章本就擅長挑撥玩弄心計,這般明晃晃的暗示,朱允又怎麼能聽不出弦外音。
朱允也姓朱,只要他這邊出事,沁王就能立即在沁行省宣布繼承皇位,因為再沒有別人了,劉章是讓他堤防朱晉,也要防著沁王府。
懷疑的種子早已經種下,而今越長越大。
“西域聯軍退守汴京,云武帝短時間也無法攻下汴京,那位西域聯軍使臣已經返回,待得到確切的消息,才能決定行,依我之間,跟大寧軍隊開戰就讓朱晉做前鋒,讓他領軍作戰,以試探他對太子殿下的忠心。”
劉章低沉道:“若他不愿意,還推三阻四,則表明對太子殿下您不夠忠誠。”
“有道理。”
朱允心想這倒是個一箭雙雕的辦法,在他麾下真正有戰斗力的不過萬余,而這萬余兵力就是由朱晉統率,這意味著他有足夠的實力發政變,因此讓朱允寢食難安。
人心隔肚皮,父子相疑,刀兵相見的事都不算稀奇,這又怎麼能說的準?人心是最靠不住的。
作為一個在夾中生存的太子,他只相信自己別人誰也不相信。
若朱晉不愿意就尋機殺了他,若朱晉愿意,則能夠消耗他的兵力。
朱允又做了一個決定,在殺人這件事上他向來沒什麼猶豫,就像當初見到朱禎那樣,也不過是愣了愣神而已。
當真是冷酷無到了極致。
思緒閃過,朱允又道:“不過也不能拖的太久,大寧有攻破汴京城的能力。”
“您說的是元武大炮?”
“是!”
朱允開口道:“我爺爺兩次戰敗就敗于大寧軍火,兵部及由廷管理的察事廳都派出大量人員收集相關報匯總冊,火威力巨大,有裂石城聲震數十里之能,汴京城倒是城堅壁厚,可又怎麼能的大炮轟擊?”
“因為元武帝本不用建造攻城械,也無需用人海戰。”
“一旦汴京城被攻破,元武帝先到進了汴京城,那我們就真的沒機會了,所以時間很重要!”
朱允的太子之位也不是白給,早已掌握到大寧軍隊報,并經過細致分析。
“您已經跟那位名薩羅的西域聯軍使臣說清楚,他應該會轉告,而且阿迪爾跟元武帝打了這麼久他不會不知道。”
“代你的事抓去辦吧,前期造勢要做好,把元武帝搞臭,我們就能贏得勝利。”
“太子殿下圣明。”
“現在說這話是不太早了。”
劉章賠笑道:“這不是遲早的事嗎?不管如何,臣下一定會隨殿下邊,萬死不辭!”
“若本宮真能回到汴京承繼大統,會封你為攝政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權勢!”
朱允已經做好跟沁王府離心離德的準備,既然已不能再用,只能重用劉章,便畫了一個大餅。
真是好大的餅,劉章趕忙跪下表忠心,恨不得跪,話雖然說的好聽,心里卻極為不屑。
你做了皇帝讓我做攝政王,這話你自己信嗎?
不過劉章也不介意,朱允這個太子可以說什麼都沒有,或許是當時走的突然,邊連個親信之臣都沒,只是有百余親衛,偏偏還疑心很重,有被迫害妄想癥,只是隨意挑撥就對朱晉生疑,好像沁王要把你怎麼招?
你也不想想,沁王真有這想法,你還能出現在這嗎?
劉章的評價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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