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表無比震驚。

他像是無法相信，秦惜竟會這樣對自己，以至于整個人一時間都無法接這個事實。

他眼眶一瞬間變得猩紅。

五臟六腑在這一刻仿佛被碾碎了。

特別是心臟，遠比生理上的痛，還要強百萬倍。

“秦惜……你騙我？”

楚堯嗓音克制不住地發。

“是，我又騙了你……”

秦惜整個人都在抖。

“為什麼？”

楚堯整個人瞬間憤怒起來，“我對你全心全意，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我說過……會……救你媽媽，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話落的一瞬間，他猛地又吐出一口鮮。

秦惜被那殷紅的，刺痛了眼睛。

面蒼白一片，道：“我信啊，可是……我沒有時間等……楚堯，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可是家人于我來說，更重要，這些你都知道的呀，所以，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吧？你這麼喜歡我？“

說到這，角忽然揚起一抹笑。

楚堯看著這幅模樣，只覺得怒火直竄腦頂。

可更多的是難過。

他從來都不是的第一選擇。

每次有點什麼事，他都是第一個舍棄的。

楚堯眼眶里，瞬間涌出一滴淚。

“秦惜，你夠狠！！！”

他咬著牙，忍著痛，說出三個字，像是已經徹底失。

也像是徹底心如死灰，當下，拖著殘破不堪的，要離開。

可秦惜下的藥，早就徹底發作。

所以，他連房間都沒走出去，就重重摔在地上。

鋪天蓋地的黑暗，將他所有籠罩，很快，楚堯徹底失去了意識。

秦惜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仍舊沒有上前去看他，只是整個人靈魂像被離了一般。

失神地看著地上那道影。

明明距離這麼近，可兩人之間的鴻，在今晚，被親手劈開。

連上去他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狠心地傷害他，踐踏他的。

將他一顆熱乎的心，摔在地上，砸得碎……

“現在，你滿意了嗎？”

秦惜眼睛紅得幾乎要滴，語氣著崩潰和恨意，問了一句。

房間，這時忽然響起了顧南夜的聲音，“不夠滿意。”

男人嗓音溫和，卻宛如地獄來惡魔聲音，“將他的‘尸’給我，我得親自確認他死了，才能放心！”

秦惜聽到這話，目眥裂，看向架在花瓶后的手機。

那是剛才在楚堯進去洗漱時，放上去的。

如了顧南夜的愿，讓他親眼看到，自己是怎麼殺了楚堯的。

而現如今，什麼都做了，這個魔鬼，竟還不滿意！！！

秦惜整個人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顧南夜，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他？他已經死了！你親眼看到的，為什麼你還不滿意？”

整個人都在瘋狂抖，“我告訴你，我的讓步，僅到于此！保留他最后的‘尸’，是我的底線！若你還要我，那我也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大不了……我最后陪我媽一起去，反正秦家已經毀了！我也再沒什麼可失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