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藥山!”
傅心宜失神地喃喃自語,可是臉上的惶恐並未褪去半分:“庭深哥哥真的確定他們已經死了嗎?”
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傅庭深心頭一驚:“心宜,你……到底在說什麽?”
傅心宜用力搖搖頭,不敢告訴傅庭深有關於月的那一通電話,隻能無助地抓他的大手,表迷茫:“我隻是在想,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死而複生嗎?”
並不相信這些神鬼之事,可是月突然打電話過來,不可能隻是為了嚇這麽簡單。
除非……對方真的見到了白清!
看出的言又止,傅庭深有些著急:“你知道了什麽?”
“庭深哥哥,你在藥山找到白清的了嗎?”
傅心宜猛地抬起頭,臉上布滿了迫切。
“沒有,不過那麽大的火,怎麽可能……”
話說到一半,傅庭深驟然醒悟。
事實上,至今為止除了那一已經看不清楚原本麵容的,他們確實再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猛然覆上了一層寒意,傅庭深心思急轉間,臉越發沉,連溫的表都裝不下去,用力握住了傅心宜的肩膀,厲聲質問:“你是從哪裏得到這個消息的?”
他手上的力氣極大,劇痛襲上傅心宜的肩膀,引得當即尖起來:“庭深哥哥,你鬆開我。”
被的聲驚醒,傅庭深一頓,極快地收回了手,臉上出了一歉意:“對不起,心宜,是我太衝了。”
可他的上雖然道著歉,但眼睛卻毫沒有從傅心宜上移開,大有一副不問清楚絕不罷休的架勢。
迎著他眸中暗的,傅心宜不自覺地抖了抖,突然有些後悔告訴他這個消息,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退路了:“是……是月,告訴我白清的鬼魂回來了。”
“鬼魂!”
傅庭深冷笑一聲,表越發沉:“世界上哪有什麽鬼,不過是有人不甘寂寞,裝神弄鬼罷了。”
事並未超出傅心宜的預料,傅庭深本不相信月的話。
他冷厲地低斥了一聲之後,拳頭緩緩握:“我倒要看看,口中說的鬼在哪裏?”
傅心宜眼神一亮,高聲道:“庭深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見如此急切,傅庭深一頓,眼中若有所思。
察覺到他的盯視,傅心宜表僵,趕忙低下了頭,生怕自己哪裏出了馬腳。
“走吧!”
但奇怪的是,傅庭深隻是沉默地看了一眼,而後開口:“我們去會會。”
這一次,傅心宜不敢再得意忘形,依舊低著頭,乖巧答道:“好。”
事關家主位置的安穩與否,傅庭深不允許出現任何一閃失。
因而,在從傅心宜口中得知月的行蹤之後,便讓助理準備了車,想要去一探究竟。
但他大概率沒有想到,自己迫切地想要得到死訊的兩個人,正在傅氏公司的對麵,暗中觀察著他的行蹤。
路邊的一輛黑卡宴中,傅承燁姿態優雅端正,黑眸過車窗看向神匆匆的傅庭深,難得有了一疑:“他去哪兒?”
“大概是想去找個真相吧!”
他的話音剛落,慵懶的聲便響在了華貴的車廂中。
與他自帶矜貴的坐姿不同,此刻的白清正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白皙的小臉在玻璃上,眼地看著路邊的糖葫蘆。
的眼神並未分給外麵的傅庭深半分,卻仿佛將對方的行蹤掌握得清清楚楚。
看著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樣,傅承燁皺了皺眉頭:“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
白清哼笑了一聲,語氣中多出了幾分狡黠:“這可是我們共同的仇人,難不隻準你暗中籌謀,不許我小小的報複一下?”
聽著傲的聲音,傅承燁眼中閃過笑意:“那你做了什麽?”
“這個嘛……”
白清拉長了聲音,輕笑:“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竟然還在賣關子!
傅承燁眸微閃,滿眼都是古靈怪的模樣,縱容道:“好,那我們就跟上去。”
“那就走吧!”
想到馬上要做正事,白清這才不舍地收回了視線:“這場大戲沒有我,恐怕也無法開始。”
將可惜的表盡收眼底,傅承燁突然開口:“等一下。”
白清疑地撇過頭去:“嗯?”
可傅承燁卻並沒有回答,而是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你!”
看著他一副毫不掩飾的樣子,白清一驚,這可是在傅氏門口,他又沒有做任何偽裝,萬一被發現怎麽辦?
張地瞪著傅承燁高大的背影,猶豫了一會兒,剛準備跟上,卻看見男人徑直向著賣糖葫蘆的小攤邊走過去。
站在路邊的他,即使隻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白襯衫,卻依舊掩蓋不了周的貴氣,看上去與路邊的攤子就好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可他本不在意,在與小販一番談之後,拿了一串糖葫蘆返回來。
在白清直勾勾的眼神中,傅承燁將糖葫蘆塞給了。
“給我的?”
握著糖葫蘆糙的木棒,白清愣愣地問了一句。
但卻沒想到,卻使得一向淡定的傅承燁耳尖紅了起來:“以後想要什麽,直說就是了,難不傅家還養不起一個你。”
他的聲音冷,但仔細聽去,卻帶著一不自在,仿佛在害一般。
白清回過神來,下意識看向眼前鮮紅滴的糖葫蘆。
從小就一直跟隨爺爺在常邑山中苦修,對於父親的回憶早就淡了,唯一的記憶,就是一串甜得像的糖葫蘆。
隻可惜,父親死後,再也沒有人給買過。
白清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再次吃到它,竟然是因為傅承燁。
還真是天意弄人!
“不吃嗎?”
看著呆滯的表,傅承燁有些擔心。
“不是!”
白清用力搖搖頭,臉上霎時綻放出了一奪目的笑容:“我最喜歡吃糖葫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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