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昭眼睛迅速亮起來。
拎起書包,腳步輕快,幾步小跑到靳曜邊,把績條遞給他看,“靳曜哥。”
靳曜接過來,低頭看了幾秒,眼底笑意散開。
其實早就看過了。
在發過來圖片之前,甚至在各科老師之前。
年級組的總機第一時間能收到績,他那時候剛好在高二年級總辦,他是第一個知道績的人。
但南昭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把的事看的有多重。
“嗯。”靳曜抬起手了腦袋,小姑娘仰著臉看他,像隻等待誇獎的小。
可的不得了。
他整顆心髒都是的,一下就要塌進去一塊兒。
“真厲害。”他扯懶散笑笑,低聲問,“達到了約定的名次,昭昭想要什麽獎勵?”
南昭想了幾秒,肚子突然了一聲。
兩相沉默數秒。
靳曜偏頭,悶笑了兩聲。
南昭表微窘,瞪他,“……我了。”
靳曜拎過手裏的書包,漫不經心的拍了拍烏黑的腦袋瓜,“走了,先回家吃飯。”
“那我的獎勵呢?”南昭邁著小碎步追在邊。
“回家再說。”
“你不許忘了!”
“放心,你忘了我都替你記著,行了嗎?”
兩人回到家,吃過飯,難得是一個不需要學習的夜晚。
南昭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靳曜洗好了水果遞給,“明天誰來?”
南昭剛跟家裏那邊確定完,抱著玻璃碗啃了個草莓,好心的說,“爸爸媽媽都來。”
“那就行。”他眸深沉的看著像隻貓似的賴在沙發裏的小姑娘,笑明亮燦爛。
於是心裏鬆了鬆。
上次開家長會前淚汪汪的模樣仿佛還在眼前。
人禮顯然比家長會更重要。
他是真不喜歡哭,也真不太會哄。
南昭很快又沉浸到電視中去,時不時歪歪頭。現在仍然不太喜歡一個人待著,有靳曜在,哪怕他不說話,也會很開心。
好像自爺爺去世後好不容易才克服的那些會有點氣的習慣,又一點點冒了出來。
不知道他會不會煩。
因此,總忘不了觀察一下他的表。
養在家這麽些天的小兔子作威作福前不忘出爪子探查一下主人的底線在哪裏。
靳曜覺得好笑。
他裝作什麽都沒察覺似的,陪看了一會兒,就靠著沙發低頭玩手機。
梁錚邀他上號打遊戲。
他頓了一下,看了被綜藝逗得笑停不下來的南昭一眼,劃出當前的件,拎過耳機塞上,上號進了邀請。
幾局遊戲打完,已經將近淩晨時分了。
南昭看的綜藝也到了末尾,枕著沙發背仰著腦袋打了個哈欠,舒服的了個懶腰。
困頓時嗓音的,仿佛沾著水汽,“哥哥。”
靳曜作人的作停下。
“我有點困了。”南昭把臉藏進抱枕裏,舒服的瞇了瞇眼,聲問他,“你還要多久啊?”
“馬上。”
耳機裏梁錚激的跟對方開麥對罵著,聒噪的厲害。
靳曜打遊戲很安靜,他不說話,原本耐著子打,這會兒幾下解決了對手,把手機暗滅蓋過去。
在互聯網裏沉浮被迫戛然而止的梁錚,“哎哎,哎?”
靳曜表不變的扯下耳機丟到一邊,站起,下頜微抬,“打完了,困就上去睡。”
“噢。”南昭坐起,反應有些慢。
“這麽快……”
“男人不能說快,不知道?”
靳曜敲了下額頭,彎下腰拎過拖鞋遞到腳邊,撐著茶幾仰頭,“用我給你穿麽?”
南昭著額頭,垂眸看他。
他每當仰起臉看向的時候都會展示出示弱般的乖順,讓人很想。
藏起手,忍住想他的衝,搖了搖頭,“不用……”
靳曜就撐著茶幾站起,沒再管,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和吃空的玻璃碗,放回廚房。
突然,公寓的燈滅了。
他握著碗邊的手指倏然一。
與此同時,南昭穿好鞋,剛從沙發邊站起來。
廚房中傳來一聲清脆的破碎聲。
南昭一驚,慌忙索到手機,顧不上開手電筒,急促道,“靳曜哥?你還在廚房裏嗎?”
許久沒靜。
靳曜結滾了滾,低聲應,“嗯。”
南昭踩著拖鞋,幾步跑進廚房,打開手電筒,不算亮的燈驅散了廚房裏落不進的黑暗。
睜大眼睛。
靳曜倚著島臺,臉上看不出什麽表。
南昭想到的卻是之前,有一次夜晚下暴雨,雷劈到了樹幹上,仿佛隨時都會鑽進房間似的。
當時兩人正在開視頻刷題。
電網不知道是不是被暴雨波及,也是這樣猝不及防的斷了電。
對麵原本淡的幾乎聽不見的呼吸聲陡然一重。
那晚原本被雷聲弄得有些怕,還沒說,就敏銳的注意到靳曜不正常的呼吸。
才知道,他怕黑。
南昭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怕黑,那個晚上他們雖然沒再繼續學習,電話也沒有掛。
後來困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第二天早晨一覺醒來,電路已經被工人修好了,不知道靳曜最後是幾點睡的。
下思緒,南昭舉著手機,盡量讓手電筒的在廚房擴散的範圍更大一些。
靠近靳曜,主拉住他手腕,輕聲問,“靳曜哥,你還好嗎?”
“……嗯。”靳曜垂著的眼睫抖了下,從間溢出聲調,有些沉悶。
南昭覺到自己的手被反握住,手腕被緩緩握進那隻手中,帶著微不可查的意。
他的手心出汗了。
南昭下意識抬眼,“靳曜哥?”
靳曜沒說話,握著的手卻再次了,掌心著腕部的皮,燙的嚇人。
南昭抿了抿,沒掙紮,兩人就這麽靜靜地站了兩分鍾。
南昭舉著手電筒的那隻手漸漸的有些累了,放下手機,廚房一下子又暗了下去。
敏銳的察覺到手腕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
南昭反握住他的手。
沒察覺,邊的男生無聲息的朝邊靠近了些。
這是除了在遊樂園那次,第一次這樣牽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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