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你走。”
靳曜被逗的直笑,差點兒停不下來。
“它的別名也貓熊,滿意了?”
“真的?”
南昭決定自給自足找度娘。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靳曜好不容易把人給拎走了,又盯上了臥著爪子的大老虎,“靳曜哥,它好威風啊,一口可以咬掉我的腦袋。”
靳曜:“……”
他沒好氣道,“我現在想一口咬掉你腦袋。”
“……”
南昭睨了他一眼。
好兇。
兩人的運氣不錯,遇見了開屏的孔雀,綠孔雀和白孔雀各自開屏,泠泠漂亮的耀眼。
南昭又說,“我覺得它們和有時候的你很像。”
剛來宜城腦袋裏髒兮兮的時候就覺得靳曜就像隻開屏的漂亮孔雀,總在蠱。
“你想當白孔雀還是綠孔雀?”
“……”
謝謝,他哪個都不想當。
靳曜看了那兩隻孔雀幾眼,漂亮是漂亮,他按著小姑娘腦袋瓜,“我更想當個人。”
要說孔雀開屏,他倒是想起一號人來。
張口閉口就是他老婆。
放假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聚。
他笑了聲,“走了,再去別看看。”
南昭舉著手機抓又拍了幾張照,一路走下來,不知道攢了多張照片,裏麵藏著一些拍邊這個人的。
兩人功打卡了一遍有名的景點,南昭累得都有些發虛了,回到家就窩進了臥室。
住的還是暑假來這兒時的那間客臥。
在京城這邊,兩人都稍微拘束著,靳曜也沒來找,隻有晚上寫作業時開個視頻。
淩晨,一睡的南昭盤著坐在床上,將終於搗鼓完的小東西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開懶腰舒展了一遍長久坐著導致有些僵的肩脊,鑽進被窩,滿意的進了夢鄉。
翌日就是除夕。
清早,南昭被外麵熱鬧的鞭炮聲醒。
了眼踩著拖鞋去洗漱,換好服走下樓,在京城迎來了離開家鄉的第一個年。
昨天夜裏刮了風,有些脆弱的春聯被吹花了。
靳曜正在院子裏跟靳聞遠替換新的。
門簷下,火紅的燈籠穗子輕晃著。
南昭拉開門,迷糊的大腦被迎麵而來的冷意吹醒。
站在門邊,打了個冷。
靳曜側了側頭,眼底的亮一閃而過,旋即化為掩不去的燦燦笑意,輕笑道,“醒了?”
小姑娘今天穿上了新服。
白茸茸的小外套,裏麵搭著車厘子紅的,黑半,頭發披散著搭在肩上,整個人看起來又乖又俏。
讓人想咬一口。
剛醒不久時總有種呆萌的可勁兒。
靳曜盯著看了幾秒,移開目,抬頭看向春聯的地方,靳聞遠催著他趕遞給他一張。
“早上好。”南昭走到他們旁邊,了聲靳叔叔,跟著一起幫忙。
其實也沒什麽忙可以幫,就是新奇,爸媽忙,家裏每年都不弄這些。
靳曜注意到眼底的好奇,把剩下的春聯都遞給。
南昭接過來,舉在眼前打量。
“冷不冷?”
“不冷。”南昭搖了搖頭,興致的給靳聞遠遞春聯,靳曜了臉,剛從屋裏出來不久,還是暖和的。
他回屋裏拿了條圍巾出來,停在麵前,低頭一圈一圈的繞在脖頸上。
南昭垂下眼。
是一條煙灰的圍巾,有和他同源的淡淡青檸香味兒。
將下頜藏進裏麵,意識到靳聞遠還在這裏,倏然有點臉紅。靳曜係完後,還了腦袋。
靳聞遠一個坐鎮公司,幹什麽都麵不改的大boss,這會兒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他提醒似的低咳了聲。
臭小子,連老子都不顧了是吧?!
屋裏張婉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中午要吃的團圓飯菜了。
南昭後知後覺到,顧不上他剛給係上的圍巾,窘的轉頭跑回屋幫忙去了。
“……”
靳曜往後一退,沒什麽表的看向他爸。
“你這什麽眼神?”靳聞遠踩著椅子,沒好氣的低頭看向他兒子,“自己不收斂還賴我頭上了?”
靳曜手抄進兜裏,表不變,“我可沒說。”
“你小子也就這點能耐。”
靳曜“嗬”的笑了一聲,“快吧您,外麵怪冷的,完趕進屋,大把年紀了,再凍冒了。”
“你等著人家爹媽來了修理你的,別找我給你擔。”
“兒子的過,當爹的還能不管?”靳曜挑眉,反問。
他鋪開一張火紅的掛千,擺正了,刷了些漿糊塗勻實了,揚高手臂在窗戶的上沿。
打量著確定好後,也不管靳聞遠的反應,語氣懶洋洋道,“你不管我誰管我,爸。”
靳聞遠拿這個兒子沒招兒,刮了他一眼。
兒子都是來討債的。
臨近中午,南家夫妻二人匆匆趕來陪南昭過新年。
一大家的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坐下待了一個下午。
夫妻二人原本想帶南昭回家那邊待幾天,但南昭過兩天就要開學了,就擱置了。
待到傍晚,又匆匆的趕回去。
到了晚上,小區裏街道邊的路上小夜燈都亮起來,五六的,遠遠看去十分漂亮。
提前買的煙花派上了用途,吃過飯後靳曜上南昭出去玩。
南昭怕那件絨絨的白外套被煙花的火星濺上,容易燎到,於是穿了一件靳曜的黑風。
風寬寬大大的,徑直垂到了腳踝上一點。
穿在上有種穿大人服的錯覺。
南昭係好扣子,抱著滿懷的小煙花和仙棒,把香火遞給靳曜,讓他小心點兒拿著,別還沒用就都折斷了。
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南昭彎腰把一堆煙火都放在地上,隻挑了幾拿來準備放。
靳曜看著作,等過來,出打火機點燃了一香火,握著手腕拉遠了些。
香火對上去,仙棒燃起來。
小小的一支,噴出耀眼漂亮的火花。
南昭往後仰了仰,抵進後溫暖的懷抱中。
仙棒很快綻放到頭,火花落下,隻剩下未消散的火花,鼻尖留下一片淺淺的火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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