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晚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我們在同一個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怎麽可能不來往?”
方蕓青微微笑著看。
“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
江秋晚怔住,預不妙。
方蕓青繼續悠悠地說道。
“你知道我這樣的份,我的人生注定是要跟集團綁在一起。所以我做任何事都不能有差池,我當初選擇陳深是經過深思慮才做的決定,董事長也認可,所以我才會一路扶持他到現在,未來他不隻是這方山景觀的總經理,還有可能是集團的總經理,甚至董事、董事長。”
“我不想我心培育的一棵樹,還沒開花結果,就這麽被人連挖走了。”
江秋晚愣住,方蕓青說的都明白。
這麽大的一個集團公司,自然是要後繼有人的。
董事長年紀漸長,小兒子不中用,就把希寄托在兒上,找一個能幹又聽話的婿自然是理之中的事。
可這些跟有什麽關係?
“我說過了,我們隻是同事關係,我無意挖走你這棵樹。”
方蕓青默然地看了一會,然後抿了抿紅。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為什麽你從畢業就跟著他,一直到現在,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江秋晚,“……”
怔住了,合著不談也是一種過錯了。
“畢業跟著他是因為當時正好認識,我沒有更好的去。這麽多年沒走也是因為公司待我不薄沒必要。至於沒男朋友的事,你以為我不想談啊?沒日沒夜的加班加點到哪去找男朋友。”
方蕓青瞇著眼睛看,帶著微微的笑意,好像現在隻是一場表演,本不可信。
江秋晚看出來了,“你不相信我?”
“就算是真的,可在別人眼裏並不這麽認為,以為你一直在默默等他。”
江秋晚覺得好笑。
“這個別人恐怕隻有你吧?”
方蕓青紅掀了掀。
“你不覺得陳深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
“他覺得你是在等,所以心有雜念。”
江秋晚一臉錯愕。
雖然是陳深帶著公司,但他心思深沉,做事嚴謹周正,待與其他人一樣,沒有半分特殊和照顧。
記得剛來公司的那段時間,因為不懂或心大意經常犯低級錯誤,被陳深當著眾人麵前嚴厲地批評了好幾次,讓很丟臉。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在他麵前小心翼翼,不敢出任何差錯。
現在說他對有那份心思,想都不敢想。
江秋晚怔了半天,才說話。
“他是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但我保證我沒那個想法。”
方蕓青微微扯了扯紅,抬眸盯著。
“你怎麽保證?”
“……”
“一邊在他麵前晃悠,一邊在我麵前口頭保證嗎?”
“……”
“男男的事我太清楚了,別說多年相伴的同事,就是幹柴烈火的陌生人,也是一瞬間的事,我可沒耐心聽你空口說白話。”
“……”
江秋晚意識到自己言語蒼白,解釋也無用了。
方蕓青既然親自出手找,一定是早有打算。
“你想怎麽樣?”
方蕓青著咖啡杯,笑了笑。
“說了半天,現在才說到點上。”
然後突然看向,視線冰冷淩厲。
“我要你立刻辭職,不再跟他有任何來往糾纏。”
江秋晚頓住,雖然之前約猜到了,但聽到親口說出來,還是震撼了一下。
“我要是不願意呢?”
方蕓青冷哼了一聲,溫細膩的嗓音變得薄涼寡淡。
“那我就不是現在這種態度了,你隻會更慘而已。”
江秋晚倒向沙發的後背,深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微微冷笑。
“如果沒猜錯的話,濱海景觀的項目的事是你一手控的吧?”
這時,方蕓青細的眉輕挑了一下,有些驚奇的眼神。
“你倒是機靈,一點就通。”
江秋晚了放在上的手,冷冷地盯著。
“可你沒證據,你憑什麽讓公司裏的人信服?”
方蕓青瞇了瞇眼,眼神裏有些不屑。
“你太小瞧我了,我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說完,轉從包裏掏出一包信封包裝的東西甩在桌麵上。
“你看看吧。”
江秋晚半信半疑,手拿過來拆開。
信封裏麵是一大疊照片,前麵幾張是江秋晚的,後麵幾張竟然還有陳深的。
江秋晚的照片是跟一個男人站著談,其中一張拍到的是正遞給對方文件袋的東西。
而陳深的照片也是在跟這個男人會麵,各種場合的都有,見麵次數頻繁。
“你一直在拍我們?”
方蕓青不屑這副震驚的表。
“這個男人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江秋晚仔細盯著照片裏的男人看,但在腦海裏就是對不上號。
印象中那日去見他是因為陳深的關係。陳深當時臨時有事,約好的時間去不了,隻能讓帶去。
“我真的不認識,那天是陳總讓我去的。”
方蕓青斂了斂眸裏的冷。
“這個人是景宏的負責人。”
江秋晚一陣驚恐,拿照片的手都在發抖。
“你是說項目方案泄出去的人是陳總?”
然後這個想法又立刻被推翻。
“不可能,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丟了項目坑害了公司的利益,也毀了他自己的前途。”
方蕓青,“你說得對,他倒不至於,可你呢?”
激的拿起照片。
“這是個誤會。”
“我當時送的這個東西本就不是項目方案,我親眼看過裏麵隻是普通的資料文件,那個人隻是陳總的同學。”
“這幾張照片本就說明不了什麽,頂多是證明我們接過。”
方蕓青冷笑了出來。
“如果我把你的這些照片公開,你猜公司的人會不會相信?”
江秋晚愣住,他們當然會議論紛紛浮想聯翩,不管證據來源合不合規,有沒有冤枉的可能。
何況職場裏的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被冤枉了又怎樣,誰也不會關心,沒人會跳出來蹚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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