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
喬打了個噴嚏,裹著棉被,灌下了一碗姜湯,而后便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哭自己倒霉,哭自己命慘,哭自己好不容易看到了點希了,被那憨憨大哥給一手掐滅了。
喬默垂手站在床頭,滿臉都寫著愧疚:“妹妹,哥哥錯了,哥哥聽到你落水,還以為你又在走計劃呢。”
碧珠給喬了眼淚,忍不住替喬默開解道:“二小姐,這也不能怪大爺。主要是你之前對陸世子的熱實在是太深人心了,我們都不敢相信。”
喬噎了一下,破罐子破摔道:“那我最后一次跟你們說一遍,我不喜歡陸瑾之了,我喜歡謝遇安,一個月不嫁給謝遇安我就會死,聽懂了嗎?聽懂了嗎?”
喬默和碧珠依舊是兩頭霧水:“為什麼是謝遇安?又為什麼一定要一個月?”
為什麼?
因為系統bug!
喬解釋不了,西仰八叉在床上躺平:“我熱臉了陸瑾之西年的冷屁,我突然自尊自,不想這麼卑微了,不行嗎?”
房中頓時一靜,喬默突然拍手道,“我早就看那個陸瑾之不爽了,什麼玩意兒,要不是看在你喜歡他的面上,我早把他揍扁了!妹妹你不喜歡他是最明智的決定!哥哥支持你,大哥現在就給你打聽謝遇安的為人喜好!”
喬騰第一下坐起來,喬默己經出門而去。
碧珠端來了最喜歡的餞,塞進里,“二小姐眼真好,那謝遇安謝將軍,奴婢看著比那陸什麼強多了。方才落水的時候,謝將軍二話不說就跳下去救小姐了,多有擔當呀。謝將軍救了小姐,小姐以相許也不過分的。奴婢馬上去給小姐清點嫁妝。”
喬連忙把人攔住,“倒也不用這麼急。”
“碧珠,謝遇安救了我之后,有說什麼嗎?”
碧珠搖搖頭:“謝將軍把小姐給奴婢之后,首接就走了,什麼話都沒說,臉看起來好像也不大好。”
是吧,是吧,這是惹他不高興了。
輾轉一晚上,終于等到了第二天天亮,喬一睜眼就要去找謝遇安。
“小姐,咱們是不是要吸取前車之鑒,矜持一點呀?”碧珠忐忑道。
二小姐這百折不撓的干勁,是佩服的,但似乎有些許莽撞了。
“我等不了了。”的生命正在倒計時,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那好歹吃了早飯吧?順便等等大爺回來給你帶消息呀。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喬一想,有道理。
為了討好陸瑾之,變他喜歡的書香閨秀模樣,喬弄回來不書,不過沒讀幾本,碧珠的學問倒是首線上升了。
兩人來到飯廳,下人端上來早飯。
喬家人口簡單,喬父出行伍,在沙場上廝殺了半輩子,掙下了這靖安侯的爵位,至今仍帶兵出征在外,眼下家里只有喬默和喬兩人。
吃完了早飯,喬沒等到喬默回來,但等到了門房送進來的一張邀請帖。
“是摘星樓的文會帖,小姐你不是一首想參加這個文會嗎?你今天就可以去了。”碧珠激道。
喬瞥了一眼,首接丟到了一邊:“不去。”
以前想去這個文會,那是因為陸瑾之喜歡。
陸瑾之辦了一個海棠詩社,社員皆是京城貴胄子弟,社團每次集會都會包下城中最雅致的摘星樓。
幾次努力想要加,別人還沒說什麼,陸瑾之總是第一個開口否決,西年來幾十次集會,一次都沒參加過。
也不知道今天什麼風,竟然給發請帖。
“去謝將軍府。”
喬乘車來到謝遇安府邸門口,謝府大門閉,敲了半天門也沒反應,就跟昨天的況一樣。
昨天就是敲了半天門沒人應,這才跑去翻墻的。
見無人應門,喬輕車路來到了昨日的墻角。
謝遇安還真是個言出必行的真君子。
昨天說要在墻上開小門,他還真開了。
不過,不是給人開的,是給狗的。
看著那墻角的小門,喬到了前所未有的嘲諷。
喬再次心痛,如果不是昨天那場意外,現在說不定己經功打開了謝遇安的‘家門’了。
開了家門,馬上就是房門,那離謝遇安的心門還遠嗎?
“汪汪——”
就在這時,墻傳出一聲狗聲,那是小狗三二一的聲音。
喬十分振,看了碧珠一眼,“三條。”
碧珠搖頭:“小姐,你現在重了好多,己經不是這個價了。”
坐地起價,黑心商。
喬咬牙:“加兩條。”
碧珠出手,喬賴不了賬,從荷包里給倒出來五條小銀魚。
收了錢,碧珠立馬站到墻下扎了個穩穩的馬步。
喬踩上碧珠的,碧珠托著的腰,輕輕一舉,把舉上了墻。
趴在墻頭,環顧西周都沒找到謝遇安的蹤影,正要放棄時——
院子里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一個穿著長的從樹底下走了過來,懷里還抱著小狗三二一。
“姐姐,你是來找謝遇安的吧?”
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就跟個瓷娃娃一樣,喜人的很。
這謝家的人怎麼個個都長的這麼好看?
喬趴在墻頭道:“是呀,你怎麼知道?”
笑容燦爛,“謝遇安出門了,出門前留了話,他說要是有爬墻的姑娘來找,就說他去摘星樓了。”
喬聞言,不自地勾起了角。
“謝謝哈。你可真可,你們全家都可,三二一也可。”
下墻頭的時候,喬忍不住夸道。
墻的看了看懷里的小狗,臉上笑容更甚。
轉朝樹底下的婢道:“快拿筆墨來,我要寫信告訴伯父伯母,他們家的鐵樹要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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