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律驚呼不止,謝青璇看熱鬧不嫌事大,朝江懷律出手了:“我贏了,來來來,賭注拿來。”
江懷律不不愿地將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摘下來下來放到謝青璇手中。
謝忍傻呵呵地走過去,還問:“你們賭什麼?”
謝青璇收了玉扳指,轉頭笑瞇瞇地對謝忍道:“我賭我們忍哥,一定能把人帶出來。”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謝忍洋洋自得。
謝青璇拍了拍他的肩膀,“待會大哥來了,你就這麼回答。”反正跟沒關系。
謝忍終于反應過來,大呼:“謝青璇你又出賣我!人己經識破我了,我正要把人送過去呢,你這兩面三刀的!”
謝青璇和江懷律一聽,轉頭看向喬,作整齊劃一,還默契的。
換做是別人,被他們這樣盯著,或者被他們旁若無人的聊天晾著,多會覺得尷尬,但喬不會。
一個被滿城笑話了快西年的人,臉皮不知道練得多厚了。
招了招手,指著謝青璇手里玉扳指,笑道:“這個賭資是不是得分我一半?”
謝青璇眼前一亮,這個小嫂嫂很有趣!
謝青璇幾步上前,挽住喬的胳膊,問道:“你把謝忍認出來了?怎麼認出來的?”
聲音甜,笑容可人,看得喬都想手的小臉蛋了。
“我能說,他一張,我就知道他不是嗎?”
“哈哈,不愧是讓鐵樹開花的人呀,不同凡響,不同凡響。”
謝青璇哈哈大笑一聲后,又朝江懷律出了手。
“快快快,拿來。”
江懷律又扯下了腰間的玉佩,丟給了謝青璇,轉頭朝謝忍罵道:“謝忍啊謝忍,你害本太子大出,你得賠本太子!”
謝忍大抗議:“關我什麼事?”
謝青璇將玉佩塞給喬,“我跟太子打了兩個賭,賭謝忍能不能帶你出來,還賭你能不能識破他的真面目。這個贏的給你了。”
喬也不推卻,接過玉佩,朝江懷律福了福,“那我先謝太子殿下賞賜了。”
“應該的,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了。”
江懷律很好說話,也沒拿太子的架子,果真是以類聚人以群分。
謝遇安邊的人,跟他一樣都很好相。
見他們都聊上了,一旁的謝忍急了,拉著喬要走。
他馬車趕的快,現在把人送去將軍府,還來得及。
“走吧,喬姑娘,我送你去見我大哥。”
喬拂開他的手,睜著眼一臉無辜道:“走什麼?我不走。”
謝忍一整個傻眼:……
“你不找我大哥了?”
喬不想走,正愁找不到人打聽謝遇安的過往呢,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青璇妹妹不是說,謝將軍待會會過來嗎?”
謝青璇看著謝忍僵的神,噗嗤笑出了聲,“你看他那臉,一看就是犯慫了。謝忍,你怕了吧。”
“我怕?我怕什麼?他也假扮過我呀。”
謝忍梗著脖子道,但手卻飛快地下了外面那件靛青長袍。
喬十分意外,“謝遇安假扮過你?”
謝忍立即又像一只大公一樣起了脯,“可不是,五年前,謝遇安就是假扮我去投軍的。”
喬再次驚訝:“假扮你去投軍?不是說是抓鬮抓到他去從軍的嗎?”
見喬十分興趣,謝青璇拉在涼亭中的石凳上坐下,慢慢說道:
“那都是外面謠傳。我大哥是家中長子,他肩負重任,家中族老對他要求嚴格,也從不允許他去參與任何危險的事務,習武也是為了防,怎麼可能讓他去從軍。”
江懷律接著道:“五年前,西戎攻破西陲臨臺郡,在西陲燒殺搶掠,害得西陲百姓民不聊生,而朝中大將又在北疆和南境駐守無法支援,見朝中危急,阿遇這才坐不住……”
謝忍熱沸騰地搶過話頭:“那時就是我打的掩護,大哥讓我假裝他蹲在家里。哎喲,那次差點把我給悶死了。要讀書做文章,還要看那麼多賬冊,還要跟著族里的管事開大會開小會,那麼多事,真的要累死了,結果我沒撐兩天就餡了。族里幾個老太公,胡子都氣歪了,想想就好笑,哈哈——”
“不過幸好大哥有驚無險,一年后平安回來,還立了大功,否則……”嘖嘖,謝忍不敢想。
喬聽的認真,原來謝遇安還有這麼叛逆的時候?以為他天生就這麼穩重呢。
說起來,他們好像也有緣分的。
剛穿來時就是在臨臺郡,抓的那群匪徒就是因為戰禍,趁打劫。
“謝將軍投軍的軍隊什麼?玄甲軍?”
“對,就是玄甲軍。西年前,阿遇就是帶領玄甲軍首接殺西戎腹地,收回臨臺郡的。”
還真是?
當初剿滅那群匪患的就是玄甲軍。
如果不是系統讓趕去京城攻略陸瑾之,說不準西年前就認識謝遇安了。
“來了,來了。”
謝忍突然慌張道,上躥下跳找藏的地方,可涼亭就這麼點地方,也沒什麼阻擋,外面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場景了。
喬抬頭,只見他們方才來的路上,一襲白的謝遇安面無表,目不斜視地朝涼亭這邊走來,遠遠得都能覺到他的煞氣。
謝青璇慫恿道:“你要不想被大哥抓到,只能跳水游到對岸去。”
江懷律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居心,也道:“我給你打掩護,你快跳。”
謝忍聽了,真的抬腳就要往湖里跳,喬連忙出聲制止。
“倒也不用這麼慌張吧?”
先不說這湖有多寬有多深,這深秋時節,多冷呀。
“我去把他引開,不就好了?”
喬這話,不亞于一個死囚上了斷頭臺眼見著就要被咔嚓,突然有人跑出來大喊的那聲‘刀下留人——’
謝忍朝雙手抱拳,幾乎要激涕零。
“大嫂!弟弟往后就全仰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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