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深過後視鏡對上了虞清的視線,眼波流轉間,他輕微頷首。
低沉的嗓音在車響起,“欠你一頓飯,下次雙倍還。”
虞清收回了視線,眼瞼微垂。
一頓土豆還什麽雙倍還,真的很稀罕麽。
空靈的聲音低低的吐出幾個字,“不用了。”
……
阮秋下了車,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接了個電話就飯都不能吃了?
看著黑邁赫遠遠離去的車影,直覺告訴,這裏麵有什麽事。
“你剛剛聽到鬱總電話裏麵的容了?”阮秋狐疑的看向虞清。
如果沒聽到,那為什麽忽然要下車?
“沒有。”虞清慢悠悠的往前走,麵上的神依舊如往日一般平靜淡然,以至於阮秋本無法猜測到現在在想什麽。
“那你為什麽忽然要下車?”阮秋還是不懂,“而且鬱總居然還答應了?他不是很執意要和你一起吃飯嗎?”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解釋起來太麻煩,虞清實在是懶得開這個口。
而且,解釋不解釋這件事,有什麽一定要的理由嗎?
沒有。
反正以後大概也不會再見到那個男人,就算湊巧見到幾次,也頂多打個招呼。
也不是很想讓鬱言深滲到的朋友圈中。
“沒有為什麽,就是忽然不想吃了,就下車了。”虞清理了理耳後的黑發,微卷的頭發一直垂落在腰際,微風中微微晃。
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沒什麽表。
阮秋有些不樂意的撇了撇。
“那你告訴我,你之前和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就是你說你們倆睡過的那句話。”
見虞清的視線投過來,才一本正經的冷下臉,“我為你的經紀人,有權知道你的史!”
虞清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隨著阮秋說的話,腦海中不控製的映出過往的深刻回憶。
那段時間真是年輕狂,現在回憶起還有種忌而刺激的覺。
歎了一口氣,“睡了就是睡了唄,我十八歲年禮那天,在他車上。”
而後又像是怕阮秋想似的補充了一句話,“不是他這輛車,是輛包的瑪莎拉。”
阮秋,“……還真是在車上。”
還想接著問些兒不宜的話題,但是側眸看到虞清平靜的側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
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那之前在國外,你之所以會得抑鬱癥和焦慮癥,也是因為他?”
虞清朝前走的步伐有片刻的遲疑,僅僅是片刻,連阮秋都沒注意到。
的手從心口前略過——
想起那段黑暗的階段心口總是會發悶,大抵是因為痛苦是真實的存在過的。
虞清的聲音有些沉悶,“是不是因為他都過去了,現在我隻想做好我該做的事,然後等爸爸出獄,離開遙城。”
阮秋心中已經有了七八分猜測,沒有再不識趣的開口。
看著近在眼前的土豆店,撐起了幾分笑,“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功夫做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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