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打了個咯愣,心說你這人還真沒意思,乾隆皇帝送個“油葫蘆”給沒出閣的孝賢皇后,人家孝賢皇后還和兄弟忙著伺候了兩冬呢,到了這兒,明明祁人都玩的玩意兒,連個名字都不念了,一律管蟲子,也忒傷人心了。
“既這麼……”皇帝頓了頓,“那就不養了。常滿壽,吩咐上虞,挑個張家口新上貢的百靈窩雛兒給姑娘送來。”
常滿壽打了馬蹄袖領命,心里暗嘆好家伙,真夠上心的了,皇帝給賞賜還能挑揀瘦,這丫頭可是獨一份!聽聽主子怎麼稱?姑娘?這宮里能皇帝用上這類敬語的真不多,只有皇后主子才得萬歲爺開尊口上一聲“娘娘”,偌大的廷有哪個宮有福消皇帝這一聲“姑娘”的!
錦書對養鳥還能提起那麼點興致,老祖宗養了兩只鸚鵡,投食加水的時候一塊兒伺候就了。垂著眼睛肅了肅,“奴才一定把鳥養好,謝萬歲爺賞。”
他們在滴水檐下說話,暖閣里的玻璃窗前碼著四五個腦袋,個個是紅頂子,中規中矩的一二品補子。最邊上的寧波侉子盧綽把咂得叭叭響,“這宮兒和上回隨扈的答應小主長得像!”
莊親王嗤了聲兒,是那個晉了答應的和長得像才對,這里頭的門道他聽李玉貴說了,太子煞費苦心尋來的贗品好像不起什麼大作用,瞧瞧眼下,還不是里調油!
戶部尚書丁廣序不常進宮,卻是個消息靈通的主兒,他眨著胡椒粒似的小眼睛,說,“這位就是太常帝姬啊!”
眾人大眼瞪小眼,禮部的宋裕著胡子道,“論理兒,咱們做臣子的不該過問后/宮的事兒,萬歲爺日理萬機,別說一個丫頭,只要是他老人家喜歡,就是一車又何妨!可這位份太特殊了,說句出格的話,要是侍寢的時候使點兒什麼腌臜手段,你說咱們主子可怎麼辦?依我說,還是忍痛割的好,選秀就在眼前,什麼樣的絕找不著?”
“您快別說!”莊親王大搖其頭,朝著肅立在一邊的李玉貴一努,“李總管最知道,您這話是在理,可您在萬歲爺面前好歹別出聲兒,算是幫了咱們大忙了。”
宋裕問,“怎麼的?這是……”
這是著魔了!大伙兒心里都明白,可話誰也不敢說出口。吐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萬歲爺什麼脾氣?有時候連莊親王都怵他。馬背上的圖魯,浴戰,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開國皇帝,不是祖輩蔭佑,長于婦人之手的太平天子。他的鐵腕如今是收斂了,可不代表臣子可以隨意左右他。別以為那些奏議、彈劾,他不論長短都能接,他要覺得你管得太寬了,你的烏紗帽就得在腦袋上晃悠,輕則摘了你的頂戴花翎,重則你大頭搬家!眼下諸位都有家有口的,老婆兒子一大堆,這要有個三長兩短,一個人壞事,連累的是一窩。別說暖閣里的這幾位,就是那個山炮昆和臺,要過問皇帝的家務事,那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李玉貴像只沒葫蘆,悶聲悶氣兒在那兒著。眾人看他,他只作不醒事,一張大驢臉子半抬著,臉上是半笑不笑的表,打個千兒道,“諸位爺,奴才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奴才只有一句話奉勸大人們,有什麼說頭,千萬繞開了那位,方是上上之策。”
莊親王和悅道,“主子爺不容易,諸位臣工多諒他吧!咱們只管替他分憂,是臣子們對主子的孝道。他誰,喜歡誰,那是他的私事兒,咱們別管,也別問。你們想想,連泰陵都著手修繕了,還有什麼呀?太皇太后沒得著信兒嗎?還不是睜眼閉眼的,咱們何苦找那晦氣!”
眾人都頷首,才說完,看見皇帝已經邁進了偏殿的門檻,忙神一抖分邊站好了,等皇帝進了暖閣,馬蹄袖立即甩得山響,齊齊跪在金磚上叩首--
“奴才們跪侯圣駕,主子圣安。”
第八十六章 花開并
“世人都羨慕帝王家,有用不盡的山珍海味,綾羅綢緞,平日里呼奴使婢,過的是神仙一樣的面日子。可有誰知道里頭的苦?”太皇太后著大白子的耳朵嘆氣,“好容易聚在一起,眼下又有政務要辦,那些個臣工們追得,皇帝是一刻不得閑兒,大事小逐樣兒過問,連頓安穩飯都吃不上。”
塔嬤嬤笑道,“主子又在心疼萬歲爺了!沒法子,自古以來圣主明君都是這麼過的,咱們萬歲爺勤政民,事必躬親,這是他的勞累,卻因著這個造福全天下的百姓。您心里舍不得咱們知道,萬歲爺那兒也念您,只不過咱們可別做出老婆子樣兒來,您是太皇太后,這麼的護短小家子氣,沒的讓人笑話。”
“可不!”定太妃張著五指人給修指甲,一邊道,“母后真是的,皇帝有能耐,由得他去。像我們哥兒,見天的下茶館子,搗騰什麼鴿鈴兒,蟋蟀罐子,我這兒還有苦說不出呢!”
太皇太后白了這個媳婦一眼,“你臊誰呢?兒子不是打小你自個兒帶著的?了這樣也是隨你!”
定太妃窩囊的嘀咕,“我哪兒就這麼不著調了?都是高皇帝的兒子,要隨也有一大半隨他爸爸。”
太皇太后頭痛裂,莊親王哪點隨他爸爸了?就剩一張臉像,別的脾氣也好,說話的調調也好,完全就隨他親媽,娘倆一對活寶,還好意思覥著臉把高皇帝拖下水。
定太妃打從進南苑王府就沒消停過,惹事生非倒沒有,爭風吃醋也沒有過,就是整日的上躥下跳不干正經事。高皇帝一見就樂,雖沒有男之間的,卻也愿意偶爾留宿在屋子里。有福氣的人,到天邊都是福澤綿厚的。肚子爭氣,沒多久就懷上了,然后母憑子貴,別人在壽康宮念佛打坐的時候,正跟著兒子天南海北的晃。論這輩子的逍遙快活,誰也沒不過去,就連皇太后,恐怕也不夠攀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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