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鳳囚金宮 第七章 落盡梨花春又了,翠色和煙老

《鳳囚金宮》第七章 落盡梨花春又了,翠色和煙老

五個強力壯的侍衛竟然攔不住荷希夫人,可見真的發狂了。

發辮淩,形容淒惶,豔的麵容因為肆意誇張的表而扭曲,與瘋婦無異。舉著一柄匕首,揮舞著不讓侍衛靠近,一旦侍衛試圖靠近,就引刀自戕,嚇得侍衛不敢妄

荷希夫人見我,狂奔過來,侍衛也亦步亦趨地跟過來,擔心傷了我。

“賤人,你竟然陷害我!”目齜裂,匕首指著我,“什麽麝香熏,我本就沒做過,你賊喊捉賊!”

“荷希夫人,我有必要陷害你嗎?”我徐徐反問,“王爺寵我,我何須害你?”

“你見不得王爺待我好,就設計陷害我,賤人,你想害我,沒那麽容易!”荷希夫人聲嘶力竭地喊著,全無當初的風華。

“假若荷希夫人沒做過害我之事,便以列祖列宗、父母高堂和後世子孫指天立誓,從未做過!若有半句虛言,祖先被挫骨揚灰,父母不得好死,後世絕子絕孫!”我高聲喝道。

聞言,愣住,眸閃爍,驚惶初,似乎被我的氣勢懾住。

所有的憤怒與恨意,被在心底,我平靜地開口:“王爺寵你多年,你不甘心我奪了你的恩寵,就害我,一次,兩次,三次,最終行跡敗,你還有臉說我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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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希夫人喃喃自語:“我害你,我害你……”突然驚醒似的,瘋狂地囂,“不,我沒有……麝香是你送我的……”

“拉出去!”我冷冷地下命令。

“賤人,我要殺了你!”淒厲地喊道,眸盈滿戾氣,舉著匕首衝上來,刺向我的口。

深紅和淺碧趕忙拽著我後退,五個侍衛搶步上來攔住,奪下手中的匕首,架著出去。

荷希夫人仍然扯著嚨尖聲喊道:“賤人,我不會放過你!我要殺了你!賤人……”

深紅和淺碧紛紛捂,一副驚過度的表

“夫人沒事吧,要不要回屋歇著?”深紅地問道。

人發起瘋來,真是可怕。”淺碧歎道。

“我去書房。”我提步走向那座二層小樓。

荷希夫人被趕出王府,唐括王妃沒有出麵幹涉,好像此事與沒有半點關係。

那三日裏的黴運,都是荷希夫人指使下人做的。

在花苑的道上撒了牛油,讓我摔跤;在我的膳食裏投放夾竹桃,讓我腹痛不止;將我喜歡的衫剪破,以此讓我心痛。這種略的伎倆,想瞞過我,那就太天真、太蠢笨了。

這些小作,還不足以讓我出手懲戒對父皇的冷嘲熱諷、肆意侮辱,卻是不可饒恕。

我絕不允許別人侮辱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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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希夫人,這便是你的命數,怨不得我。

在王府當寵妾的日子很平靜,唐括王妃與我河水不犯井水,不過我很清楚,不會任憑我霸占著的夫君。

在這表麵寧和、實則波濤暗湧的初夏,完宗旺告訴我,妃有孕兩月,但是胎了。

他說,小產前,妃喝了太醫奉上來的湯藥,接著就腹痛胎。妃哭得死去活來,完鋮也難過不已。次日,妃指著太醫對完鋮說,這太醫是唐括皇後的心腹,是唐括皇後指使太醫在保胎藥中做了手腳,是唐括皇後妒忌得寵,殺死了和陛下的孩子。

太醫矢口否認,唐括皇後自然也據理力爭。

無證無據,完鋮無法定罪,好言相勸妃稍安勿躁,定會徹查此事。

這幾年,完鋮雨均沾,沒有一個恩寵過甚的妃子、夫人,嬪妃也懷孕過,不過都是懷孕三月意外胎。於此,妃揪出陳年往事,說那些胎的嬪妃都喝過那太醫的湯藥,因此,那些意外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妃怒指唐括皇後:陛下那些無辜死去的孩兒,都是唐括皇後下的毒手!

鋮震驚,卻苦於沒有罪證,不能拿唐括皇後怎麽樣。

宗旺說完,我垂眸暗歎,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喪子,該是很難過的吧。一向清婉溫順,孤一人在宮中,雖有完鋮的寵,卻忍著後宮的明槍暗箭,必定過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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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兒,陛下準許妃召自家姐妹進宮陪,若是召你,你就去陪陪吧。”

“嗯。”

“是否想起那件事?”他攬過我,溫存地抱著我。

他所說的“那件事”,是指班師北歸途中我胎的那件事。

我輕聲道:“我早就忘記了。”

宗旺執著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保證,假若上蒼再給我們一個孩子,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他,平安長大。”

我莞爾道:“假如你沒有做到呢?”

他勾起我的下,“小看我?”

我嗔笑,他溫和道:“假如沒有做到,我任你置。”

語調輕鬆,卻暗藏堅決。

次日,完鋮出城圍獵,命皇太弟、太祖諸子、三位皇子等宗室子弟同行。城外圍獵兩三天就回來,唐括王妃為完宗旺準備圍獵事,臨行前,我送他到淩致苑門口,讓他一切當心。

兩日後,宮中有侍來府,妃召我進宮。

坐在馬車上,一路通行無阻,直至後宮苑才停下來。

侍的帶領下,我來到儀殿,兩個眉目有點悉的宮迎上來,帶我進寢殿。

鎏金狻猊,熏香嫋嫋,淡淡的香氣彌漫了整個寢殿,讓人筋骨不自地沉醉其中。

這是汴京宮中常用的木犀香,想不到懷還有這等好

沉香、檀香各半兩,茅香一兩。右為末,以半開木犀花十二兩,擇去,研膏,石臼杵千百下,花樣,當風幹,熱之。此為木犀香。

當時,宮中眾位姐妹都焚木犀香,我也用過兩年。

向寢殿的床榻,羅幕翠,錦帳春,那蒼白如紙的消瘦人兒歪靠在大枕上,衝我淡淡一笑。

“皇姐。”

“懷。”

我奔過去,坐下來,握住的手,哽咽難言。

金國深宮,我們是亡國之,再也不能用當初的皇室稱呼,我對說出此意,也明白。

我含笑安道:“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莫擔心。”

那漆黑的瞳仁靈俏地一轉,在我耳畔道:“那孩子啊,丟了更好。”

我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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