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傷好全的時候,已是七月。
太醫說我完全複原的那日,我立即前往隆徽殿。
徒單皇後正要午憩,見我來了,也不穿上外,徑自穿著單,披著散發,親熱地拉我坐下來,“烈日炎炎,一日中最熱的就是現在了,你怎麽這時候來了?腰傷好全了嗎?太醫說你可以下床了?”
“一個時辰前太醫說嬪妾好全了,沒事了,謝皇後關心。”我笑。
“太醫剛讓你下床,你就跑這來了,你對本宮的心,本宮明白。”和悅地笑。
“一來皇後關心嬪妾,嬪妾自然要來看皇後;二來嬪妾臥床一月,悶得慌,太醫開口了,嬪妾自當趕出來走走。”
“你呀……”含笑睨我,“不過臥床養病確是悶得慌,沒病也悶出病了。”
“可不是?”
九娘端來茶水和冰鎮的瓜果,然後退至一側,取了一柄羽扇慢慢地扇風,“元妃氣不錯呢。”
我莞爾笑著,九娘又道:“奴婢聽說,唐括氏在瓊林苑被那些三大五的宮人欺負,不是被打,就是肚子,好像還慘的。”
徒單皇後輕聲一歎,“如今倒是可憐。一念之差,心生邪念,做了那麽多害人的事,這是應得的。陛下留一命,算是的造化了。”
寢殿放置著三隻冰桶,涼氣隨著微風吹來,倒是頗為涼爽。
九娘道:“奴婢還聽說,整日與花草樹木為伍,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那裏的宮人說,不是不說話,就是自言自語,對著花草樹木、石頭小貓說話,好像在和陛下說話。”
徒單皇後驚奇道:“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九娘說,是否得了失心瘋,要太醫診斷。
我道:“唐括十看著親姐姐死在懷裏,才會心生邪念,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委實可憐。皇後,不如讓太醫去瞧瞧。”
徒單皇後抿一笑,讚許道:“你心存仁善,如若唐括氏如你這般善良,也不會有此下場了。罷了,陛下不想再看見,讓在瓊林苑自生自滅,咱們就當不存在罷,免得陛下知道了,怨怪咱們。”
“還是皇後思慮周詳。”
“既然你複原了,就該好好服侍陛下,不要辜負陛下,嗯?”
“嬪妾謹記。”
有了乏意,我不再叨擾,告辭回去。
回到合歡殿,出了一薄汗,便去沐浴更,之後徑直上了二樓。
貴妃榻上鋪著涼簞,之生涼;屋中放著兩個冰桶,比外麵涼快幾許。羽哥上來,笑道:“元妃,這是陛下遣人送來的荔枝,奴婢放了一些小冰塊,據說荔枝沾了冰塊的涼氣更加味呢。”
“就送來這些?”
“八虎抬來一筐呢,還教奴婢如何用冰塊貯藏荔枝,保持鮮的味道不變。”羽哥笑瞇瞇道,“元妃,這可是陛下的心意,您還不嚐嚐?”
“你和明哥也去吃荔枝,不必來伺候。”
“這……”又驚又喜。
“去吧,有事本宮喊你。”
樂嗬嗬地去了,我看著那碟澤鮮紅、飽滿渾圓的荔枝,晶瑩剔的冰塊簇點綴期間,鮮豔的更為鮮豔,冰潔的更為冰潔,互相映襯,煞是好看。
剝了一顆荔枝放口中,芬芳撲鼻,繚繞在鼻端,飽滿的果鮮爽口,水富,味極了。忽然想起徒單皇後的話,說得對,我不能辜負完亮的寵,至眼下不能。
看著手中的桃紅香囊,看著香囊上四個字:明睿一世,不由得心中紛起來。
吃了三顆荔枝,便有一人上樓。我轉首看去,不出意料,是完亮。
我斜倚著,笑道:“外麵這麽熱,陛下怎麽來了?”
他一邊走來一邊鬆了袍,眉宇間皆是微笑,“好吃麽?”
我剝好第四顆荔枝,著短短的,看著白白的荔枝,歎氣道:“又不是妃子笑。”
他坐在我側,低首,張口,吞了荔枝,然後口齒不清道:“莫非朕的阿眸想做楊貴妃?”
我沒防備他這招,便蹙眉撒,“陛下自己剝了吃。”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完亮取了一顆荔枝來剝,“朕可不做唐玄宗。”
“唐玄宗有何不好?”在臨安皇宮,那個講授文史典故的先生倒是說過唐玄宗與楊貴妃的傳奇。
“唐玄宗在位早些年,算有點作為,後來得到人間絕楊貴妃,也算不枉此生。不過,安史之中,他保護不了心的人,為將所迫,縊死楊貴妃,之後顛沛流離,鬱鬱而終。唐玄宗晚年,失了人,又沒了江山,有什麽好?”
“那陛下想當誰?秦始皇?漢武帝?曹?還是唐太宗?”
“朕就是朕,朕是大金國英明有為的皇帝,開創大金國前所未有的盛世,名垂青史,與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比肩!”
完亮的語聲並不響亮,仿佛隻是隨口說的,可是他的神篤定而自信,仿佛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不是期;他這句話雖然沒有萬丈豪,卻浸了遠大的誌向抱負與骨子裏的狂妄自負。
他不當曆朝曆代的英明仁君,要當自己,要讓“完亮”這三個字在竹帛、青史中發發亮,為世人與後世所頌揚。他這樣的想法,的確開天辟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一刻,我移不開目,愣愣的。
他將剝好的荔枝塞進我口中,“怎麽了?”
我猛地回神,略略收拾心,問:“這不是妃子笑,是什麽?”
完亮笑道:“嶺南的妃子笑早在五六月就瓜落了,現在是七月,早沒了。朕派人去嶺南一帶找,隻要是荔枝,就快馬加鞭送回京城。今日一早,那幾個人回來了,帶回來幾筐荔枝,味道還不錯。”
“這麽說,陛下也當了一回唐玄宗。”我也剝好一顆,塞進他口中,他笑著吃了。
“那你想當楊貴妃嗎?”
這話大有深意,我挑眉,“楊貴妃死得那麽慘,阿眸才不想年紀輕輕就死了。”
他低笑,拉住我的手,“放了冰塊,你子剛好,不能多吃。”
我“哦”了一聲,他取了帕為我手,然後順手一帶,攏著我的肩。我凝視他,這張俊的臉沒有了微笑,唯有浮的意與念。
他的手慢慢向我後頸,從襟探下去,指腹挲著我的肩背。我解開他的帶,鬆開他的袍,的單也下來,扔在地上。接著,我推倒他,伏在他上,吻他。
完亮任我擺弄,著我的“服侍”,眸漸漸暗沉。
我讓他靠躺著,手取了一塊冰,放在他上。冰塊令他子一,但他依然一不,我輕摁著冰塊,自他的鎖骨往下,慢慢地,到他的腰腹,他一眨不眨地瞅著我,口起伏得厲害,眸著了火似的,炙熱燙人。我重複一遍方才的舉,慢慢的,盯著他的眸,目膠著。冰塊被他溫熱的軀化開,冰水肆意橫流。
他掐著我的腰,低低的笑聲分外人,“阿眸越來越壞了。”
忽然,他翻而起,箍著我,狠狠地吻我的,似要吞了我……熊熊烈火早已燒了他、燒了我,他的眼中、臉上念橫行,全已被火控製。
狂野糾纏,抵死纏綿。
誰的豪放、千百,隻為引他墮,捕獲他的心,纏繞他的心?
聽到了一聲輕響,我側首看去,是桃紅香囊掉在地上……
此後,連續十日,完亮留宿合歡殿,視後宮妃嬪於無。
我竭盡所能地滿足他,讓他沉醉在溫鄉中。一次,趁他高興的時候,我勸他去看看徒單皇後、耶律昭儀,他竟然訓我一頓。不過,次日午時,他去隆徽殿與徒單皇後一起用膳。
如此專寵,如此偏,自然是好事,可是,也讓我得罪了所有妃嬪。當那些獨守空闈的妃嬪聯手對付我,我如何營救二哥?
這日,晚膳後,我拉著他來到三樓,站在朱闌前,摟著他的腰,依在他前。
皎皎圓月低低地垂著,仿佛隨時會墜落凡塵。夜空如一匹無邊無際的墨錦,鑲嵌著幾顆零星的星辰,像是繡娘繡在錦上的珠玉。微有涼意的夜風拂來,像是清涼的、無形的手拂過軀,拂去一的燥熱。白的月華織一幕寬大的紗簾,從高高的夜空垂掛而下,為夜中的皇宮增添幾許神與溫。
一座座殿宇綿延遠去,一簇簇昏黃的燈為殿宇染上一抹璀璨的旖旎之。
“陛下,阿眸月事在,不能侍寢,不如陛下去看看姝妃,或者去妃那……”
“朕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完亮著我的背,“朕陪你不好嗎?”
“阿眸自然希陛下時刻陪著阿眸,可陛下不是阿眸一個人的,是後宮所有妃嬪的陛下,更是大金國的陛下,阿眸不能自私地霸占陛下。”我抬眸看他,真摯道,“陛下陪阿眸已有十一日,也該去看看其他妃嬪。陛下不為安們,也該為阿眸著想,因為阿眸不想為眾矢之的,不想為們的眼中釘、中刺,陛下也不想們因妒恨,將所有怨恨、罪責歸在阿眸上吧。”
他眼眸定定,在思索我的話。
半晌,他終究妥協,“那朕去臨芳殿吧。”
我笑,“昭儀溫大方,一定會好好服侍陛下的。”
他勾著我的下頜,深深地凝視我,仿佛在研究我勸他去寵幸別人是什麽企圖。我仿若不覺,地問:“陛下為什麽這麽看著阿眸?”
“為什麽你自稱‘阿眸’,而不是‘臣妾’?”
“因為……”我看他的深眸,“無論是皇後,還是妃嬪,都對陛下自稱‘臣妾’。如若阿眸也自稱‘臣妾’,那阿眸隻是陛下妃嬪中的一個,與陛下有君臣之分。自稱‘阿眸’,阿眸便是陛下的人,沒有君臣之分、尊卑之別,與後宮眾多人不一樣,是陛下的人。”
“很早以前,你便自稱‘阿眸’了,那時你就這麽想?”完亮驚喜地問。
我“嗯”了一聲,窘窘地垂眸。
他眼角欣喜的笑直抵心田,“在朕心中,你是朕的人,是完亮的妻。”
我靠在他的肩頭,“明睿一世,凝眸一生;一生一世,阿眸永遠是陛下的人。”
他抱我,掌心挲著我的背,歎地喃喃道:“阿眸……”
然後,他鬆開我,捧住我的臉,狂熱地吻我。
清風明月,星點點,燈影迷離,迷蒙了眼;畫樓朱闌,熾相擁,深深迷醉,醉了誰的心?
離去前,完亮問我生辰是哪日,我說是八月初二,他便說要為我慶生,當是補償我這一年來我所吃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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