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麼回答？

在現任跟前談論前任，不太說得出口。

之前能在梁揚面前說上一段，是因為把梁揚當了宣泄的樹，如今樹了現任，那再提及上一段的，多有些難以啟齒。

現在有點后悔當時腦子不清醒下答應了梁揚的追求。

也是真想跟過去做個徹底的了斷，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答應了和梁揚往，但不代表能立刻切斷過去。

人總是這樣。

反反復復，沒有頭尾。

程回覺得自己也是自作自，也因為這樣，對梁揚的愧疚愈發增多，不想傷害梁揚，于是跟他說：“不是的，沒有那個意思。”

梁揚板了臉，就是不高興了，口氣也冷了很多：“程回，我理解你的心，但是也請你公平一點，你已經答應和我往了，心里就不該還藏著別人，尤其是你上一任。”

程回低聲道歉，“對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你也沒做錯什麼，是我的錯，是我出現的晚，要是我早點出現，你也不會這樣了。”

收場是以梁揚負氣離開收場。

程回越來越覺得自己還是不夠，這樣耽誤了梁揚，可是剛確定關系沒多久，又要分手，也是對這段的不負責任，不想這樣。

于是過了幾天，主找梁揚求和了。

去找梁揚的路上，一直在打腹稿，該怎麼開口，之前做錯事和賀川認錯，哄賀川，都是很正常的撒，在賀川面前做起來沒有力，這會換是梁揚，覺不自在。

很別扭。

就裝都裝不了。

梁揚的學校在市中心那塊，比學校好，也大，去的時候也沒有提前跟梁揚說，等到了學校門口，因為不知道他在哪，就給他打了一通電話，沒有接通，之后又打了三通，依舊是沒有接通，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想著來都來了，就等會好了。

順便去他學校里面逛逛，來過幾次，沒有怎麼逛過。

程回隨便逛了一圈，等到了梁揚的電話，他口氣不那麼好，說：“有事嗎？”

程回心虛呀，聲音都跟著小了，說：“也沒什麼事。”

“那掛了。”

“梁揚，你還在生氣嗎？別生氣了。”

梁揚笑笑：“我沒生氣，沒那麼小氣。我知道你的況，只不過是氣自己沉不住氣，小肚腸，惦記你的心不在我這，我還強迫你，是我的問題。”

他越是這樣說，程回越是難，“別這樣說，是我的問題，梁揚，我在你們學校的圖書館這邊，你有空來嗎？我想見你。”

為了道歉，程回還買了一個手表作為道歉的禮，梁揚之前提過，說很喜歡一個牌子的手表，說又出了新款了，剛好，那就拿這個手表作為道歉的禮好了。

程究給了不的生活費，還了欠葉醫生的錢，還有錢存著，現在買了一只手表，那只手表價格五位數，雖然小貴，不過還能接。

而且是要拿來道歉的，這個價格也就還好了。

梁揚聽到的話，說：“知道了，我過去找你。”

“好，我等你。”

十來分鐘左右，梁揚來了。

“你來為什麼不提前說？”

程回：“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上次是我不對。”

梁揚語氣緩和了些，了臉：“我也有錯，是我的問題，抱歉。”

這樣就算和解了，程回拿出給他的禮：“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梁揚看到那塊表的眼神一亮，說：“以后不用買這些了，用不著。”

“沒關系，小禮，你收著吧。”

除了這次吵架，梁揚對好的，程回心里也有數，在賀川那學到了太多，不是一方面單方面付出，是要雙方的付出，之前不懂，現在懂了，梁揚對好，也不知道怎麼回敬他的好，只能盡自己的能力對他好。

送禮也算是對他好的表現了。

程回想。

梁揚蠻喜歡那只手表的，不過沒有戴著，之后程回見到他，沒有看到他戴出來過，以為他不太喜歡，就問了他。

梁揚說：“你送的禮我都收起來保管了。”

他說的也有道理，程回就沒多想。

留學的圈子其實很小很小，小的其實大家的圈子都是互疊的。

程回也加了一個留學的小圈子里，雖然不怎麼出現，不過不影響到在那個圈子里聽說了有人在賣手表，那人是在群里發了一個賣手表的信息，雖然真實信息都藏了，還是通過那只手表認出來了。

那是送給梁揚那只手表，同款。

應該是巧合。

心里有了刺，在微信上問梁揚，手表還在嗎？

梁揚很快回復，在啊，怎麼了。

順便發了手表的照片給看，包裝盒都沒拆，躺在盒子里，背景是他的床單。

印證了那手表還在他這。

程回心里放心了，一方面又覺得自己是多疑了，就沒再問了。

倒不是介意那手表，只是沒有安全而已。

不過事后，程回愈發覺得自己太小心眼了，再也不過問梁揚的事了。

周末，程回到葉醫生的醫院待了待，葉醫生還在忙，就在他辦公室里玩手機。

葉醫生推開門進來，說：“怎麼了，心不好？”

“沒有。”

“那怎麼無打采？”

程回收起手機，說：“葉醫生，我有心事。”

“愿聞其詳。”

程回猶豫了下，說：“算了，也沒什麼大事，我那藥快吃完了，葉醫生，能再給我開藥嗎？”

“藥容易讓人產生依賴，如果你最近狀態不錯，我建議是不要吃藥。”

程回：“可是……”

“這病不是說不能痊愈，你現在還可以，暫時不要吃藥了，有問題再找我，先試試看。”

程回又問：“那藥是不是容易讓人發胖？我最近重上去了。”

“那是藥副作用，是藥三分毒，所以我才建議你暫時先不要吃了。”

程回是真胖了點，本來之前蠻瘦的，沒注意，也是穿服的時候發現自己胖了。

程回回了宿舍，照鏡子，掀開服看到肚子上的，嘆了口氣。

梁揚倒是沒關注外形的變化，可能是經常見面，沒有察覺，而是他周圍的同學有幾次看到了他和他朋友，開玩笑說他朋友被他養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