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這番話說得很不客氣，也沒把這個糟老頭子放在眼里，就算程父年輕那會有過輝煌，也厲害，但人都有老去的時候，尤其是程父，他現在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沒什麼好怕的。

程父沒說話，沉默了，他似乎在想說的這些事是怎麼回事。

“我說的都是真的，程叔叔，您要是不相信我的份，以及我跟賀川過去的關系，我想您也可以去查一下，或者上網查一下都行，網上也有一堆的料，我想您應該都不知道。”

溫涼有竹，不擔心程父會不相信，覺得程父肯定會相信說的話的。

就算程父不相信，也有辦法讓程父相信。

現在唐懷懷的的確確還被關在神病院里，只要程父親自去醫院里見到唐懷懷，那一切就都知道了。

所以溫涼有信心，一定能夠說服程父的。

程父斟酌了半晌，這才開口說：“你為什麼肯定？”

“我跟賀川是前任關心，鬧掰那會不太好看，他討厭我的，而我也發現，我其實是被他騙了，他不止騙了我，還騙了您的兒，甚至還有唐懷懷，他就不是個好人，他玩弄我們的，玩膩了就把我們踹開，這真的很讓人惡心。”

“也因為這樣，我跟唐懷懷才認識，知道彼此都很可憐，都是被賀川玩了，而唐懷懷比我更慘，賀川甚至想要弄死。”

溫涼又換了個坐姿，依舊很有自信。

程父臉沉重，其實已經搖了立場，在想說的是不是真的，這要是真的，那……賀川豈不是會對唐懷懷不利。

但賀川不是個容易沖的人，他格很沉穩，他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也不會像所說，賀川是把唐懷懷囚起來是想報復。

這怎麼可能，想想都不太可能。

程父說：“你說得太過了，沒有這個可能，有些話，也不是你隨隨便便能夠說的。”

“我沒有說，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怎麼可能說，程叔叔，你還是不相信，對嗎？你不愿意相信，也可以去看看唐懷懷現在在哪里，現在的境，就知道怎麼回事。”

溫涼依舊是有竹，只要程父去看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程父沉默了半晌，說：“你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系？”

“我是看不下去了，賀川不是好人，他做了這麼多壞事，我不可能不管，程叔叔，您是什麼份背景，我也清楚，就是因為您是這種份背景，所以我才選擇相信您，把事真相告訴您，也是怕您被賀川欺騙，連累了您兒。”

溫涼信誓旦旦的，就是想跟程父說清楚。

但在程父看來，不是那麼一回事，他沒有全部相信，而是對說的這些話，有很大的懷疑，程父還是相信賀川的。

賀川是什麼格，什麼出，他也清楚，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程父這個時候還是選擇相信的。

溫涼沒想到程父還是不愿意相信，溫涼輕蔑笑了一聲，聲說：“原來程叔叔這麼膽小，我也說了，如果您不愿意相信的話，可以去醫院見一見唐懷懷，就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我知道我要是再說賀川不好的話，您也不會相信就是了，不過也沒關系，我只要把我該說的都說了就行了，我只要問心無愧，我沒有做錯什麼，這一切其實都是賀川導致的，也是賀川的過錯。”

溫涼還有耐心，不管怎麼樣，肯定要讓程父去醫院看一看的，這樣才有可能讓程父知道賀川的真面目。

程父語氣鄭重，說：“你說的這些況，我已經知道了，不過這些事是不是真的，我還不清楚，我也不相信，賀川的為人，我是相信的，你跟他之前的關系怎麼樣，我相信他也理好了。”

“所以說來說去，程叔叔你這是不相信？對嗎？可這話說得很扯，我只能說程叔叔您真是老糊涂了，居然相信賀川這種人，您真的不怕把你兒推火坑，是麼？”

“我也說了，賀川的人怎麼樣，我也知道，我也勸你，有些話，不能說。”程父這次是站在賀川這邊，他當然要相信賀川。

溫涼只覺得可笑，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直接開口說：“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就隨你開心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

程父沒有回去，他還在想這件事，這件事要怎麼理，而程父也懷疑了賀川。

他還是給賀川打了電話，想問賀川是怎麼回事，但是這話還沒問出去，賀川已經接了電話。

“爸，怎麼了？”賀川直接接了電話，就問了出來。

這倒是程父沉默了會，說：“沒什麼，就是問問，想見見程回，我請你們吃頓飯。”

程父沒有直接問，這會問了，其實也不好收場，而如果真的跟溫涼說的一樣，賀川也不會承認，問了也沒什麼用。

于是話鋒一轉，程父就岔開了話題，沒有問出來。

賀川也沒察覺到什麼，說：“晚上應該有時間，我回去跟程回說一聲。”

“要是不想出來，也不用勉強，還是看自己，如果愿意出來見面，也不著急。”

程父還是怕程回很抗拒，所以讓賀川問問的意見再說，不要那麼著急。

賀川就去問程回了，程回猶豫了半晌，沒有立刻給回答，說：“為什麼這麼突然？”

程回確實只覺得很突然，覺得很貿然，也不知道怎麼說，還是覺得心里有膈應，還是覺得不敢去見程父。

賀川聽到沒說話，就說：“你要是不想去，也沒關系，那就不去。”

“我也沒說不去，就只是有點不知所措。”程回撓了撓頭發，“我怕我心里還是很難，怕緒上頭，說很多壞話，那不就糟糕了。”

“你也不用這麼擔心，不是還有我麼？”

程回嘆氣：“我還是怕，擔心，賀川，你覺得我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