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問遲腆：“怎麼啦？”

“好久不見，非常想念。”

接著，遲腆樂呵呵地從書包里掏出兩塊方形牛軋糖，“這個是我親手做的。”

“可能太甜了，但是麥麥說剛剛好。”

“然后，然后……”遲腆其實還有想說的，但是給忘了。

吸了吸臉頰，神忽地虔誠，“祝我的同桌，高三的每一天都帶點甜。”

朝暮笑容燦爛，接過遲腆手中的牛軋糖，“謝謝遲腆啦。”

“祝我的同桌云程發軔， 萬里可期。”

“嗯……”

講真的遲腆沒太聽懂，聽完最后一句話恍然應聲：“好喔。”

上課鈴突兀地打響。

過了好會，值班老師特意過來傳話，說潘森貫正忙著開年級大會，第一節課暫時上會自習。

又把顧森瀝出來，讓他先看著班級的人。

等值班老師離開后，幾個后排的男生自覺地走上來把顧森瀝的板凳放在講臺邊上，殷地不像話。

注視著顧森瀝走進教室，異口同聲：

“顧哥坐。”

“顧哥坐。”

幾個人微低著頭還同一時間開手臂，不知道還以為是社會大哥大再現呢。

惹得班級里集人哄堂大笑。

顧森瀝蹙眉，瞅著這況頓住半秒，一臉認真地說：“我什麼時候給你們的錢？”

全班再次瘋狂地大笑。

不知道什麼時候，值班老師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后門，“七班這麼吵？”

大家立刻閉上，脖頸紛紛低下去，慌忙翻著手里的書本。

“顧森瀝呢？”

“這。”他舉高手臂。

顧森瀝很機智，還沒等值班老師開口，他坦白：“老師，我們班剛才在探討問題。”

“什麼問題？”

語氣泰然自若：“最速降線問題。”

“小測軸題，空間中兩個點A、B、A比B高、但A不在B正上方，設計一種軌道、使得一個沿軌道靠重力……”

值班老師口怔，抬手打斷話，神和藹了許多，“大家學習氛圍不錯，討論的音量盡量小點。”

有人乖巧地應著：“好。”

目送著值班老師離開，全班人不由自主地給班長豎起大拇指，隨后掌聲響起來。

看到遲腆也拍掌，他笑了笑。

“好了，大家趕學習吧，別到時候值班老師又來捧場了。”

顧森瀝擺手讓男生回去，自己則搬著板凳回到位置坐下。

教室里無比安靜。

~

六月下旬，云城的高考績一如既往地上了熱搜。

上午九點是全國統一查績的時間，朝依舊在呼呼大睡。

姜念沒他。

手里輸著臭小子的考號，心里卻異常平靜。

朝暮從房間里走出來，到客廳時倏地被姜念住：“暮暮，剛好你今天放假。”

招著手，“來來來，看看你哥的績。”

朝暮聞聲，不聲向姜念走過來，在旁坐下。

到查績的最后一刻，姜念的手指在回車鍵有所停頓，“我點了？”

“嗯。”朝暮點了點頭。

嗒地一聲鍵盤被敲擊，隨后氣氛瞬間靜下來。

兩人的焦距定在屏幕。

“……509分？”

姜念讀出屏幕的分數后，側頭看向朝暮：“這個分高不？”

朝暮眼眸轉，思考了下回答：“按往屆來說分是比較高的，我查查今年的分數線。”

“好。”

半拍后，朝暮低頭看手機，緩緩發出聲：“省份劃的一本線是495，我哥這個績遠遠超一本線十幾分。”

“是嗎。”

姜念笑容滿面，喃喃自語：“沒想到臭小子竟然能考上一本。”

余又瞥了眼屏幕，看凄慘的兩位數掛在英語那一欄，“這英語是真差。”

“竟然能考上本科。”

姜念突然語無倫次，“我還以為他考不上呢，平時沒見臭小子用功過。”

邊笑，眼里有淚珠。

朝暮抱住姜念，帶著安：“我哥績一模二模就上來了，他用功的時候我都撞見過。”

別看朝平時跟混小子一樣，天天只會打游戲，但是用功起來腦子聰明的勁兒讓人毋庸置疑。

房間門推開，朝瞇著眼出來，還不知道自己是今天談論的主角呢。

松松垮垮的深藍睡穿在上，聽到客廳有靜，他步子慢悠悠地過去。

“媽。”

姜念循聲著朝，臉上緒雜，激又含笑地說：“臭小子，你考上一本了。”

“嗯？”

朝神平常，自然隨意地拉了下頭發，目最終落在朝暮的臉上，“什麼？”

朝暮揚笑：“哥，你高考績不錯。”

他聽清，也知道在說什麼一回事了。

“我績你們查了？”

姜念笑著：“怎麼，臭小子不行啊。”

“行啊，查了我就不用查了。”

朝想起什麼，“媽，忘了說了，今年高考簡單，不過我算是――”

“超常發揮。”

畢竟是三年以來第一次考這麼高。

ZM 第99章 心上人在這

今年的高考總上確實比去年簡單多了，尤其是數學的學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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