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樂眉弄眼,煞有其事的搖頭。
黎諾忍著笑,也同意:“嗯,算了吧。”
傅沉歡吃醋的樣子,和認知里的很不一樣,既不尖酸刻薄,也不擺臉爭吵,就自己在那兒安安靜靜的可憐,人好笑又心。
想了想,好奇道:“樂樂,我想問你一個事,京城里……有沒有嗯……對他芳心暗許姑娘?”
聽這問題,和這副吞吞吐吐不確定的模樣。原樂恍然大悟:“你這是怕人跟你搶?”
黎諾立刻否認:“才不是!”
原樂低頭笑了,正道:“當然沒有。恕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哪個姑娘會喜歡王爺啊?嚇都嚇死了。他只可能是你的,就他,除了你,誰要啊?”
說的正來勁,門外一聲重重咳嗽聲。
原樂一下子記起來:“啊,對了,霍云朗說有事請你幫忙,我幫他遞話來的,一進門聊上天,忘了他還在門外等著了。”
黎諾還想著剛說過的話,一手托著下,心極好,笑招呼道:“不用這樣拘禮,讓霍大人進來吧。”
原樂便沖著門口了一聲。
霍云朗進來后,很是嫌棄地看了原樂一眼,旋即恭恭敬敬沖黎諾行禮:“打擾姑娘了。”
黎諾道:“霍大人不必多禮,快起來。”
霍云朗道謝后,低聲道:“姑娘,屬下有一不之請,想請您發發慈悲。”
“什麼事啊?”
霍云朗似乎難以啟齒,磕磕說:“屬下……屬下想請姑娘與王爺說……請王爺赦免一個人。”
赦免一個人?
黎諾對霍云朗的忠誠心里清楚,他絕不會做對傅沉歡不利的事,所以即便見他如此為難,心中卻沒有警惕與防備,只有好奇:“是什麼人啊?”
“是……”
“我來說吧,真是費勁,”原樂接口道,“這個人蕭沖,是前青麟營的校尉,曾經是王爺極為得力但手下。”
“但他怎麼得罪了王爺我不大知道,我來到龍州軍時就只聽過他的名字,并不認識,當時他已經不在軍中了。”
黎諾喃喃道:“蕭沖……”
從未忘記蕭沖,這個人也算是除傅沉歡外,最為愧對的一個人。此次回來并未見到他,心中疚,卻也實在也沒法開口問。
本想等穩定一段時日再旁敲側擊打聽一下,沒想到今日能偶然聽到他的近況。
原樂開了頭,霍云朗就好說多了:“是,姑娘有所不知,當年他因失職之罪,愧對王爺,自請去守傅氏靈祠堂……如今已經六年了。王爺不調他回來,他那個人更不會主提。但此事中間,確實有種種誤會,絕不是蕭沖故意抗命惹王爺不喜,若姑娘愿意幫忙,可否在王爺面前為蕭沖求求?”
他著手,補充道:“您不必擔心,這并不算置喙軍事,只是……只是若您來說,王爺答應的容易些。”
黎諾立刻點頭:“霍大人放心,我會說的。”
霍云朗大喜過,他原來并不認識黎諾,那日夏花燈節,更是頗有得罪,若不是原樂拍脯保證心善又溫,他本不敢來。
沒想到黎諾這般好說話,松下一口氣,語氣都激些:“屬下在此謝過姑娘大恩,也替蕭沖謝過。”
黎諾忙道:“霍大人不必客氣,原也不是難事,我會全力以赴辦的。”
原樂在一旁道:“諾諾,求的時候,你若愿意,順便也幫霍云朗說兩句好話。你又不認識蕭沖,冷不丁提起他,王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必然是霍云朗求到你面前讓你幫忙。他敢拿這些事來煩你,在王爺那里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霍云朗哼一聲,嘟囔,“你倒還有點良心。”
原樂看著黎諾,還沒說完:“當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黎諾忍著笑:“我知道了,你們放心吧。”
將此事認真擱在心中,等晚上傅沉歡回來便提了。
傅沉歡果然明白:“霍云朗來打擾你了?”
黎諾眉眼微彎,搖頭道:“不是打擾,是遇上了說幾句話。沉歡哥哥,霍大人說這位蕭沖大人是你的左右手,為人正直又能干,曾經的事都是誤會,如果可以,你不要罰他了好不好?”
傅沉歡垂眸,“你不必理會霍云朗。”
“其實也不全是他所托,”黎諾聲,“他與我簡單說了些,雖然說的不多,但我知道蕭大人請罰與我有關,既然如此,我才敢貿然開口的。”
認真著他:“沉歡哥哥,若是因為我,那就算了吧。”
傅沉歡一時失聲,手勢憐惜地了下的頭。
當年的事蕭沖有責任,若他遵從軍令沒有離開京城,諾諾怎會出事。
可若要他來承擔全部責任,倒也過于嚴苛。
更何況,霍云朗也算會找人。諾諾這樣求,就算只看諾諾這雙澄凈溫的眼睛,他也不舍得不答應的要求。
罷了,傅沉歡心頭一,眉目溫和地點了頭。
黎諾見他就這麼快答應,終于放下心,又道:“沉歡哥哥……”
“嗯?”
“今天是中秋節。”
一說傅沉歡便笑了,“想出去麼?”
黎諾忙不迭點頭,眼睛亮晶晶的,“中秋節會放天燈,外面很熱鬧,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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