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認真答應:“你就放心吧姐姐,我知道這是多大的事,絕不會出任何差錯的。你只管好好謀劃一下,記得推的時候千萬別猶豫,原因過后解釋來得及,一定要一次功。”
……
黎諾暗自推敲許多次,將這個計劃爛于心后,就一直在等待機會。
這些天的日子過的平靜,凌釗做戲真,而且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信任自己,很沉得住氣什麼也不過問;段淮月也難得穩當,老老實實跟著他師父研習醫,看著也想為出一份力的樣子。
傅沉歡雖然上不說,但黎諾清楚,自從凌釗將的狀況說的那麼嚇人后,他始終懸著心擔憂不已,只是默默消化自己的煎熬罷了。
如果可以,也想讓他的煎熬盡早結束。
一連幾日的小雪,伴隨著輕微霧氣,天氣一直不是很好,這樣的條件,黎諾不放心實行計劃。終于這一日,聽說霍云朗他們晚些時候就到了。
恰巧今日從早上便艷高照,到了下午,之前的積雪幾乎都化掉了。
天氣分外晴朗,時間又卡的正好,實在天賜良機。
那便開始吧。
黎諾暗暗深呼吸,幾次換上平常的輕松笑意,跑去鬧傅沉歡,央求他陪出去走走。
傅沉歡本就無法拒絕的任何請求,只見一雙純凈的大眼睛流出的期待,便是有些不放心,也不由得松了口。
“好,今日難得好天氣,確實不冷。待我問過凌先生,若他首肯,我們便出去散步,好麼?”傅沉歡聲哄道。
黎諾不太愿意問凌釗,主要是怕他不同意,但轉念一想,若不跟他打個招呼他們兩人便走,萬一他誤會他們逃跑,可就糟了。
這麼想著,點頭:“好啊……那個……”
的小心思,傅沉歡一眼看穿,卻還是微笑問道:“怎麼啦?”
“沉歡哥哥,我也懂醫的,我現在尚可,出去走一走是沒壞的……萬一凌先生不同意的話,你幫我跟他求求好不好?”黎諾說完,又補了一句,“當然,我覺得他會同意的。”
扯著他的袖口,輕輕地搖啊搖,完全不自知自己撒的力量有多大。
傅沉歡的心早就了,縱容道:“知道了。”他搖搖頭笑道,“原來你這般想出去玩。”
他屈起食指,輕輕敲了一下的鼻尖,寵溺的不得了。
而黎諾卻鼻子,低下頭。
即使自己將要做的事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別有目的,但面對他這樣的信任與疼,仍然覺得有些疚。
等見了凌釗說明意愿,他只略略沉,便點了頭:“無妨,出去走走也好。”
他目不經意的掃過黎諾,不咸不淡,演技恰到好。
這算是最大程度上為自己開便利了,省得自己一番口舌,黎諾松下一口氣,至計劃到此為止進行的十分順利,接下來就看他自己了。
凌釗的居所半山水中,系統所說的那個懸崖離這里并不算遠,而且那崖邊生著一棵百年古樹,樹干乃由兩棵樹合抱而,底下樹盤虬,是當地一道極特別的風景。
站在這里,甚至能看見兩棵樹糾纏的景象。
這樣一來,自己想去那里目睹清楚這一理由就更加充分了。
傅沉歡給黎諾穿的極厚,已經給穿了一件滾了邊的披襖還不算,又取了一件極厚實的披風,溫細致的裹住,親手給系上披風的系帶。
這一次黎諾難得沒有鬧他,安靜乖巧站得很直,任由傅沉歡給加了一件又一件厚實衫,溫溫地看著他。
這樣子實在人心,傅沉歡系好帶子后,沒忍住俯在臉頰上吻了吻。
“去哪都。只是不要跑,走路時慢些,免得磕著著,知不知道……”
黎諾忍俊不:“知道啦,不要心這麼多,我哪有那麼不讓人省心。”
傅沉歡含笑看一眼,那神不言而喻:若真如里說的那般乖巧,他哪里還用細細叮囑這許多。
到了地方,只見前方果然一棵參天大樹,兩棵樹的枝干合抱。
這樹生長在懸崖邊,竟能生的如此高大,也算是一番奇景,怪不得這些年總有人失足落崖,說不定是前來觀看的人太多了。
黎諾拉著傅沉歡走到樹下,仰頭看了許久,心中卻在暗暗思量該如何手。
傅沉歡護護的太了,這一路上手牢牢牽著,一刻也不曾松開過,走到此也就罷了,若提議上懸崖邊看看,那是想都不要想。
況且,若真說出來,目的暴的頗為明顯,功幾率也會很渺茫了。
黎諾不聲地暗暗思量,忽然瞧見那樹上一枝椏里開著一朵小花。
花瓣潔白自然的向外翻卷著,花蕊紛雜,金黃中點綴著些許紅,漂亮的很,不尋常。
計上心頭,手指著那朵花,“沉歡哥哥,你看——”
傅沉歡順著指的方向去。
黎諾小聲說:“我想要。”
那朵花的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不會太高把他陷危險中,但也沒有那麼低到唾手可得,若想要摘,他勢必得放開的手了。
薄暮余暉中,傅沉歡的眼眸被點點金芒映溫的茶,他收回視線,垂眸看著黎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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