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菲娜回想了那男子的模樣,聲音中不由帶了幾分懼意。
“他生得……特別白,是那種,就是、就是死人一樣的白,卻特別紅,眼睛細長,明明是十分好看的人,卻森森怪瘆人的,我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他的模樣。”
桓亦如!
祁懿一直知道麗夫人是皇后那邊派進來的,卻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其實背后的人是桓亦如。
燕辭云也如一般目中微帶了一縷驚訝,兩人互相看了看,祁懿回頭向菲娜,道:“還有別的嗎?”
菲娜搖搖頭,道:“夫人真的就只見過這麼一個旁的人了,其他的都是些如賣首飾布料之類的人,不過是一面之緣,買過東西而已。”
“這件事除了你,還有別人知曉嗎?”
“小人哪敢把夫人的事到說,現下里只小人一人知曉。”
“那好,之后你要繼續保守,絕不要同任何人說起。”
菲娜應了聲,抬眼看了看二人,張的問道:“那……我可以走了嗎?”
祁懿道:“走吧。”說完,又想起了什麼,住道:“等等。”
菲娜停了步子,有些忐忑的轉回了子。
祁懿打量了,低聲微嘆,道:“那個什麼二公子的,擺明了就是個……花花公子。”祁懿想說“渣男”,可又怕理解不了。
“他若是有心,便不至于四年了還不能給你個名分,他口口聲聲說讓你諒他的難,可他自己但凡有反過來去諒你一點點,便會明白你的犧牲你的忍,都絕不至于委屈你至此。”
這幾句話句句在菲娜的心窩子上,面上帶了幾分哀凄,垂著目道:“小人心中也明白他不是良人,任憑他里說的再好聽,可也只是拖著我罷了。可是……小人的子已然為他所破,如今除了求他讓我跟著他,又能如何……”
這話祁懿便不聽了,不由輕笑了下,道:“你能選擇的路子多了去了,是你自己固步自封,只道沒了他你便不能活了。
我若是你,既然已是自由之,干脆帶著麗夫人給的錢財離開韓家,才不繼續留在這里委曲求全,就當這個男人已經死了,自己是個寡婦,尋一民風樸實的小村落腳,開個小店營生,怕是不要太自在。
又或是你依舊還想嫁人,那也沒有多難,寡婦再嫁的事民間多了是,非得他一棵樹上吊死嗎?”
作者有話說:
又是圖又是現場直播的,云妹得要鉆到地底下啦,哈哈
第33章
這一番話仿若當頭棒喝,菲娜怔在原地,一副大震憾的模樣,眼眸中帶了幾許驚訝,好半天才消化掉祁懿的話。
“你的事我沒資格手,不過我今日瞧那二公子的模樣實為可氣,便多說了幾句,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覺得無論走哪一條路,都好過沒名沒分的這樣與他背地里私通,躲躲藏藏一輩子。”
語畢,祁懿向了燕辭云,道:“我們走吧。”
兩個年自菲娜的側走過,攥著手心,心中反復重映著祁懿的話。
是啊,躲躲藏藏一輩子,這從來都不是想要的生活。
哦,也許不是一輩子,二公子風流,哪一日若膩了與這般,也許便會拋棄了。
是了,也許早該與他斷了!
想通了這許多,菲娜的目中也漸漸的帶上了幾縷堅毅。
祁懿和燕辭云行出去沒一會兒,便遇上了來尋他們的韓府管家,燕辭云見同來探病的員還在里面,便讓管家帶了個話,自己和祁懿帶著幾個護衛先回去了。
馬車上,祁懿重新將菲娜的話思慮了一遍,看向了端坐著的燕辭云道:“云妹,我們可要派人去保護著這個菲娜?”
燕辭云垂目,過車窗灑進來,長長的睫在他細白的面上留下了一抹影,優的年略想了下,道:“麗夫人也好,桓亦如也好,既然留了這個菲娜活到今日,想來是確實對了解的這許多一無所知的。若我們忽而有了什麼舉,反倒會引得他懷疑,這個若菲娜不過是個婢,又是宮外的人,桓亦如現下掌管著三法司,若是他有所察覺進而下了死令,要護下這個婢并不容易,倒不如現下這般安全。”
“那……我們可要稟明了貴妃娘娘,讓多多提防?”
“麗畢竟常在母妃邊,母妃的子……若是知曉了這些,難免會在日常的細節中被瞧出端倪,而且母妃側有崔嬤嬤,雖說麗夫人得力,可近之事還是要崔嬤嬤經手的,嬤嬤是宮中的老人了,麗便是想要暗中做手腳也不是易事。
何況我總覺著桓亦如費了這樣一番力氣將人安到了母妃邊,定是要用在關鍵之時的,眼下未必會輕舉妄。
不過,我覺得大舅舅那邊,你倒是可以一二。”
祁懿順著燕辭云的話思慮了,也明白現下里什麼都不做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即便是帶了菲娜到前,且不說狡猾如桓亦如是否會三言兩語的詭辯著將自己撇了個干凈,就算皇帝真的相信了菲娜所說,桓亦如和麗夫人原是認識的,那又如何?
這并不能說明什麼,麗夫人這幾年里并未做過任何危害貴妃的事,反而在之前貴妃出宮時還出過主意,令貴妃巧妙的躲過了刺殺,不僅無過,還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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