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皇后的父親乃是上一任丞相,在朝臣中極有威,門下弟子也盡是英才,許多都在朝中擔任要職。當今皇帝還是皇子之時,這位老丞相為其出謀劃策,并帶領著一眾擔任要員的弟子支持當今皇帝,可以說沒有這位老丞相,當年太子之位未必會屬于當今皇帝。
而吳皇后的母親,乃是北昌國的一位公主,如今的北昌國國君,算起來與吳皇后還是表兄妹。北昌國雖不大,卻地要地,于大業朝而言乃不可或缺之地。
說起當年,作為北昌國公主與吳老丞相唯一的孩子,吳皇后待字閨中之時,憑著強大的家世背景和出的外貌,也曾一時令滿城求之若,而最終到底是當今皇帝贏得了人歸。
而當今皇帝登基以后,就迎娶了祁家的兒祁經蘭宮。
原本滿心被幸福填充著的吳皇后,看著夫君著他的蘭兒的目,才忽的發覺,也許他從未過,那些追求的人之事,那些熱時說過的令人臉紅的話,許不過都是為了背后的勢力。
吳老丞相年歲漸高,心下也知自己這個兒自小生于富貴中,雖算不上頭腦簡單,可也絕算不上聰慧,若要保住他們吳家的皇后之位,除了讓皇帝顧及吳家而對皇后寬厚包容,還要有一個替出謀劃策之人。
于是吳老丞相臨終前,便將自己的一個庶送了宮。
吳皇后的庶妹被封為了吳才人,這位吳才人相貌也算是不錯,但更為出的還是其聰慧的頭腦,起初的許多年里,便是這位吳才人在背后幫著皇后謀劃。
不過后來這位吳才人忽而生了場病,病死了,好在那時桓亦如已然勢力漸起,有了桓亦如的幫襯,皇后在宮中倒也未曾吃虧。
祁懿覺得這位吳皇后也是可憐,本可以尋一良人共度一生,卻被一個渣男欺騙了,不得不一輩子困在這場沒有的婚姻里,眼見著夫君滿心滿眼都是旁的子。
說起來這位皇帝,因著祁懿大多數時候都被燕辭云綁在腰帶上般的隨帶著,每日出不是見云殿就是隨他在宮外辦公,得見圣的時候并不多,印象里他相貌極佳,雖已過不之年,可瞧著獨有一男人的魅力,而這位皇帝的心中之人雖是寧貴妃,可畢竟是天下之主,于上也不曾收斂,后宮更是一直十分充盈,環燕瘦,各人,時不時便會添些新人。
所以說還是詩韻的父母靠譜,一早看出了皇家的媳婦不好做,三殿下也好四殿下也罷,若真得了詩韻去,想來待他日江山手,也都是一個樣子。
這般想著,祁懿飲下酒水,目落在了太后側空著的另一張席位。
不難猜測,這里之前坐的應就是唐詩韻。
可是詩韻去哪了呢?
祁懿一邊欣賞著臺上的人,一邊思慮著,就聽對面的四皇子道:“詩韻去了好一會兒了,不若我去瞧瞧吧,許是古琴太重,一人拿著不便。”
語音剛落,他邊上的三皇子極輕的笑了一聲,也不去看他,只道:“四皇弟說笑了,詩韻的宮里有宮人,怎會讓自己拿琴。”
說著,他又瞥了眼瓊月公主,道:“瓊月自與四皇弟兄妹深,四皇弟不如留下陪伴瓊月,也好讓皇祖母能安心聽曲,我去尋詩韻便可。”
這話里便是暗指瓊月公主行事出格,有他這個兄長在也好約束一二。
四皇子雖是說話溫聲細語的,卻不是個懦弱的,當下如何肯讓,目冷冷的向三皇子,道:“瓊月雖是年紀小,卻也是明是非的,自然不需要我這個兄長時時陪伴。倒是三皇兄向來不擅音律,詩韻卻是于古琴一絕,如今遲遲不歸,定是取琴時出了些狀況,三皇子去了,一問三不知,也幫不上什麼。”
四皇子人生得儒雅,于音律也懂些,祁懿知曉,他是會蕭的,而三皇子爽朗,更喜歡舞刀弄槍,自是不懂這些風雅的玩意。
三皇子尚未出言回應,邊上的瓊月卻是嗤笑了一聲,眼神中帶了些惱意,一張臉冷冷的,小聲道:“不過是會彈個曲兒,有什麼了不得的,四皇兄也太抬舉了,我聽聞南疆有位樂師名喚‘文迦’,琴聲往往令聽者或醉或夢,或笑或淚,那才能稱得上是一絕。”
一時間,兩個皇子一一靜,三皇子俊朗帥氣,四皇子溫俊雅,皆是目一凜。
幾人說話聲音都不大,祁懿的位置剛好勉強聽了清楚,而上位上專心賞樂的太后因著有些距離,倒也沒聽到的容,移了目看向了幾個小輩,和藹的道:“你們幾個孩子說什麼呢?”
話說得最多的四皇子起朝著太后溫和一笑,開口道:“回皇祖母,孫兒見詩韻遲遲不歸,想去尋一尋。”
唐太后“哦”了一聲,卻是并未立即答應,思量了下,目落在了祁懿的上,道:“詩韻擅古琴,方才你來之前,我們說著讓也來彈奏一曲來著,用不慣旁人的琴,便自己去取了,現下也有一會兒了,懿,不如你去看看吧。”
四皇子目一怔,有些悵然的坐了下。心下大概也明白了,心如明鏡的太后雖是并未聽見他們幾人所言,卻也是將事猜了個大概,與其讓兩位皇子爭著去尋人,倒不如讓祁懿去。
祁懿這幾年來因著唐詩韻與親近一事,一直為三皇子和四皇子所不喜,不過好在有燕辭云護著,倒也沒怎麼被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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