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虎是有什麼不好的寓意嗎?要我看,這布老虎好,說明咱們壯壯將來肯定結實得和小老虎一樣。”
華欣卻是不說話了,一心一意的哄著孩子,只是壯壯卻不配合,眼見著孩子越哭越洶,華欣到底還是把那只布老虎還給了他。
布老虎塞到懷里的一瞬間,壯壯便不哭了。
祁懿無奈的笑了笑,道:“看來我們壯壯還是喜歡大老虎。對了,壯壯都一歲了,得取個像樣的名字了吧。”
“壯壯就好聽的,就這個吧。”
祁懿擰了眉,道:“易壯壯??”
離開青沙江一帶后,便改換了男裝,更名為易每,華欣的孩子出生后,祁懿見著這小孩生得比同齡孩子壯實,給取了個小名壯壯,就一直到了現在。
“華欣,這也太難聽了吧,現下里他是個小孩倒還好,將來他長大了,有個心上人之類的,人家姑娘一開口郎,壯壯來壯壯去的,多別扭。”
“那就之后再說吧,現在先小名吧。”
兩人正說著話,外間便傳來了說話聲,祁懿出了房門一看,正是回家前在街上見著的王大哥。
王大哥手里拎了個小波浪鼓,還有一籃子蛋,后還跟著他的媳婦王大嫂。
王大嫂笑道:“我聽你王大哥說你們家壯壯今天周歲生日,便想著過來看看。”
雙方客套了幾句,兩人便進屋去看了孩子。
壯壯今天穿了一件紅的小棉襖,頭上還帶著個紅的小棉帽,看著虎頭虎腦的極其可,王大嫂喜歡得,抱著孩子玩著波浪鼓,王大哥便坐在了廳里,和祁懿閑聊著。
“對了,我剛見那一床東西,是給壯壯抓周用的吧,壯壯最后抓了什麼啊?”
祁懿道:“一個小布老虎。”
“老虎好啊,這將來肯定是個能打老虎的大英雄。”
正好華欣倒了熱茶給二人端上來,祁懿便瞧了一眼,笑道:“我們孩子他娘還不樂意呢。”
“嗐,這有啥不愿意的,我家孩子當年抓了勺子,將來沒準是個廚子,我和他娘都覺得沒啥不好的。”
說著,王大哥看向了華欣,道:“弟妹,我和你說,這老虎寓意好啊。我聽說西戎部落的大旗上就是老虎,威風得呢。哦,對了,西邊的事你們多也聽著了吧,這六皇子扶植了老西戎王的侄子上位,并助他吞并了西邊眾部落,如今西境幾個部落合了并,只剩下西戎一支,又由六皇子主持著議了和,之后西戎作為咱們大業的附屬國,就是一家了。
要我說還得是年輕人,這新西戎王才聰明,大業強盛,西戎能一時,總歸不能一世,如今依附了,兩方俱榮,百姓安居,再看以前老西戎王在時,西邊部落眾多,人心也散,老西戎王死腦筋,和大業僵持了這幾年,民不聊生的,有什麼好。”
這事祁懿多也聽說了,燕辭云這幾年功績不斷,如今更是平定了西邊打了幾年的戰事,想來回了京,儲君之位便不會遠了。
不過華欣這幾天在家帶孩子,沒怎麼出門,倒是才知曉這些,目怔了怔,沒說話。
祁懿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大概是華欣瞧著那個布老虎,就想到了西戎,想到了孩子的親爹,這才不愿意壯壯抓那個布老虎吧。
一聊起國事,王大哥便停不下來了,頭頭是道的開始分析了起來:“不過如今這兩方得利的局面,也還是我們六皇子殿下的計策好,他一早便瞧出了這新西戎王久居人下,心里燃著的野心,幾經勸服,先是助他滅了納哈部落,又是幫他奪了西戎王位,后面一路凱旋,兩個智勇雙全的男人一出手,便平定了西邊的戰事。”
祁懿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那邊王大嫂已經抱著孩子過來了,將孩子還給了華欣,對王大哥道:“你別說起來又沒完沒了了,咱們走吧,讓人家一家三口好好吃個團圓飯。”
兩人送別了王氏夫婦,回到了里,祁懿打量著華欣正逗著孩子玩,道:“他如今都是整個西境的王了,你真不打算回去看看?”
“回去做什麼?”
許是前世看了好幾個帶球跑的文,祁懿總覺著,這故事的結局應該是兩人重新見面,解釋清誤會,然后破鏡重圓HE。
“你不想聽聽他的解釋?他既是滅了納哈部落這麼絕,想來當時沒娶納哈公主也說不定。”
“娶不娶是他的事了,和我沒關系。”
華欣里說的絕,抱著孩子出了門給婢,便去準備餐食了。
祁懿卻覺著,似乎并不是真的如上那般絕。
與華欣相了一年半了,的眼神是騙不過的。
那提到吉爾卡時眼底里的與恨,明明從不曾釋然。
長嘆一聲,罷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再濃烈的,也終歸會歸于平靜。
就如同的云妹一般,當年他聽聞自己的死訊,不遠萬里來到了青沙江,又大病了一場,如今不也活的好好的,一步一步有條不紊的朝著儲君之位邁進著。
這般想著,祁懿也說不清心底里到底是什麼滋味。
明明想讓他早日走出來,可真的有了這一天,卻又有些失落。
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從前的事,起幾步出了門,去幫著華欣一道準備餐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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