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予懷並不了解海恬和媽媽之間發生了什麽,所以沒有辦法理分析。
而他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本無法準確的判斷海恬的緒。
他將車停在路邊,閉上眼,那種無力越來越重。
他為什麽就不能和別人一樣呢?
這時手機震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是爺爺發來的語音。
“蘇予懷,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讓葉家那小子給玉兒20%的份了,你!務必要把玉兒給我娶回家!否則,你也從蘇家滾出去!我們蘇家不需要無用的子孫!”
蘇予懷聽完,無喜無悲。
隻是一如既往的疑,他爺爺到底為什麽對海恬這麽執著呢?
蘇予懷前腳剛走,海怡心後腳就拉著海恬到了旁邊兒的小路上。
下一秒海怡心就將海恬按在牆上,歇斯底裏卻無比抑的低聲嘶吼:“你為什麽還要回來?海恬你難道沒有自尊心嗎?你就非得賴在葉家?你就這麽賤嗎?!”
海恬雖然早就做好了海怡心會惡言相向的準備,但也不是鐵打的。
尤其是剛剛經曆了幾乎耗盡所有氣神的分別,再加上高燒剛退的虛弱,此刻有些控製不住的脆弱。
海恬忽略後背撞在凹凸不平牆上的疼痛,深深的著海怡心。
年時,經常能得到母親的疼。
哪怕隻是一個微笑,或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誇獎。
可從來沒有。
隻能憑借那些微的細節和自己的猜測來安自己母親是的。
一定是有什麽苦衷的。
這會兒海恬就這麽看著。
看著臉上的傷,看著眼底的厭惡和煩躁。
突然有些不確信了。
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年時過得太痛苦,所以才會幻想出那些從未存在過的畫麵。
可如今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海恬強迫自己堅強起來,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媽媽,再等幾個月,你就可以繼續跳你喜歡的舞了。”
海怡心死死著海恬手腕的手微微鬆了點力度,下一刻卻用了更大的勁兒。
“跳什麽舞!你有什麽資格和我提跳舞這件事!我教你跳舞就是讓你做戲子的?海恬!如今你這丟人現眼的樣兒還不如滾到哪個山裏再也不要出來!”
海怡心說完死死的咬牙齒,那過分瘦弱的單薄到仿佛一陣風就能被吹走。
“滾吧!滾得遠遠的。”
難以言說的緒麻麻的爬上來,海恬衝海怡心淺淺的笑了一下。
看似脆弱易碎,但骨子裏卻是倔強不屈的。
“我不會走,我也不會妥協,我一定會讓他們到應有的懲罰。”這話像是說給海怡心聽的,但其實更像是對自己說。
即便這世上沒有一人支持,也要堅持下去。
因為如果這個時候逃走了,那這輩子都會活在他們的影下。
想要忘記過去的痛,隻有戰勝它!
海怡心臉上殘存的一點瞬間褪盡,鬆了手往後退了半步,“還有什麽事比好好活著重要!”
“是活下來了,可到的傷害不會消失。”
自從兩年前在高盧跳樓之後,開始恐高,懼怕深夜,些微的風吹草就會讓不安……
不想永遠活在這種恐懼影下。
“你以為蘇家又是什麽幸福安樂窩嗎?蘇家那個老頭子也不是什麽好人!”海怡心抑著惡狠狠的說道,剛說完,門口傳來響,嚇得一抖,“反正你快點滾,還有沒事不要來葉家,我不想看見你。”
說完也不等海恬回話,匆匆的往裏麵跑。
海恬站在原地,孤一人的時候,才將在心裏的委屈無助釋放出來。
抬手了眼角,將還沒溢出的淚水掉。
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沒有理由哭!
回到公寓裏,海恬窩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手機。
再想要不要再給蔣百川打一個電話?
輸那一串能倒背如流的數字後,又一個一個的刪除。
反反複複,心卻越來越。
突然手機響了。
嚇得險些將手機扔出去。
可當看見來電顯示之後,冷下了臉。
“什麽事?”
電話那頭傳來人的悶哼聲,海恬不由得擰起眉頭。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接著葉昊天就笑了。
“阿姨啊,挨打了怎麽不吭聲啊?你這樣顯得我很無能!”
葉昊天說完,電話那頭又是“啪”的一聲,這次傳來細微的哼聲。
海恬意識到什麽,猛地站起來,快速按下錄音鍵。
“葉昊天,你在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啊?小狗不聽話,教訓不到就隻能教訓教訓家裏的大狗了你說是不是?”
“你!”平時海恬偶爾會在海怡心的臉上上看見傷口,但他們都會飾太平,媽媽也不吭聲,所以本沒有證據。
這是第一次,葉昊天如此明目張膽的和板。
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可覺不到毫的開心。
反倒因為證實了以往媽媽遭的罪而無比的難。
“海恬,想讓老狗點罪,你一會兒乖乖的給我去百帝都,把那裏麵的貴客給我陪好了,我就把放了。”
“葉顯榮知道嗎!”
“葉家早晚我做主!”
海恬快速蹬上鞋,顧不得穿外,手剛放到門把手上,這時手機震一下。
葉輔歌給發來了短信。
【海阿姨沒在葉家,那個瘋狗不知道把人抓哪兒去了,你先答應,後麵我來安排。】
海恬緩慢的直起,每個字都幾乎從牙齒裏出來:“好,你先放了我媽,我去,如果出什麽事,葉昊天,我要你償命!”
“哈?!就你?行行行,放心,你乖乖聽話,我懶得手,這老骨頭怪的,不怕疼我還嫌手疼呢。”
葉昊天滿眼怨毒,踢了一腳海怡心,“海恬,穿旗袍去,人伺候好了,你和你媽才能好好活。你還想嫁到蘇家?就你這種注定當萬人騎的公車,私生子你都不配!有我在,你這輩子就注定當我腳下的爛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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