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了留學生活,並且對佛羅倫薩這座城市悉了之後,沈摘星又有了賺錢的想法。
之前,在去中東出差前,的想法很簡單。
賺取第一年的留學費用後,就可以在意大利實現半工半讀。
可以接商單賺錢,若是不夠,還可以去餐廳打工,做那種最簡單的小時工,總能養活自己。
但現在顯然是不需要了。
有住的地方,一日三餐有人照料,公寓裏有為打造的畫室,裏麵應有盡有,什麽都不用心。
而且池驍每周都會帶一些文件給簽字,全都是各種贈與合同,小到房產,大到公司,多到令咋舌。
甚至有懷疑過,他這麽做是不是有什麽目的,比如把資產放到這裏,出了什麽事,可以離婚保錢?
真的不懂,問他也隻是說,財產本來就屬於夫妻共有,他隻不過提前把一半資產改到的名下而已。
一半……
沈摘星不敢想象酋拜首富的一半資產會是多錢,畢竟那些贈與合同都沒金額,隻知道自己已經簽了無數份。
其實心深一直覺得,他不可能隻是單純因為是他的妻子,才做這樣的事。
不是質疑他,是這件事即使放在全世界的富豪圈,那也是相當炸裂的。
所以,沈摘星打從心底就沒把那些贈的東西當自己的。
想的是,既然他需要把資產轉移到名下,那就暫為保管。
連池驍給的那張黑卡都沒刷過一次,平時跟同學吃個飯什麽的,都是用自己的存款。
池驍時不時也會送首飾,項鏈居多,因為知道畫畫時,手上不戴飾品。
那些項鏈,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送得也十分隨意,常常直接放到首飾盒裏,也不告訴,等某天為了搭配服想找條項鏈戴一下的時候,才會發現又多了條新的。
禮收得多了,就會想要回禮。
但又沒那麽富有,就隻能想辦法賺錢了。
於是,鼓起勇氣,選了一幅自己的作品走進了一家畫廊。
之前過來參觀過,私心覺得自己的畫好過這裏的大多數,所以就過來了。
不出所料,畫廊經紀人十分欣賞的畫作,甚至想簽下。
但聽過太多藝家被商業化毀掉的案例,所以婉拒了。
現在還是個學生,以後也隻想做個自由畫家。
之所以拿出一幅畫出售,是要賺錢買禮回禮給老公而已。
最終,沈摘星以寄售的方式,將自己那幅畫掛到了畫廊,標價在看來有些離譜,但畫廊經理讓相信他。
心裏已經做好了,那幅畫會在畫廊掛到落灰的準備了。
真是謝謝他們那麽看得起了。
要不是沒那麽缺錢,不等著賣畫的錢吃飯,怕不是要死。
轉眼已經來到意大利兩個月了,佛羅倫薩的深秋有著別樣的,沈摘星常常和索菲亞他們一起在外麵寫生。
很喜歡畫風景,遇到讓有覺的人時,也會想畫人。
但教授在學後跟說,之所以選擇,是因為的畫總能讓人到生活。
不管是風景,還是普通的靜,亦或是人,都有著讓人無限遐想的空間,會不由自主地看了進去。
這就是的天賦、靈氣。
沈摘星不太清楚教授說的,隻是喜歡捕捉生活中那些讓有覺的畫麵,想要用畫布記錄下來而已。
經常有人說苦難是藝家的溫床,可沈摘星覺得自己現在不愁生計,畫得更有幸福了。
到了傍晚,太下山,氣溫一下子降了下來,蕭風瑟瑟。
三人這才開始收拾畫準備離開。
“好冷,晚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索菲亞問道。
利夫正蹲在地上收自己的料盒,聞言抬頭問道:“你今天沒和你的瑞士男友約會嗎?”
“沒有,我們分手了。”
沈摘星和利夫互看一眼,終於知道達人索菲亞為什麽突然約他們晚上喝酒了。
三個人在一起朝夕相了兩個月,已經是關係比較親近的好朋友。
於是沈摘星邀請道:“要不來我家吧,請你們吃中國火鍋,很適合這種天冷吃。”
索菲亞和利夫欣然接了邀請,他們的住也都在學校附近,回去放好畫,就一起來到了沈摘星的公寓。
他們這才知道沈摘星居然住在這樣的高檔公寓裏,平時很低調,除了全上下都是名牌之外,也沒看出來這麽有錢。
“不愧是中國人。”索菲亞調侃道。
利夫遞上了自己帶來的伴手禮,是一個小盆栽,沈摘星認識,是一盆迷迭香。
利夫道:“平時做菜需要的時候,很方便,希你喜歡。”
索菲亞在他後對沈摘星使眼,一副“我的天吶我真不了他”的表。
平時就經常吐槽利夫的“傳統”“無趣”,無法理解利夫這樣的男人,為什麽會為一名畫家。
沈摘星拚命憋住笑,對利夫說了謝謝。
其實覺得務實的男人也很有魅力的,多可啊。
到索菲亞送上自己的伴手禮了,裝在一個紙袋裏,裏麵是個盒子。
沈摘星正要禮貌地打開看,就被索菲亞手阻止了,“晚點再看吧。”
然後還不明所以地對挑了挑眉。
沈摘星一臉不解,看了眼利夫,發現他似乎很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索菲亞的眼神,和索菲亞看他時一樣無語。
兩個冤家。
晚餐吃得很熱鬧很開心,平時池驍不在的時候,沈摘星都要求Mary和喬陪一起吃。
今晚五個人一起吃火鍋,一開心,喝得也有些多。
Mary和喬怎麽勸都勸不住。
反正倆是一滴不敢沾的。
最後散場時,三人已經喝到走路打飄的程度。
利夫稍微好點,時不時拽索菲亞一把,防止跌倒,兩人一起告辭了。
沈摘星也回房洗漱,準備睡覺。
洗完出來才看到床頭櫃上,索菲亞送的禮還沒拆開。
有些嗨地哼著五音不全的調調,開始拆禮。
把紙盒從紙袋裏掏出來後,發現外麵還包了層包裝紙,直接撕開——
愣住。
盒子上有很多字,一個也沒看清,但那張產品圖片,一眼就看到了。
臉驀地一紅,酒都醒了一半。
咬著拆開,出於一種莫名其妙的好奇心,把那個東西從盒子裏拿了出來。
索菲亞是多怕會寂寞難耐啊,居然送這個。
尺寸不小,目測和某人差不多。
莫名覺得這玩意兒有點燙手,塞回盒子裏,隨手放進了櫃子裏。
躺到床上關燈睡覺,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
一向睡眠質量很好,沾床能秒睡的,竟然渾燥丨熱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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