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子的話,祁淼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男子微微往座位后面一靠。
手則是輕輕地搭在了桌子上。
“我進這家咖啡廳的時候,你當時應該是要離開吧?可是此刻你卻坐在這里。去而復返,本就奇怪。并且,剛剛在我同人談話的時候,我察覺到,你一直在盯著我。說吧,是誰派你來的?林夢還是旁的誰?”
祁淼這才明白過來,眼前這個人以為自己在監視他。
祁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誰會因為旁人多看了他幾眼,就聯系到就聯想到監視上。
從來就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脾氣。
聽到這里,立刻反嗆了回去。
“這位先生,咖啡店不是你家開的吧?我想離開就離開,想坐在這里就坐在這里,同你有什麼關系?多看了你幾眼,是因為你長得有點像我一位朋友。至于你說的什麼李夢還是柳夢,我一個都不認識。”
男子盯著祁淼,似乎是在判斷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片刻后,他的臉上重新回到了初見時的溫和。
“不好意思,我最近因為邊一直有人在監視和跟蹤我,所以有些疑神疑鬼。誤會了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他看向祁淼面前的咖啡,輕聲道,“已經晚上了,不要喝這麼多咖啡了,容易睡不著。店里的生姜氣泡水也不錯,是藏招牌。我請你喝,作為賠罪。”
說著,便招手喚來了服務生。
服務生見到他,立刻畢恭畢敬地低聲道。
“老板。”
男子點了點頭。
“給這位小姐來一杯生姜氣泡水。”
吩咐完服務生后,男子回過頭來,卻發現祁淼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你是這家咖啡店的老板?”
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祁淼難得有了一些恥心。
男子角展開一抹溫和的笑。
“不過是一點小興趣罷了。我周柏嶼,很高興認識你,同時也為我今天的無禮,再次鄭重向你道歉。”
看著那一張和宴珩有著幾分相像的臉在自己面前綻放笑意。
祁淼一時間意識又有些恍惚了。
緩緩低下頭,輕聲道。
“沒關系,我原諒你。”
多麼想,這句話是說給真正的宴珩。
多麼希,是真正的宴珩坐在的對面,輕聲跟說。
“對不起,淼淼。我之前沒有正確認清自己的。如今,我終于明白了,你才是最適合我的人。”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對他說出這句話。
“沒關系,我原諒你。”
只要你能上我,屬于我,無論怎樣我都可以原諒你。
原諒你之前和南梔的過往與婚姻。
原諒你那些年對我的無視。
可此刻的祁淼,早已被冷冰冰的現實無地告知。
所想象的這一切,本不可能發生。
宴珩他就是徹底而不可自拔地上了南梔。
正在這時,生姜氣泡水被端了上來。
祁淼想到男子溫和地提醒自己晚上不要喝咖啡時的溫。
想到了這些年來,自己跟在宴珩后的苦苦追尋。
以及自己為了得到宴珩,為了得知那個所謂人真實份所做出的犧牲。
更想到了那些讓自己夜夜噩夢的視頻。
一時間有了些沖,想沉溺于眼前這個人的溫。
“我祁淼。”
仿佛靈魂空,緩緩離開了,浮在半空中。
冷眼看著坐在位子上的那軀,在跟對面的男人介紹自己的名字。
試試看吧,祁淼。
眼前這個男人和宴珩那麼像。
既然宴珩不會你了。
那你為什麼不為自己找尋一個替和藉。
祁淼和周柏嶼在咖啡廳聊了許久,兩人相談甚歡,發現竟有許多共同的好,一時間關系也親近了不。
直到時間到了晚上8點左右。
祁淼主邀請周柏嶼一起吃個晚飯。
可對面的男子卻有些歉意和憾地搖了搖頭。
“抱歉,我一會兒還有約,只能辜負你的這份好意了。下次我來請你,好嗎?淼淼小姐。”
周柏嶼心想,第一次見面,不能和相太久。
慢慢吊著,才能吊起胃口。
祁淼也表示了理解,禮貌同其告別。
離開咖啡廳后,祁淼在自己的車上坐了許久。
一點點回想,在剛剛咖啡廳里和周柏嶼說的每一句話,那個人的每一神。
他真的和宴珩有著許多相像的地方。
甚至兩個人連家庭況都有些像。
周柏嶼剛剛也跟簡單解釋了一下,他為何那麼警惕。
是因為他一直在逃避來自家里的糾纏。
他的生母早逝,他的父親在他的母親去世一個多月,尸骨未寒的時候,便娶了新妻子。
他和那人早就有了私。
這位新妻子為他的父親生了一個兒子。
結果,那孩子竟然有天生的基因病。
在十八歲那一年病發,徹底癱瘓在床,也沒了康復的可能。
而這時,他的父親才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各種找人勸他回家接管家產。
“柳夢是我繼母的名字。一直怕我回去,徹底奪了兒子的地位和財產,所以一直找人盯著我。我之前已經理了很多次,所以有些過激反應了。”
周柏嶼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對自己的家庭十分無語。
這樣的家庭狀況,和宴珩還真的有幾分相像。
一樣的被破壞的家庭。
一樣父親遲來的挽回。
一樣的父子關系冷淡。
這讓祁淼越發地懷疑,周柏嶼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設計?
只是如今沒了祁家的人手,想要查一些東西,也沒那麼方便了。
思來想去,播了一個號碼。
“祁淼,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聽筒那段傳來的是奚曉雅的聲音。
和祁淼有快一個月沒聯系了。
祁淼出了丑聞之后,奚曉雅曾為了維持“姐妹深”,給打過電話。
結果被劈頭蓋臉一通發火宣泄緒。
那時,奚曉雅和宴承磊之間的關系有了突破的進展。
對于祁淼自然也沒有之前那麼上趕著攀附。
所以也來了脾氣,不愿意主聯系祁淼了。
兩個人就這麼斷了聯系。
沒想到,如今是祁淼主先給打了電話。
“你幫我查一個人。你不是有門路的嗎?我給你錢,你幫我查。”
祁淼有些冷地說完了這句話,而后又反應過來,自己如今已經不是祁家的大小姐了。
所以又有些生地加上了一句。
“麻煩你了。”
奚曉雅原本還想譏諷幾句出出氣。
但此時,浴室門打開,宴承磊穿著一浴袍,從奚曉雅公寓那狹小的浴室里走了出來。
奚曉雅立刻搪塞道。
“好,我知道了,你把名字發給我吧。”
而后便掛了電話。
宴承磊已經大概猜到了聽筒那端是誰。
他單膝跪在床上,起了奚曉雅的下。
“寶貝,別瞎摻和的事。讓你查誰,發給我,我來幫你理。”
奚曉雅乖巧地垂下了眸子。
“嗯,我聽你的。”
只要你能給我足夠的錢,我什麼都聽你的。
垂下的眸子里,滿是對金錢和權勢的。
我隻希望,等你發現所有真相的那一天,你千萬不要哭啊,你千萬,別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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