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在南梔掛掉電話后,宴珩低聲問道。
他的心中,也依稀有了一些猜測。
南梔也沒有瞞。
“綿綿姐同我說,祁淼委托了一個周柏嶼的人,將名下的幾住宅都抵了出去。抵得很急,所以價格得很低。而剛剛,這個周柏嶼找到了中曹底下的門路,要做一套假的份出來。要得特別急,價格給得也很高,綿綿姐猜測,周柏嶼可能是要跑路。”
周柏嶼?
宴珩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是宴承磊找的那個設計祁淼的男模。
宴承磊出了事后,差點讓人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
張嬸察覺到這些容或許不方便聽,便說自己去廚房看看廚師熬煮的湯好了沒,從客廳退了出去。
宴珩了手,將南梔輕輕攬懷中。
“中曹在燕城,大半做的是下照不到的生意。既然周柏嶼到了找中曹的地步。便說明兩件事。”
南梔點了點頭,順著說了下去。
“一是犯了事了要掩藏蹤跡,中曹的道上名聲很好,一般不會輕易走風聲。二則,他如今手上怕是握著的錢不,畢竟中曹的收費也很可觀。”
祁淼的房子抵押出來的那些錢,大概率是讓這個周柏嶼卷走了。
南梔雖然不知道周柏嶼編織出的賽馬騙局,但從如今表現出的這些證據,也已經是不難猜了。
“聰明。看來我們念念將來一定也是個聰明寶寶了。”
宴珩的手輕輕搭在南梔的腹部,著腹部那個小生命的踴躍和活潑,他的眼神溫無比。
“念念也覺得爸爸說得對嗎?”
南梔忍不住笑出了聲。
宴珩在家陪自己的這些日子,倒是和剛剛認識他時那個清冷持重的宴總大不一樣了。
他也會開玩笑,也會粘人,就連理工作的時候,大多也是自己在書房的一角半躺著看書,而他則在旁邊理公司的各種文件或是開會。
不愿讓自己離開他的視線。
也會因為自己孕晚期的不適,天帶著各種問題咨詢醫生以及早已經備好的育兒師和月嫂。
張嬸也沒逃過他的“擾”。
前幾天張嫂還跟南梔私下“抱怨”過。
“沒想到我居然還有覺著小爺話多的一天。只您浮腫這事兒,小爺已經番問了我,育兒師和月嫂好幾,聽說醫生那邊也是沒問。”
張嫂這話,看似抱怨,實則是高興,為南梔和宴珩之間的而。
同時,還有同為人的那麼一點點羨慕。
生育是人的一道關塹。
面臨的不是生命和健康上的考驗,更是心理和上的考驗。
和自家那位也算過得去。
但是當年懷孕時發生的許多事,直到現在都耿耿于懷。
半夜腳筋疼醒,他卻只知道睡覺。
把他醒幫自己一,他也是各種抱怨,說什麼都是生孩子,怎麼別家誰誰誰就那麼順利,而你就這麼多事?
孕期自己的產檢,更是每一次都是自己去的,他只會說什麼工作忙。
可看著小爺,即便張嬸如今已經到了萬事看開的年紀,也是難免有些羨慕。
梔梔小姐從懷孕開始到現在,每一次檢查,小爺都會陪同。
哪怕是兩個人還未正式明悉心意的最開始。
哪怕小爺公司再忙。
都一次沒有缺席過。
要說忙,誰又能忙過小爺呢?
不用從旁人的話語中,南梔自己也能覺到宴珩對自己的用心。
所以此刻,也下了眸子。
“如今還在肚子里你就天覺得念念哪里都好。等到念念生下來,你不得慣壞了他?還有外公,聽說最近他找了好幾個有名大師給念念測算名字了?”
南梔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榮老爺子的幾個孩子,哪怕是宴珩,當初名字都是撿了寓意好的字眼來,再加上讀著不拗口便是了。
如今老爺子自己翻看書籍挑了一堆寓意好的名字還嫌不夠,又特意請了大師來一個個測算,生怕有一丁點兒不好。
“我們念念,肯定天生就是個好孩子,慣不壞的。而且,他將來要肩負的東西太多,能肆意活潑的時間怕也就那幾年,多疼他一些也沒什麼的”
宴珩的話,讓南梔想到了祁淼。
爸爸媽媽都是很好的人,祁家雖然慣,但從祁淼當年說謊騙過所有人,為自己換來十幾年榮華富貴的舉來看。
的壞,和祁家似乎關系也不大。
仿若天生壞種一般,許多壞,本就是無師自通的伶俐和聰明。
不過如今,靠著謊言換來的富貴,終于是要走到盡頭了。
和宴承磊之間,從最開始的親無間,到如今的反目仇,也真是讓人唏噓了。
只是不知道,祁淼到底會用怎樣的手段來報復宴承磊?
而得知自己所有的財產被周柏嶼卷跑后,又會是怎樣一副表呢?
真是讓人期待了。
當夜。
宴承磊從醫院繳納了費用,辦完了出院手續。
他雖然覺自己上還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但如今幾乎所有錢都被奚曉雅卷跑的他,也開始破天荒學會了省錢。
他想過報警,可是又怕被宴家發現自己的蹤跡,最后只能不得已放棄。
好在他支付賬戶里還有幾萬塊錢,足夠他支付醫藥費,同時也能暫時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上的一些表和珠寶,到時候也能換個幾百萬出來。
只是,到底倉促手困難,而且和他之前心準備的那些錢比起來,這幾百萬就有些寒酸了。
奚曉雅。
如今再提起這個名字,宴承磊還是恨得牙。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又栽在了一個人上。
出了院的宴承磊,正打算去周圍找個地方先住。
可剛轉到一條人一些的巷子,突然從他后過來一只手,狠狠按在了他的口鼻,那人手里好似還握著手帕一類的東西。
宴承磊剛想掙扎,可鼻子吸了什麼東西,下一秒便沒了知覺。
是誰?
他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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