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不知道的是,雖然和祁淼的確都得到了一段關于自的記憶,但這段記憶的世界線,卻是并不重合且完全相反的。
在南梔的記憶里,祁淼最后雖然沒有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但是有著疼的父母,有著骨的宴承磊,的人生,算不得圓滿,但也足夠好。
不過,哪怕祁淼過得很好,但從最開始南梔得到這段記憶的時候,就從沒有想過要將記憶中祁淼的人生取而代之。
想要的,只是自己有機會展開一段全新的人生。
南梔不屑于去擁有別人的人生。
盡管祁淼的人生在旁人眼中已經足夠圓滿。
但南梔不愿。
只想要自己創造的人生。
哪怕最終沒有那麼圓滿,那麼彩,那也是自己的人生。
可祁淼卻截然相反。
南梔在祁淼的那段記憶里,才是那個最后的贏家。
家庭、事業、……
無一不完。
對于祁淼來說,最大的心愿,便是將南梔取而代之,獲得的一切。
仿佛只要沒了南梔,只要取代了南梔的份,南梔所擁有的那些幸福就都屬于了。
可就像宴珩說的那樣。
同樣一段記憶,于有的人而言,是描摹自己好人生和未來的機會。
對于有的人來說,卻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將自己引向地獄。
南梔漸漸平靜下來,知道,對于祁淼來說,這段所謂的記憶,可能還真不一定是什麼好東西。
畢竟如今自己已經將原本的事發展改寫得“面目全非”。
祁淼得到的許多記憶已經沒了用。
有用的,只剩下像付卓新發家時間這樣的信息。
但得知太多這樣的信息,卻極容易讓人走偏了路。
就像自己,這一路走來的時候,也要不停地梳理自己的心緒,讓自己堅持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畢竟得到了那樣一段記憶,在很多時候,自已經了近乎先知和預言家一般的存在。
很容易過度依賴記憶,也很容易看輕旁人。
這或許也將是一個突破口。
付卓新日后能夠到達那樣一個地位,可見自能力的確是十分出眾的。
這樣的人,肯定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祁淼掌控的。
或許,可以在他上做些文章。
南梔心中有了些主意,略微思片刻,將自己的打算同宴珩說了出來。
宴珩一點兒也不覺得南梔狠毒或是怎樣,他點了點頭。
“你考慮的很正確,梔梔,我安排人去做。祁淼和宴承磊那邊,我都讓人盯著,不會讓他們在這段時間里興風作浪的。你現在最要的,還是養好子。等到九月的時候,我的梔梔就可以回到燕大繼續開始你的嶄新大學生活了。”
宴珩已經給南梔辦好了手續,等到九月新學年開始后,南梔便可以回去繼續學業了。
這便是嶄新人生的開始。
是同記憶里截然不同的。
南梔點了點頭。
繼續翻開著那一沓資料。
直到,翻到了宴承磊照片的那一頁。
那是一張抓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宴承磊還是一副滿臉不耐煩的桀驁模樣。
他雙臂展開搭在沙發上,懶洋洋靠在那里,仿佛還是曾經燕城人人追捧的宴。
只是這一次,圍繞在他邊的,不是曾經的那些狐朋狗友。
而是一個看著三十出頭的貴婦打扮的。
那應該是宴承磊的一位客人。
南梔也沒想到,宴承磊居然會自甘墮落走到這種地步。
他總是看不起人,總是覺得,這全天下的人都愿意往他上撲,都對他抱有別樣的心思,都看中了他的錢。
就像記憶里的自己,明明是被他毀掉了人生,最后在他口中,卻了自己苦心積慮的設計。
多可笑。
如今,他也了他口中的那些人。
不,他還不如他口中的那些人。
最起碼那些人知道自己要得到什麼,要付出什麼。
這一點上,宴承磊可沒們清楚。
他明明是為了錢才做了男模,偏還擺出這樣一副桀驁姿態。
南梔都能夠想象,他在面對自己客戶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模樣。
那些有錢人的耐心,通常都不會太持久。
此刻新鮮勁正濃,們可以給他一時的面子,耐著子捧他。
但是,這種耐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宴承磊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栽個大跟頭。
南梔所預料的那個大跟頭,來得很快。
化名許翊的第二個月,宴承磊就遭到了他無法應對的局面。
宴承磊有個老客戶,人們都稱呼季夫人。
聽說的丈夫是寧城有頭有臉的大人,可早年傷了子,一直沒和季夫人有孩子,所以便也默許并縱容了季夫人這些年在外頭有心思。
而這季夫人,最喜歡年輕鮮的男孩,見到宴承磊第一眼,就著迷了。
連著兩個周,每天都要點許翊這個男模,而且一晚上便是豪擲千金,花個幾十萬都是稀松平常,多的時候幾百萬都是小事。
宴承磊拿到手的提也能有不。
宴承磊本來還高興,覺得這季夫人也有素質,不手腳,只靜靜看著他喝酒,偶爾和他說說話,并不十分讓人難以接。
這樣的話,他再攢上一兩個月,便可以離開寧城,去開始自己的新計劃了。
可宴承磊沒想到,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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