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戰戰兢兢打開門。
門口是兩個警察。
“你好,祁淼士是哪位?”
祁淼輕咳一聲,往前了一步。
“是我。”
看著眼前這個十足年輕的孩子,兩個警察都是有些詫異。
這麼年輕啊。
雖然已經從系統上看過這人的信息,但真正直面的時候,還是難免唏噓。
年輕漂亮,住的這個小區,看來應該也是不差錢,何苦做這種事呢?
“祁淼,你涉及一樁故意殺人案件,請跟我們走一趟。這是我們的證件及相關手續。”
祁淼本沒有看那些證件。
只是直直盯著警察。
“故意殺人?誰死了?”
警察公事公辦回答道。
“蔣建才,不過,人沒死,目前已經搶救離了危險。他預先察覺到自己會有危險,所以提前將一些材料提給了警局,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離了危險。
這麼說,蔣建才沒死。
長長吐出一口氣,祁淼知道,自己完了。
明明都已經豁出去找了周波了,為什麼還是失敗了呢?
不是察覺不到周波那冒犯的眼神。
在找到周波辦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想過了后果。
比起一直被蔣建才勒索,委給周波,是可以接的選擇。
只是祁淼沒想到,居然失敗了。
“好,我跟你們走。”
祁淼冷靜地跟著兩個警察走了。
護工在后面急得六神無主,最后,只能給余云淑的管家打電話。
們本來就是余云淑雇傭來的,自然有管家的電話。
余云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管家在同自己開玩笑。
“殺人?你在開什麼玩笑,樸叔。淼淼才多大,而且一個孩子,還沒了一只手,怎麼可能?”
余云淑都差點以為今天是愚人節了。
淼淼怎麼可能殺人?
可是,管家卻是一臉愁容。
“是真的,警察已經上門將祁淼小姐給帶走了。護工嚇得不輕,只好給我打電話了。”
“啪!”
余云淑手中的茶杯跌落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
蔣建才在當天下午醒了過來,而且很快便因為生命征平穩被轉到了普通病房。
警察也對他進行了問話。
蔣建才也知道,自己這次死里逃生不容易,如果不能把祁淼給送進去,只要祁淼還在外頭,就絕對還會對自己下手。
所以,蔣建才幾乎是和盤托出。
當然,他沒代給他引路的奚曉雅。
因為,雖然蔣建才算不得多清楚一個人,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如果是事先謀對祁淼進行的勒索,那祁淼這種殺人舉,就是建立在被勒索到忍無可忍的境地下了。
到時候可能會對量刑不利。
他可不想讓祁淼在里頭待個短短幾年就出來。
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于是,在蔣建才的刻意瞞下,事實的真相,發生了一些不影響大局的小改變。
他是一直覺得自己姑姑的死有。
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放棄調查,結果查到了祁淼這個富家千金的上。
只是那時候的祁淼是祁家的養,出高貴,背景雄厚,他本不敢去找祁淼對峙,甚至也不敢報警。
“你們也知道的,祁家那種大家族,哪里是我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小人敢招惹的。我要是得罪了祁家,那不是等死嗎?而且那時候我也擔心祁家為了保護祁淼會下這件事,本來他們沒注意到這件事,結果因為我一鬧,他們注意到了,再把所有證據都給銷毀掉。那我豈不是對不起姑姑在天之靈了!”
蔣建才唱念做打好一番表演,生生給自己塑造了一個忍辱負重的形象。
“后來祁淼被祁家公開表明斷絕了關系,我這才敢找上門去。沒想到祁淼一聽到我是蔣英的侄子,立刻表示可以贊助我一筆錢。也是我自己糊涂,我見到那麼多錢,我就猶豫了,最后收下了那些錢,沒再往下追查。可我沒想到,居然惡毒到了這種程度,一邊給我錢安我,另一邊則是要找人殺了我。這個人,天生就惡毒到了極致。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能對我姑姑下手,說不準這麼多年,手上本也不止這一條人命了。祁家家大業大,還不是隨意給遮掩,要不是這次我僥幸活了下來揭穿了的真面目,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有多人要死在手上!”
蔣建才的話,警察并不是全信,畢竟他們也調查過蔣建才這個人。
他是個賭徒。
賭徒的話,向來只是挑著信,因為他們是最會說謊的。
不過,蔣建才話里出的信息量,還是足以讓每一個人心驚。
十幾年前就殺過人?
那時候才多大?
可如果不是做的,為什麼要給蔣建才轉封口費?
兩次加起來一共五百萬。
這可絕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如果事是假的,完全可以報警告蔣建才一個勒索。
五百萬,足夠讓蔣建才進去了。
但是沒有,而是找了人對蔣建才下了殺手。
那個手的人,中午的時候被人發現了。
塞在了局長車子的后備箱里。
上還著一張紙條。
“見義勇為,不用謝。”
這簡直是黑幽默了。
他們也很快查出了這個被塞到后備箱里的人的份。
許毅,周波的手下,人送外號瘋狗的打手。
周波在他們這里,那可是記錄在冊的人。
不過是周波這兩年做事比較干凈,一直讓人抓不住切實有力的把柄。
如今許毅的落網,也讓警察們興起來了。
或許,能夠以許毅為突破口,直接將其一網打盡。
而與此同時,余云淑也帶著律師匆匆趕往了警局。
還是不相信祁淼會做出這樣的事。
殺人。
這樣的詞匯對余云淑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相信祁淼嫉妒自己的姐姐,相信有許多自己的小心思。
可是殺人,怎麼可能?
到了警局后,警察直接告知,由于這起案件質惡劣,所以目前不允許家屬探視。
律師倒是可以探。
畢竟這是祁淼有的權利。
但是,律師出來后,表也是如喪考妣。
他對著余云淑緩緩搖了搖頭,將余云淑最后一點希都給搖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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