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染懷著雙胞胎,肚子大得嚇人,自此就開啟了‘廢模式’,吃喝拉撒睡都有人伺候,比小時候還要氣。
慕宗塵和周楚擔心崽崽,沒有出門遊玩,打算一直陪伴崽崽生產。
今早,翠娘一如既往站在床邊,見慕千染醒後,笑道:“小小姐您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姑爺他是六點半醒的,七點出門,七點十五到了劇組,八點做完妝造,如今正在拍戲,您還想知道什麽,我讓丫丫匯報過來。”
慕千染:“阿彧中午就回來陪我吃飯,我沒什麽想知道的,不用讓丫丫盯著他,像個犯人似的。”
翠娘:“是。”
慕千染的戲份三個月前就結束了,但是白彧依舊在拍戲,他原本不想去,慕千染一直勸他,徐亮也哭哭啼啼的賣慘。
白彧想著家裏的小乖乖越來越脆弱,他要是再發病,會傷害到,有時候跟靠得太近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白彧就同意了慕千染在家裏養胎,他出去拍戲賺錢。
片場跟宅子離的很近,白彧中午不休息,會回到宅子裏陪慕千染吃飯。
沒有丫丫的通風報信,慕千染也能隨時掌握白彧的態,他在片場休息的時候,會頻繁的給打電話。
若是平時,肯定要嫌棄白彧控製強,是個煩人。
可是現在小孕妻格敏,白彧一天七八通電話打過去,慕千染都不覺得煩,膩膩歪歪跟他說一些廢話,跟他掛了電話後還意猶未盡。
翠娘扶著慕千染去餐廳吃飯,現在已經十點了,自從肚子徹底鼓起來後,慕千染的進食就沒有規律了,食多餐為常態。
有時候半夜兩點神采奕奕的醒過來,要啃豬蹄,要吃油滋滋的五花。
有時候睡到晚上十點都不,白彧喊吃飯,還要發脾氣。
慕千染坐在椅上,撕著餡餅吃,看到有人抬著一框框的東西走進來,出聲道:“那是什麽?”
翠娘:“小孩子的服,不知道你懷的雙胞胎是男孩還是娃,所以按照四個寶寶的量準備的。”
慕千染:“我看看。”
翠娘讓人把箱子抬過來,從裏麵拿了幾件服給慕千染看。
的布料上印著小兔子,另外一件白的小服上印著大灰狼。
慕千染捧著掌大小的服,萌得心都要化了。
“翠娘,你覺得哪件更好看?”
“我覺得……小兔子更好看,跟小小姐一樣,可可的。”
“真的?我覺得小兔子可,但是大灰狼也不錯,兇萌兇萌的,你幫我問問阿彧,哪件更好看。”
“好嘞。”
翠娘給丫丫撥了電話。
待在片場的丫丫:“姑爺還在拍戲,不過快結束了,等他戲份結束,我就去問。”
翠娘:“這真是不巧。”
丫丫:“聽導演說,姑爺拍完今天的戲份,後麵就沒了。”
慕千染接過手機:“徐導說的?”
丫丫:“嗯,姑爺自己的戲份拍得差不多了,隻剩下跟您的對手戲,要以後才能拍了。”
慕千染笑道:“那他今天什麽時候收工?”
丫丫:“大概下午三點就收工了。”
慕千染:“太好了!”
翠娘輕聲問:“小小姐,這些事姑爺沒有跟你說嗎?”
慕千染白的臉蛋紅了紅:“我最近嗜睡,他說了我也聽不見,可能他說過吧。”
片場。
白彧和雲清晨上吊著威亞。
穿鎏金玄袍的司徒恙,清貴俊雅的眼神,逐漸鷙瘋狂,鏡頭懟上去拍,可以看到他眼神細膩的變化,這是屬於影帝級別的演技。
他懸在虛空,指尖一彈,幻化的金蓮瓣變大,把司徒清摁在地上打,得司徒清出了自己的法相,一朵淡金的蓮花。
跟司徒恙腳下璀璨輝煌的金蓮花相比,它弱小的可憐。
司徒清聖潔的白袍破碎、染,他眼神又又恨的看著司徒恙,角溢出一抹。
即使劣勢,快要死了,他嗓音依舊清淡溫潤:“阿恙,我不怪你。”
司徒清說完這句話,消散,淡金的蓮花融了司徒恙的,使得他腳下的金蓮芒萬丈,照亮了整座昆侖雪山,猶如神跡。
在吞噬司徒清,自己的同胞哥哥後,白彧再次貢獻了封神般的影帝演技,雙生雙殺的宿命和使命,以及微不可微的無力,他眼中緒的變化和掙紮,細膩到令人頭皮發麻,簡直就是視覺盛宴!
猶如垂垂老矣的老人準預測自己的死期一樣,徐亮心中有強烈的預,就憑這個鏡頭,白彧能再拿一座影帝獎杯!
雲清晨掉威亞後,他穿著破碎的白袍,看著冷漠無的司徒恙,遲遲回不了神,出不了戲。
助理:“雲哥?”
雲清晨暗自抹眼淚:“我沒事,我就是……太難了。”
他唱失歌的時候,一眾歌迷都哭了,他像個沒事人,因為他沒談過,不知道失的苦。
可是今天,他真的破防了!
雲清晨哽咽著,眉清目秀的臉蛋,哭的梨花帶雨:“嗚嗚嗚……我覺得司徒清一開始就打算犧牲自己。劇本……嗝……劇本裏寫道昆侖雙生的聖子,曆來都是勢均力敵,每次都爭個你死我活,隻有這一次,雙生的聖子實力懸殊。”
“大家都覺得司徒恙是王,司徒清是敗寇。我覺得司徒清是故意弱化自己,全司徒恙。司徒恙那麽聰明,他也知道哥哥的良苦用心吧,一個在五歲就終止修為等死,一看眼睜睜看著哥哥走向死亡。”
如果爭個你死我活,大家隻覺得刺激,並不會共。但司徒恙和司徒清是雙向奔赴,他們背負痛苦的使命和宿命前行,一個提前倒在了路上,一個繼續背負痛苦前行。
最後沒有決一雌雄的爽快,隻有蔓延在心頭的苦,因為他們都不是勝利者。
王達摘下眼鏡,了眼角的淚水:“如果讓白彧一人分飾兩角,可能演不出這麽……這麽難的效果。”
徐亮眼睛也潤了:“謝他們,把這對人詮釋得很好。”
整個劇組彌漫著悲傷。
隻有白彧淡然從容,他換回自己的服,急著回家見老婆。
徐亮:……
王達:……
雲清晨:……
這個男人,他是不是沒得?
白彧:“徐導,我可以走了嗎?”
徐亮:“啊,可以是可以。”
白彧:“再見。”
徐亮:“白老師,晚上有聚會,您……”
白彧:“不來了。”
他轉上車。
雲清晨把酪棒從裏扯出來,用酪棒指著白彧,咋呼地說:“他出戲的速度太快了吧!他剛剛‘殺’了我,他都沒有一句抱歉嗎?!”
徐亮咳嗽了一聲,遞給雲清晨一個紅包:“雲天王,這個紅包你拿著今天花了吧。”
演了死人,就要花紅包去晦氣。
雲清晨不再糾結白彧的冷酷無,很滿足的笑道:“正好可以買一袋酪棒!”
……
白彧回到家後,全散發著冷氣。
慕千染坐在沙發上,邊圍滿了男人,不是外人,是舅舅家的三胞胎,的表哥們。
溫潤儒雅的大哥:“染染,我可以兩個小外甥嗎?”
斯文俊,西裝革履的二哥:“染染可不能偏心,大哥可以,我也要。”
渾肅殺,穿著軍裝的三哥:“嗯,想。”
白彧咬牙切齒,隔著老遠就看到這一幕,怒吼道:“你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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