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媽紅著臉,捂著眼睛,拉著旁呆愣的鄰居阿姨,示意趕離開。
我愧得隻想挖個地鑽進去。
旁邊的池彥澤一點也不害地看著姑媽們,微笑著打招呼。
我看到姑媽白皙圓潤的臉上慢慢地浮現出兩抹紅暈,完全忘記了剛才說的要再去鄰居阿姨家坐坐的事,拄著拐杖,快步朝池彥澤走了過來。
那速度簡直就是健步如飛啊!
“哎呀,小帥哥,你就是小澤吧!前幾天到你沒仔細看,現在發現你長得比貝克漢姆還帥啊!這皮真白真細膩,好水……”
姑媽一犯花癡就喜歡胡說八道,其他的帥哥聽到說話,很快就變了臉逃跑了。可池彥澤果然不是一般的帥哥,實在太有涵養了。姑媽說了很多廢話,他還能保持微笑。
真是服了他。
姑媽和池彥澤說了一會兒,然後又繼續和的小姐妹嘮叨今天見到梁醫生的事。
池彥澤和我繼續在廚房裏準備飯菜。
他來炒菜,我負責遞東西給他。
因為剛才那兩個吻,我的臉紅通通的,都不敢看他了。
他眼神灼熱地看著我,說道:“你和你姑媽經常說起我嗎?怎麽知道我的?”
也就說過一兩次罷了。
我也不知道姑媽為什麽連我對他的昵稱都記得,八是因為他爸爸曾經是我們的金主的緣故。
姑媽這人一向是認錢不認人的。
3
池彥澤按照菜譜做好了所有的菜,當菜全部上桌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姑媽留下鄰居阿姨一起吃飯,阿姨可是附近某個餐館的廚師,看到池彥澤做的菜,也驚歎不已。
那真是香味俱全啊。
事的發展出乎了我的意料,姑媽的生日餐、像變魔一般被池彥澤變出來的草莓蛋糕,還有我和池彥澤之間突然升溫的關係。
我們這樣是不是算在一起了?
吃完這頓飯後,我們又會麵臨什麽?
他來找我,姚海瑆知道嗎?池總知道嗎?
如果他們知道了,又會怎麽做呢?
我和池彥澤真的可以在一起嗎?像現在一樣,坐在一起吃飯,這樣的幸福能維持多久?
“你的邊有飯粒。”我夾了一塊蝦仁,著碗裏的飯出神,耳邊突然響起池彥澤的聲音。
我茫然地抬起頭,覺邊一暖,池彥澤的手指已經從我的上移開了。
“咳咳!”
姑媽被飯嗆了一下,咳得眼眶都紅了。
一旁的鄰居阿姨紅著臉幫姑媽拍著背,眼睛地瞄著我們,一副很難為的樣子。
我趕低下頭,拚命地往裏飯,恨不得把自己的臉埋進碗裏。
好丟臉啊!
這家夥怎麽可以當著大家的麵做出這麽親的舉?
“姑媽,生日快樂,吹生日蠟燭許願吧。”
池彥澤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在蛋糕上上彩的蠟燭,朝姑媽微笑著說道。
一聲“姑媽”又把姑媽嚇著了,姑媽咳得更厲害了。
我用力地扯了扯池彥澤的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是我的姑媽,他怎麽可以跟著喊姑媽?
可是池彥澤似乎本看不懂我眼裏的深意,茫然地看著我,樣子十分無辜。
我的口悶得不行,轉過頭,繼續吃飯,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他怎麽可以這樣?
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怎麽變得這樣了?
比我當初還不要臉。
姑媽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扶著拐杖站起來,閉上眼睛,微笑著許了一個願,然後用力地吹滅了蠟燭。
蠟燭熄滅了,姑媽的願能真嗎?
雖然不是我的生日,可是在姑媽吹蠟燭的時候,我心裏還是忍不住也跟著許了一個願。
希姑媽每一天都能像現在這麽開心、幸福,希能早點遇到生命中的白馬王子。
當大家高高興興地給姑媽唱生日歌的時候,池彥澤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站起來,去外麵接電話。
雖然我上仍然在為姑媽唱生日歌,可是心思早就被池彥澤帶出去了。
我一直著門外的人影,心裏約有種不安的覺,好像現在這幸福的一幕都是虛幻的夢境,很快就會驚醒,一切都會為泡影。
那個男生最終還是會離我而去吧!
池彥澤走進來的時候,表果然沒有之前那麽輕鬆了,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眉宇間帶著濃濃的憂愁。
他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出去。
姑媽對我眨了眨眼,讓我趕快去。
我放下碗筷,走到門口,心莫名地沉重起來。
我好像已經猜到他會說什麽了。
“七七,我要先回一趟酒店,小瑆不見了,等我找到,再來找你好嗎?”
池彥澤了我的頭發,溫地對我說道。
“嗯。”
我點了點頭,心裏卻有種預,池彥澤不會再回來了。
可是,我也不想挽留。
兩年前,當我還是姚海瑆的時候,他曾經帶著我逃走過一次,結果池總差點和他斷絕父子關係。我不想他再因為我和家裏鬧翻,我真的不值得他喜歡。
何況,我已經拿了池總的錢,也答應過他,再也不會和池彥澤有所糾纏了。
我還記得池總說我配不上他,說我們之間的份有多懸殊。
“七七,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們都要一起麵對,再也不要分開了。我從來沒有想丟下你,這次也不會。但我現在要去找小瑆,過很多苦,我答應過,會好好彌補的,但那不是。七七,我找到就會回來找你,帶你一起走。”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池彥澤抓著我的肩膀,無比真誠地說道。
我抬起頭看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相信他不會騙我,相信他會回來找我。
我也相信,即使他最後不會出現,他也曾為我努力過。
我相信他心裏真的有我,沒有想過要丟下我。
不管我們之間會有怎樣的結果,我都已經很滿足了,這已經比我預想的幸福多了。
最起碼我知道我喜歡的那個男孩也同樣喜歡著我,這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送走了池彥澤,我繼續和姑媽們邊聊天邊吃飯。
姑媽問池彥澤去哪裏了,我支支吾吾地說他回去了。
他真的還會回到我的邊嗎?
4
這裏的遊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半個月過去了,我都沒有等到池彥澤。
這麽多天,我都沒有跟著姑媽出去擺攤,而是在家裏守著。做飾品的時候也心不在焉,常常盯著屋門口看,希有一天,有人會敲響我家的門,打開門就能見到池彥澤。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等來的人不是池彥澤,而是很久沒見的池總,還有姚海瑆的爸爸。
那一天,我終於知道,我再也見不到池彥澤了。
池總看到我,表很憤怒,剛進門就要手打我,可那掌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來。
“若七七,我告訴過你,這輩子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不要再勾引我家彥澤。你這樣的人,本不配和我兒子在一起。我以為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拿了錢會信守諾言,沒想到你還在和彥澤糾纏不清。我醜話說在前頭,隻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和我兒子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池總激地朝我怒吼道。
我地握著拳頭,咬著,不敢出聲。
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可還是會忍不住去妄想。
本該在外麵擺攤的姑媽,不知何時被抓回來了。
池總的保鏢推著進了屋,姑媽的腳還綁著石膏,可是連拐杖都忘了拿,單腳跳到了我的邊,拉著我的手,害怕地靠在我後,勸我說:“七七,我們走吧。我們惹不起他們,還是走吧。”
我一不。
池總把一大堆我看不懂的文件丟在了我們的餐桌上,冷冷地說道:“既然你躲得還不夠遠,那這次我送你走。這是去新西蘭的機票,簽證我已經找人幫你們加急辦好了。你和你姑媽收拾一下行李立刻就走,這信封裏有足夠的錢,夠你們在國外生活了。很多人想出國都出不了,這算你們的榮幸。”
我看著那些文件,嚨幹得說不出話來,眼淚不知道何時出了眼眶。
姑媽出手幫我眼淚,哭著說:“七七,我們走吧。出國吧,別再傻了,他們這種人我們高攀不起。我們走吧。你還有姑媽陪著你,別哭了,七七。”
我覺得口很痛很痛,痛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不能出國,我不能離開這裏,我答應過池彥澤要相信他的。他沒有讓我走,我是不會走的。
兩年前,我已經傻傻地離開過一次;兩年後,我再也不能丟下他,給我再多錢我也不要,我是不會走的。
“七七,我求求你走吧,就當救救我們家小瑆。我知道那孩子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就是死心眼,看到你和爺在一起,覺得不甘心。我們都知道,就算你走了,也不會和爺在一起。知道自己配不上爺,可就是不喜歡你,沒辦法啊!你就像心上的刺,看到你就會不舒服。醫生說因為發生了車禍,緒有些偏激,所以喜歡無理取鬧,一不高興就離家出走。但是不管怎樣,我求求你,看在我們的麵子上,走吧。離爺遠遠的,離遠遠的,離我們所有人都遠遠的。求你了……”
一旁一直沉默的姚爸爸突然走到我的麵前,跪在地上,哭著朝我哀求道。
我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口好痛好痛。
為什麽所有人都要我走,所有人都要我離他們遠遠的?
我是病毒還是瘟疫?
為什麽我不能待在原地,等待我的人回來找我?
“你不走也可以。不過,就算你不走,也休想再見到彥澤。我就算賠上一個兒子,也不允許他和你在一起,給我蒙!如果你真為他好,我勸你還是離開。你走了,他的念想也就斷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失魂落魄的了。”池總冷冷地對我說道。
我驚愕地抬起頭看著他,聲音抖地問道:“池彥澤怎麽了?你把他怎麽了?”
“我能做什麽,除了關著他,還能弄死他不?隻是他不吃不喝非要出來,我也沒辦法,隻能給他注營養劑,讓他保條命。”池總冷酷無地說道。
我就知道,池彥澤還是我當初認識的池彥澤,那個單純得沒有一點瑕疵的男孩,他是不會撒謊騙我的。
他說會努力爭取和我在一起,他真的努力了,隻是現實太殘酷,我們這條路走得太艱難了。
“是不是我走了,斷了他的念想,你就會放了他?是不是我離開了,姚海瑆就會幸福快樂?”
我神哀傷地著池總和姚爸爸,輕輕地說道。姑媽在一旁地抓著我的手,試圖給我力量。
那兩個男人都沉默了,沉默就代表認同了。
看來我是要走定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我隻是沒有好的出,好的家庭背景,所以就該放棄我的嗎?
我隻是一時犯了錯,借用了別人的份,所以就可以把所有的不甘都發泄在我的上嗎?
所以我必須要離開,去語言不通的新西蘭,和姑媽一起去那個陌生的國度嗎?為了全一個老總所謂的麵子,一個孩所謂的不甘,就要放棄我的人,我的幸福,離開嗎?
上帝啊!你真的好殘忍!
我無力地癱倒在地,淚眼婆娑地看著姑媽被池總的保鏢著收拾行李。
看了看周圍的一切,這個我們生活了兩年的地方,我真的舍不得離開這裏。
沒有人在乎我的眼淚,沒有人問我是不是也很不甘心,我隻記得我和姑媽被迫坐車去了機場,在池總的親眼見證下,登上了去新西蘭的飛機。
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和我的年告別。
但是我已經沒有那個機會了,飛機起飛了,心如死灰的我離開了這個悉的地方。
有什麽東西不停地從我的眼裏落下來,掉在手背上,晶瑩剔,是我漸漸幹涸的眼淚,是我夭折的,是我的癡心與妄想。
對不起,池彥澤。
若七七等不了你了。
第一次和江澈見麵,男人彎著一雙好看的眼,伸手摸摸她的頭,笑著叫她小喬艾。他天生笑眼,氣質溫雅中帶著些許清冷,給人感覺禮貌親切卻又有幾分疏離。喬艾正是叛逆期的時候,個性還不服管教,但為了恰飯,她在江澈麵前裝得乖巧又懂事。時間一久,跟江澈混熟,喬艾的人設日漸崩塌……她在少女時喜歡上一個男人,長大後,使出渾身解數撩他,撩完消失的無影無蹤。多年後再遇見,男人紅著眼將她圈進臂彎裡,依舊彎著眼睛,似是在笑,嗓音低沉繾綣:“你還挺能野啊?再野,腿都給你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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