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至于是到想不出別的詞了。

陸景灼挪開目，并沒有醒，往前而去。

連翹這時才推一推楚音：“殿下回來了。”

楚音眼睛，四張：“在哪？”

“那邊。”

看到了一個已經快走殿的，拔的背影。

所以說，他剛才是路過自己，直接走過去了嗎？

他怎麼這樣啊。

楚音問：“太子沒說什麼？”

“沒有，不過殿下站著看了您一會。”

楚音頓生好奇：“怎麼看的，可有什麼表？”指一指前面，“你站那學一學。”

連翹：“……”

不知太子妃為何要學太子。

有點奇怪。

“快，愣著干什麼？”楚音催促，想知道他在睡著時會不會有點不一樣，會不會泄出些許深。

連翹只好盡力學了下。

站得筆直的軀，平靜的表，毫無波瀾的眼神。

楚音明白了，陸景灼剛才看跟看一棵樹沒有什麼區別。

第005章

建興帝是個大忙人，他的忙主要現在白天批奏疏，跟員們扯皮，晚上翻牌子，睡妃嬪，所以時常不出時間跟兒子們培養。

但他心是需要親的，所以每個月會舉行一到兩次的聚會，將兒子，兒媳等都請到坤寧宮。

當然，事先得請示下他那病弱皇后。

捫心自問，姜皇后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丈夫那張臉，但為了孩子，每回都會答應。

收到邀請后，楚音的神有些莫測，那是一種連翹跟忍冬從未見過的表，像結冰的湖面，上頭覆著冰，寒氣森森，里頭暗涌流。

們忽然都戰戰兢兢起來。

臨走時，楚音又恢復了正常，牽著兩個孩子的手，教他們喊“皇祖父，皇祖母”。

攆車上，陸珝問：“娘，我的娘呢？”

他好幾日沒見到了。

楚音他的小臉：“你想？”

陸珝思考了下：“嗯。”

“珝兒，如果為娘走了，你會不會想為娘？”

“當然。”這個問題陸珝不需要考慮。

楚音很滿意，他的腦袋：“你娘家中有事，以后不會來了，為娘會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好，但是……”

沒有“但是”，楚音道：“我讓你爹爹再找個有趣的侍陪你，會騎馬，會雜耍，還會……跟你一起看螞蟻，如何？”

陸珝眼睛一亮：“好，好！”

聽到一起看螞蟻，他很激，楚音心想，也不知這有什麼好看的，小時候并沒有這樣的喜好。

不會是像陸景灼吧？

找機會得問問。

攆車到坤寧宮前時，正好遇到從春暉閣過來的陸景灼。

兄妹倆拉著他的袍腳“爹爹”。

陸景灼彎下腰，一兩個孩子的腦袋：“還記不記得祖父跟祖母的樣子？”

兄妹倆有點猶豫，不知該不該搖頭。

因為見得，但又不是沒見過，很模糊。

楚音道：“他們一個月才見父皇兩三次，怕是印象不深，得大點才行。”

“嗯。”陸景灼沒有反對。

“剛才我跟珝兒說了，你會幫他找個會騎馬，會雜耍，還會跟他一起看螞蟻的侍陪他玩。”

陸景灼腳步一頓：“雜耍？”

“糊弄孩子的，不用多好的功夫，翻個跟頭，接個彈丸就行……不至于這樣的侍都沒有吧？”

“應該有。”陸景灼吩咐東凌，“你去找一個。”

“是。”東凌快步而去。

孩子走得慢，楚音讓七娘抱陸珍，而后跟陸景灼道：“殿下，你抱珝兒吧。”

以前周氏在，都是周氏抱的。

陸景灼瞄了一眼。

楚音當然也能勉強抱下，可前世將孩子的事都攬下了，以至于陸景灼跟兩個孩子的很淺，所以死后，陸珝才會依賴周氏，而不是陸景灼這個父親。

“珝兒天天盼著殿下回，他可喜歡你了。”

是嗎？他很懷疑，但看向兒子時，兒子已經出小手。

陸景灼彎下腰。

爹爹材高大，手臂有力，比母抱得要舒服，陸珝摟著爹爹的脖頸笑道：“爹爹會騎大馬嗎？”

“會。”

“爹爹何時教我？”

“等你長高點。”

“要多高。”

“……兩個你這樣高。”

楚音在旁聽著，角輕揚。

快要走到主殿時，忽然發現屋檐下站著一個年。

他穿月白銀繡竹紋夏袍，眉目致，若是換上衫，可能都看不出是個男子，楚音的腳步停住了，手指在袖中了拳頭。

陸景睿，陸景灼同父異母的三弟，惠妃的兒子。

就是他后來奪去了兒子的皇位，還將楚家人都抓大牢。

可惜前世毫沒有察覺，還覺得這個三弟討人喜歡，因他笑，不像陸景灼總是板著一張臉，他笑著“大嫂”，聲音十分聽。

他也笑著陸景灼“大哥”，但陸景灼對他與對旁人沒什麼不同。

以為這兄弟倆的普普通通。

然而，陸景灼登極之后竟然沒讓陸景睿就藩，把他留在邊，反而將陸景辰夫婦送去了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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