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看到侍們在忙活,就將之前收好的護臂,護手以及扳指取出。
“殿下又要教您箭了,”告訴楚音,“應該一會就到了。”
楚音此時的心思都在折紙上,只點了點頭。
橙紅的落滿殿,給端坐在窗前的子也罩了層紗,艷浮。
陸景灼站著看了會兒,轉了下扳指問忍冬:“你真的告訴過了?”
如果楚音一早知道,難道不是已經綁好護臂,護手,戴好扳指等著他了嗎?
忍冬嚇得不敢說。
陸景灼冷笑一聲,走到楚音邊。
腳步聲極沉,楚音抬起頭,笑道:“殿下到了?我一會就同殿下箭。”
他看著桌上的折紙:“你一直在弄這個?”
“嗯。”
“干什麼的?”他好像見三弟折過花送給兩個孩子。
“想學了之后給珝兒折。”
“……”
“可這折紙居然難,我琢磨了一下午才勉強折出只小船。”拿給陸景灼看。
為哄兒子,能花半天功夫,跟他學箭,卻如此不積極!
陸景灼一點不想看那只船,淡淡道:“難折就別折了,這種東西還要你親自手?小豆是干什麼的?讓他去學,去折!”吩咐東凌,“你現在就去跟小豆說。”
楚音:“……”
第059章
跟隨太子多年, 東凌很明顯地覺到了太子的不快,一刻都不敢耽擱,飛奔去找小豆。
楚音朝他背影看了眼, 又收回目:“殿下……不會在生氣吧?”
他的語氣不太對勁。
陸景灼道:“沒有。”
不, 或許是有一點,他目落在扳指上, 他剛才是在車里期待了下教楚音箭,兩個人戴著一樣的扳指, 但回來后發現與想象中不一樣, 他是有點落差的。
“去箭吧。”他道。
楚音拉住他袖:“真沒有?”
想起忍冬曾提醒過,可當時正當折得投,不曾聽進去。
陸景灼會不會因此而生氣?
雖然他并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
陸景灼沒回答,只是住下頜,狠狠吻了下那張紅潤的。
吻過之后, 他拿起護臂, 護手給楚音戴。
男人面沉靜, 做事一不茍, 楚音打量他幾眼, 最后視線停留在了他的右手拇指上,記得上回他教箭并沒有戴扳指。
忍不住笑了下。
他作一頓:“笑什麼?”
楚音道:“發現殿下戴了扳指。”
懷疑他是刻意想跟戴一對, 因為他練習箭都是在跑馬場,沒必要這個時候戴, 他也不會當做飾,前世一次都沒見過這個扳指。
楚音又忍不住笑。
聲音很輕,有點甜。
陸景灼突然很想把在下。
不可否認, 他的緒因楚音而起伏,現在他對可能不僅僅是在意, 而是變為更深的覺了。
他剛才竟在計較楚音在兒子上花的功夫比自己多。
以前,他本不在乎。
沉默地將護臂,護手戴好后,他又給戴扳指。
拇指與拇指一接,扳指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個瞬間,他生出個念頭,想要楚音一直戴著這枚扳指,不準摘下,每時每刻。
眸中的炙熱一閃而逝。
陸景灼拿起弓箭,拉著出去。
最初教的姿勢楚音仍記得,不用他怎麼提醒便擺好了。
欠缺的只是力度,準頭,經驗。
陸景灼握住的手,拉弓,瞄準,而后將今日的第一只箭了出去。
攜著雷霆之勢,那箭直接穿了靶心。
了手背,楚音心想,他剛才肯定把氣撒在靶子上了。
“我自己來吧。”道。
不然靶子可能會不夠用。
陸景灼沒有反對。
等練了一會后,他忽然道:“表姑去世了。”
楚音放下弓箭:“怎麼可能?怎麼死的?”
再怎麼樣也不會這麼早吧?
陸景灼道:“服毒而亡。”
死因倒是跟前世一樣,楚音問:“表姑為何服毒?”
“姚家二老發現數年前毒殺了長子,又在房找到毒,想押去衙門,不得已,服毒自盡。”
“……”
楚音本沒想到姚夫人竟然還毒死過丈夫的兄長,難怪前世如此老練,以至于太醫們都沒有察覺,倒是陸景灼……一定是他查到之后暗中賜死姚夫人的。
至于為何要瞞,多半是因為婆母。
如果婆母知道是將姚夫人請宮,被姚夫人利用令兒媳小產,婆母肯定會很自責。
楚音看了眼陸景灼,想問他姚夫人之死有沒有別的原因,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只要姚夫人不再是威脅便行。
陸景灼是將來的帝王,他的手段,并不是不了解。
但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平靜,楚音裝出很震驚的樣子:“沒想到我那日做得夢這麼準,表姑竟然真的是心狠手辣之人……我們要不要去告訴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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