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擅長畫竹,等會你教教我,嫂嫂。”
甜甜的“嫂嫂”融化了竇晉芳的心,連聲答應。
陸景灼沒有面,仍是到晚上才回。
楚音原本想送他一個吻,誰料到肚子太大,隔在中間,讓本夠不著他的。
兩個人都是一僵。
陸景灼隨即笑起來,走到側,彎下腰。
湊上去,親一親他:“多謝圣上。”
“我應該早些想到的,”他扶坐下,“雖然你還未被冊封,但想見岳母,也可隨時召見,不必來問我。”
冊封后,更名正言順。
挽住他胳膊:“圣上怎地突然對我這麼好?”
“我以前對你不好嗎?”他自問還是不差的。
“也好,但現在更好。”
他握住依舊纖細的手腕:“我覺得你很辛苦,想犒勞你。”
真心話。
一笑:“其實還好,以前懷珝兒,珍兒更累些呢。”
陸景灼一時不知說什麼,只將的手握得更。
晚上忽然做夢。
楚音要生孩子了,他在殿外等。
捧著水盆的宮,拿著厚厚一疊手巾的宮,太醫們,侍們進進出出,人頭攢,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問里面怎麼了,他們都不答。
再仔細看,殿門閉,一個人都沒有了,唯獨他留在外面。
他用力敲門,喊“阿音,阿音”。
不回話。
殿門也敲不開,無論他用什麼法子,那道門都如鐵打造一樣牢固。
絕之際,有從門中蜿蜒流出……
那瞬間,他的心仿佛被擊碎。
“圣上!”耳邊傳來子的聲音。
他睜開眼,瞧見楚音坐在側。
披散著一頭青,眸中滿是關切。
“圣上做噩夢了嗎?”問。
還真是個噩夢……
可那樣真實。
他能覺到心口強烈的痛意,像被尖刀刺過一樣。
平穩了下緒,他問:“可是吵醒你了?”
“也沒有,我正好要起夜……”
“……”陸景灼默了默,“我扶你去。”
“不用,”楚音忙拒絕,“你繼續睡吧,我讓忍冬……”
他已經握住胳膊。
“我扶你去。”
態度十分堅定,楚音倒不好拒絕。
如今的態也不便抱,他扶著慢慢走。
夜里,兩人腳步聲纏。
他低頭輕嗅發間的香,治愈在夢里所的疼痛,失去。
走到房前,楚音停下腳步,言又止。
陸景灼明白,背過道:“朕不看,行了吧?”
真不知道,有什麼不能看的!
第070章
但這樣也不行, 楚音道:“圣上得站遠點。”
不止不能看見,也不能聽到,聞到。
陸景灼:“……”
想回頭說幾句, 又忍住了。
楚音堅持的, 是他無法理解的。
換做他,他不會遮遮掩掩, 不過楚音肯定也不會想看。
他幫把宮來,自己離開。
不多時, 楚音回到床上。
見輕手輕腳的, 他道:“我沒睡著。”
便稍許隨意了些。
等躺下后,他轉過去。
兩人面對面已經無法相擁。
需得朝外睡著,他從后面抱住。
口著后背,臉頰著脖頸。
與間毫無空隙。
楚音閉起眼,腦海里忽然跳出那句“阿音”。
剛才他喊得很焦急, 很惶然。
不知夢到什麼。
他沒說, 莫名的不敢問。
明年兒媳就要生產了, 姜太后一直記掛著, 這日命賀中去找幾個合適的母, 還有經驗富的穩婆,醫婆。
當時去督建陵寢, 賀中含擔憂,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是為先帝效力的,生怕陸景灼不再任用他,但仍矜矜業業不敢松懈, 順利辦了此事。
結果回京后,他的位置沒變。
賀中激陸景灼, 做事自是更加周到仔細,找來的母很讓姜太后滿意,穩婆醫婆也都是老實本分又能干,不過這母最終的人選還得孩子來定。
要看他喜歡喝誰的,這不好強求。
母親的小腹越來越鼓,陸珝,陸珍也一日比一日期待,都想快點見到這個小家伙,他們很好奇他生得是何模樣。
楚音其實也好奇。
沒問劉院判是男是,讓這孩子在自己心里保有幾分神。
“等他出來了,我要請爹爹帶我們去騎馬,”陸珝不滿地看一眼陸珍,“妹妹不喜歡騎,不能跟我一起玩。”
陸珍道:“他未必喜歡騎馬,說不定跟我一樣,喜歡踢毽子。”
現在能踢十幾個了。
“踢毽子是孩子踢的。”陸珝已經對男有朦朧的認識。
陸珍叉腰:“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孩子?”
陸珝語塞,撓撓頭憋出一句:“肚子大,就是男兒,男兒都長得大,像爹爹!”
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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