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并沒有按照太子所言,在確認自己與公主的安全后便立刻返回馳援,而是默不作聲,繼續朝著小道方向深直行。
同時,他斂神運功,落掌將在馬暗的玄鏢了出來。
瞬間,馬蹄不再瘋踏。
而他們,也一路暢通的,正式進雍岐地界。
……
此刻,寧桀帶著隨護人馬終于迎險擊退劫盜,看著他們匆慌逃竄的撤退影,寧桀并沒有下令繼續追擊。
此是三國界之地,各方勢力盤踞匯橫,若他們追去西渝還好,可若是萬一不小心踏了雍岐地界,勢必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聽說雍岐邊境是大司馬嚴牧在守,寧桀自不想招惹到那群人,故而左右思尋,也只能暫且吃下這個啞虧。
所幸,這群賊人只是聲勢大而已,方才囂張嚷半天,可實際擁上來的幾個卻沒一個有厲害功夫在,于是一翻拼打下來,雙方都無要害傷勢,只寥寥幾位了些皮外傷。
“殿下,這群人實在好生奇怪,這麼大張旗鼓地圍了我們車隊,居然肯就這樣輕率收尾?”
寧桀也蹙眉思尋不通,“保持警惕,以防他們尋援再返。”
“是!”眾人齊應聲。
返回車輿,見蓉郡主與一眾侍婢也都安然,寧桀略微頓遲,而后抬眼向遠眺。
他問:“崔易還沒回來嗎?”
屬下:“一直并未見崔校尉的影,莫不是方才帶公主出離太遠?”
寧桀有些憂顯面,這時,秋葵忽的上前一步,因心憂公主而猶豫低聲。
“殿下,先前崔校尉要帶走公主時,那馬兒驚疾奔,鬧出靜不小,于是便引得一小隊劫盜從后追上,也不知憑崔校尉一人之力,能不能甩掉那伙賊人。”
聞聽此言,寧桀不踟躕多想。
難不方才劫盜是在使聲東擊西之計,表面與他們僵持對峙,可實際卻早將目標定在了芙兒上?
思及此,他心大駭。
于是本來不及去想什麼周計劃,只著急帶隊,去沿崔易消失的方向全力尋人。
……
寧芙昏昏沉沉中,只覺鼻尖鉆不適。
首先嗅到的,是一異樣的草藥味并且裹挾梅子的淡香。
這味道似乎已經聞了好久,過程中若稍偏些頭,那香便好似會追人一般,著堅持要的鼻。
接著,香味沒了,原本混沌發散的意識也漸漸清明,待之后力氣恢復些,指尖輕,又緩緩睜開了眼。
一雙手從眼前略過,他手里著一個半指大的琉璃瓶,原來異香是從里散出。
寧芙力氣還沒恢復完全,故而視線偏移的很慢。
原本十分戒防,可當目慢慢凝定在對方的臉上,防備全無,只余驚詫。
看清他俊朗無雙的側,寧芙不怔怔眨眼,滿心謎團。
不知自己在何,更不明自己原本是和崔校尉遁逃,怎麼一覺醒來竟是阿燼在邊,而且,當時況急,為何會突然沉睡下去?
困疑太多,只是嗓音干,艱難嘗試,卻什麼也問不出來。
“阿……燼。”
“噓,先別說話。”
韓燼俯,握住的手,眉心蹙擰得深,顯出幾分懊惱與自責神。
“下面的人不會辦事,迷藥用量沒個輕重,我芙兒苦了。”
聞言,寧芙瞬間瞪住眼,這次腦筋罕見轉得快,幾乎是立刻便聯想到,那伙形跡可疑的伙賊人應與雍岐在暗中有所聯。
“你……咳咳。”惱自己現在出不了聲音。
韓燼立刻會意,端起一旁提早準備好的溫水,試著喝下潤嗓。
可大概是迷藥的緣故,有些發麻,故而被喂進去的水,其中多半會再次出來。
焦急地看向阿燼,更準確點,應該算是瞪。
“換個法子喂?”
寧芙還是瞪。
韓燼卻笑了,他重新倒滿一杯,又出空著的一手,用指背帶寵地蹭了蹭的臉。
“芙兒不是有好多問題想問?待喝完水潤開嗓,我都一一挨個回,好不好?”
說完,他本就沒等應,便直接迫不急地俯過去,輕輕的角。
兩人其實只別離了七八日,可他仿佛已相思洶涌,眼下纏綿抱著,偽裝的輕很快然無存,變了完全的掠奪,占有。
寧芙被親得發了懵,待艱難潤開些嗓,手抵他肩上,無措出聲提醒,“水,水……”
不是說要喂?
韓燼一頓,再瞥目。
看著自己左手間滿滿的一碗水,里面幾乎一滴不減,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什麼,于是輕咳一聲做掩。
他了下,面無改地仰頭含下一口,之后湊近,手箍上的后頸側頭過去,這口水輕輕緩緩,總算艱難送了進去。
一連喂了幾次,他越練,可收尾時的作卻反而越膩得不干脆。
嘬著,吮一會,含一會。
直至這碗水喂完,寧芙的臉已經紅徹底。
“還麻不麻?”
寧芙眼尾,完全被他帶著點頭。
韓燼面卻沉下,“迷藥的勁兒還沒緩?我分明代過,不許他們對你用烈藥,一群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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